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轻飘飘的瞅了她一眼,迷醉的吐烟,“抱歉,性取向正常,不接受对女性的服务。”
苏团对这轻佻的话语无动于衷,“我知道你是刘晓静的大学同学,你们还曾经一起在酒吧演出过。”
舞女对这个名字似乎印象不深,皱眉弹了弹烟灰,又深吸一口才想起,“那个刘晓静?不是嫁了个富人飞上枝头了?”
完全想起后她嘲笑,“我猜她大概有富贵命,跳舞的时候她吗骚得连我们都望尘莫及,忽然就摇身进入上层社会了。”
苏团平静的听着。
“怎么,她跟你有仇?当了你小三儿?”舞女上下打量着苏团,吐了个烟圈,“不该吧,刘晓静虽然有点姿色,但跟你比,就野鸡和凤凰的程度。”
果然还是身处风尘的看问题最直。
有仇是真的,但苏团当然不可能跟她说实话,“没什么仇,她是我婶婶,最近正在为我弟弟筹办生日宴会,所以我想请你们去宴会上助助兴。”
舞女已经抽完一根,正点第二根的当儿听到苏团的回答,却跟听到笑话似的哈哈笑了起来。
“小姑娘,你当姐姐是大学刚毕业呢?让我们这种人去她筹备的生日宴会上跳舞,你说跟她没仇?姐姐可真信了。”
以刘晓静朋友的名义在她筹办的生日会上跳火辣钢|管|舞,很明显是针对刘晓静下的套,没仇才有鬼。
苏团根本也想过那番话能骗过她,一个风流场所的舞女见过各种三教九流,就那样拙劣的谎言能骗过简直奇迹。
只是说话就得说场面话,而且两人就是金钱交易,没有说实话的必要。
“一场舞5万,跳吗?”苏团直接开价。
舞女慢悠悠的吐了口中的烟,通过袅袅烟雾笑着看向苏团,“就这样?”
苏团想起剩下的人,想着或许她可以帮忙联系,便拿出今天陈姨给的纸条摊开给她看,“上面的人能联系吗,能的话就跟她们说一声,同样的价。”
舞女看着名单笑,上面全是以前和刘晓静在各个酒吧当过舞女的人,“你这是想整死她。”
苏团不置可否。
舞女坐地起价,“联系可以,但我中间人辛苦,要十万。”
“行,”苏团果断答应,写下自己的号码给她,“联系好了告诉我,时间地点再通知你。”
舞女弹掉烟灰,把纸条收怀里。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苏团原本是做好一家一家酒吧跑的准备,现在倒是免了。
她吐出一口气,欲走,转身之际却人却装上一堵厚实人墙。
人墙酒味浓烈,喷薄在发间的呼吸滚烫。
苏团不消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如此张扬又邪佞的人。
“慕少。”她乖觉的叫。
慕祈就挡在她身前,声音越过她头顶响起,“20万,那天陪我。”
没理她,而是以翻倍的价钱定了她要的舞女。
苏团冷眸抬头,男人过分凌厉的下颌线映入眼帘,“慕少,先来后到。”
慕祈低头逼近,浓烈的酒气喷薄在她的面颊,“我的大小姐,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完轻蔑的嗤笑了声,掠过她走向那舞女。
舞女早听闻慕祈的大名,好多次远远看着都被他那张脸迷得神魂颠倒,现下人在眼前,还主动买自己,都不等到慕祈走到她跟前,早就主动贴了上去。
几乎只能挡住三点的舞衣,让她看起来几乎是全身光着缠在慕祈身上。
慕祈没推,双手插在裤兜里,英俊的脸上勾着一抹讽笑,“你自己说,那天跟我还是跟她。”
舞女仿佛在大冷的天中遇到一块暖炉,极尽全力的贴近慕祈,跟苏团说话时的烟嗓现下无比娇柔,“慕少问的什么问题,当然是陪你了。”
慕祈一双深沉眸子侵略性十足的看向苏团,嘴角一抹讽笑张扬,“大小姐,除了先来后到还有一个词叫什么,强什么难?”
