桌上有识趣的,一看那不一般的手滑距离,立刻丢了瓶酒到那富二代手里,“能不能啊你,喝完给慕少赔罪!”
伸手的富二代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但看慕祈骤然阴沉的双眼,忙不迭的用牙齿咬开瓶盖仰头吹。
没一会儿,一瓶见底,他抹把嘴讨好的看向慕祈,“那什么,慕少,喝完了。”
慕祈冷然的抬眸看一眼,抬手叫来服务员,“上白的,把桌子摆满。”
伸手的富二代懵了,这是叫他喝完的意思。
他虽然酒量不差,但也不带这么喝的啊。
这桌子可是能躺下三个他,摆满,还白酒,玩命啊!
“慕少,这,你看我们今天喝得差不多了,酒就不上了吧?”富二代赶忙给桌上其他狐朋狗友使眼色,让他们帮着说话。
酒肉朋友们也知道要按慕祈说的那种喝法,小命真得交代。
“老喝酒也没意思,要不我们玩别的?”狐朋狗友们跟着劝。
一识趣的富公子又看了看方才那人伸手指的地方,脑子一个灵光。
“要不这样,还是玩骰子,谁输了谁就下去恭恭敬敬的请刚才那美女上来给慕少陪酒,做不到的再把桌上的酒喝光,行不行?”
一桌子人大多会看眼色,连忙同意了。
桌面重新热闹起来,骰子在各双手中摇得响亮,喧闹的气氛带动人|体血液循环,个个面红耳赤眼睛发光。
只有慕祈,一身的血液在看到一楼那抹倩影后再也滚不起来,英俊的脸上尽是翻涌的邪气和怒火。
有些大小姐可真行,跟他吵架了不知道人认错,现在还开心的跑来这里钓凯子?
而且穿的什么,腿和腰露得比他那天给她准备的黑裙子露得还多。
慕祈手中的酒杯被硬生生捏碎。
旁边的一有眼力见的富公子看见,立刻推了上一局输的人出去,“别摇了别摇了,就你了,快下去将美女请上来,就说慕少找。”
这群富公子们平时看上什么妞请不来,就惯用慕祈的名头去请,用了后一般就一请一个准。
不为别的,单慕祈那张妖孽的脸,就有无数女人甘愿沉|沦。
那富公子也没耍赖,想着搬出慕祈去请一般都无往不胜,麻溜的抬脚就往下跑。
一楼,苏团还在专心看台上钢|管|舞表演,忽而视线被遮住,一穿着不凡的男人站他面前。
“美女,一个人呢?”
苏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穿着名牌的西装在酒吧里寻找免费的炮,这事她见多了。
她将目光收回,“麻烦让一让,我还要看表演。”
富公子尴尬得发慌,他自认虽然长得没有慕祈那样逆天,但一张脸还是能与帅字沾边,不至于一开口就被人无视得这么残忍啊。
他再接再厉,“美女,一个人喝多无聊,我在二楼包了个台,要不上去一起玩?”
苏团逐渐不耐,方才还能勉强保持的平静的脸色现下隐隐冷了起来,“聋吗?我叫你让开。”
富公子一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刚刚怎么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慕祈发狠的模样?
富公子立刻认清自己的地位——这美女不是他能搞定的角儿。
但是这人又必须请,否则那满桌子的白酒就他喝,那只能使用杀手锏了,“咳,是这样的,其实真正想和你喝一杯的不是我,是慕少,慕少啊,明白吧?”
苏团即刻敛了眉正眼看他。
富公子心里一句‘哎哟窝草’,人终于正眼看她了,果然提慕少的名头比他花里胡哨的说一百句话还有用。
他趁热打铁,一指楼上一群人玩的位置,“就是那个地方,慕少坐中间的位置,但是你这个角度看不到他,跟我上去,你可以一次看个够。”
他说着,却发现苏团一眼不眨的看着那方向。
富公子想现在她也就看到一个栏杆,至于看得那么入迷?
出于好奇,他也回头看了下,这一看差点没噎着,慕少人什么时候坐边上了?
刚刚不是还在主位上坐着呢嘛?
苏团一眼就看到慕祈,人侧靠着栏杆,英俊又张扬的面孔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更显妖治魅惑,足以俘获所有少女心扉。
按理说依她现在和慕祈的关系,她是该上去。
但她现在真有事。
“麻烦你跟慕少说声抱歉,我现在有事上不去。”苏团说。
富公子大概是没想到还有女人在看到慕祈那张脸后,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拒绝,脑子偏是白了一瞬。
再回神时,面前哪儿还有苏团的身影。
富公子一慌,战战兢兢的回二楼汇报,“历,慕少,那位小姐说她有事,不,不能上来。”
慕祈仰头喝尽杯里的酒,灯光照在他英俊的面孔上迷乱朦胧看不真切,但周身阴沉的气息却是笼得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人见情形不对,挤眉弄眼的问:“不是让你用慕少的名号吗,用了没?”
富公子是一脸倒霉相,“用了,刚刚慕少坐边上人都看见了,看见后才跟我说有事的。”
见慕祈气压越发低,那人一掌去拍富公子的脑袋,“人有事你不会请到人上来为止啊。”
“我也想啊,倒不是转眼就看不到人了吗。”
“那你不会找啊,你傻逼?”
两人一言一语的为找不到人吵了起来。
慕祈眉头皱得越发厉害,眼里的戾气在极尽汹涌澎湃着。
砰——一声,他一脚踢倒桌上大半白酒,带着一身冰寒气压往楼下去。
一楼,等到舞女下台的苏团直接随了她去往后台候场室。
一间不大的房间,乱七八糟的摆满了椅子、桌子、梳妆台和一排排暴露性.感但廉价的演出服。
苏团走到门口的时候,房里下一场要上台的舞女正在换衣服,室内人来往,门外人喧嚣,舞女就这样公然将衣服脱光,再缓慢的换上。
衣服穿好,浓妆画毕,舞女扭着身子往外赶场上台,室内只剩钢管女郎在吞云吐雾。
刚下台的她仍着性.感舞服,双腿敞着大剌剌的坐在凳子上。
苏团走进去,看着她问:“能聊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