强人所难。
苏团冷漠的看着他,“这个词留给慕少自己学习比较合适。”
她想慕祈是在气刚刚没有上去陪酒的事,所以故意与她作对,但是她已经说了自己有事。
她也没指望慕祈能理解,气就气吧,反正这次她不会道歉。
一个舞女而已他想拦就拦,名单上还有十几个,再接着找就是。
苏团不再看两人,转身离开。
身子已经跨出门口几步,停了停,人又折回来。
慕祈方才因为她的离去眸中已经隐现猩红肃杀,现下看她回来,眼眸中的戾气渐渐消散,插在口袋里的手有拿出的迹象。
还懂得回来,那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
慕祈在等她走近。
却见苏团伸手抓住门把手,目光虚虚的投进房内,“为了慕少的名声,还是关门比较好。”
门板合上,酒吧外的喧闹减少一半。
连看都不看他,还帮关门。
大!小!姐!好得很!
慕祈脸色黑沉,周身翻腾起浓烈的怒气。
舞女却依旧沉迷于慕祈的身体,贴着他的妖娆身段扭到不行,还不知足的垫脚想亲在他的脸上。
慕祈手完全从兜里抽出,直接勒住舞女的脖子,声音盛怒,“说,她为什么让你去跳舞!”
刚刚他进来只听到了两人谈钱的部分,前半分并未入耳。
舞女被勒得呼吸难受,手拼命扯着慕祈的手想让自己得以喘口气。
但完全徒劳。
她只能在喘|息的夹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他,“参,加,她,婶,婶,办,的,生,日,宴,会。”
慕祈甩开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手,“还有呢?”
舞女跌倒在地,摸着自己刚才被勒的脖子大口喘气,拿出苏团给的那张纸条递给他,“她还让我,联系上面的人,让她们那天一起去。”
慕祈斜瞟了一眼,将手中纸巾扔进垃圾篓中,“你知道该怎么做。”
舞女揣不明白意思,看了慕祈半晌,慢慢的才低下头,“是,慕少。”
苏团出酒吧后在车上缓了好久,才将想把慕祈按地上打一顿的想法给压下。
就是因为她没有上去陪酒,所以他用他的权他的貌过来截胡,让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全然白费。
这就是他的惩罚和警告。
好,算他狠。
苏团憋了一团火,继续开完下一家酒吧。
酒吧同样的喧哗热闹,苏团进去直接找到名单上的舞女。
舞女恰好在后台打电话,“好的,我明白了姐。”
苏团等她挂断电话后直接表明来意,“我出五万,请你在生日宴会上跳场舞。”
五万对于这家酒吧开给这些舞女一场舞的工资来说简直是天价,这样的价格苏团有足够把握让她心动。
舞女听后眼睛中确实有贪婪的光芒在闪,但她却说,“抱歉,没兴趣。”
拒绝得斩钉截铁,说完人还走进了休息间将门反锁,明显不愿再多交谈。
苏团皱眉,出酒吧上车再赶往下一家。
这一家的舞女拒绝得更加彻底,听到苏团要找她直接将门反锁,躲在门里才回话:“忙,不去。”
苏团回到车上,隐隐猜到了什么。
但她不服。
她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愿意的。
接连几天晚上,苏团都在陈姨列出的酒吧中穿梭,和一个又一个舞女谈话,然后被各种不同的理由拒绝。
现在她正在名单上的最后一家酒吧里,等着舞台上的舞女下台。
一支热辣性.感的舞曲终于在宾客的不正经的喝彩声中结束,舞女下台往后台走去。
苏团随后。
她走到正在饮水机边喝水的舞女旁,说出这几天来不断重复的话,“五万,请你跳场舞。”
舞女把水杯中的最后一口喝完,将一次性水杯捏扁随处丢地上,然后看向苏团,上下打量了一番,胸脯一震嗤的笑了,“原来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