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晚迷醉的脸,突然多了一丝落寞:
“因为,他骂我!”
“我讨厌他,我想掐死他!”
靳寒年:“……”
就因为这?
她的喜欢,未免太不值钱。
他没再接话,冷峻着脸抱她回到房间。
汀晚依偎在他怀里,妩媚迷醉的双眸,依旧灼灼炙热的盯着他英俊无比的脸。
直到来到床边,他正欲将她放下,汀晚搂着他脖子的手却愈发紧,酒醉含糊出声: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哦。”
“我能不能吻你啊?”
靳寒年俊脸一沉,幽深的眸不自觉看向她性感唇瓣:“你说,什么?”
汀晚再一次酒醉含糊道:“我想吻你,好不好?”
“我不能吻那个男人,就吻一个像他的男人!”
“气死他!”
他失笑:“为什么要气他?气了他,不怕他又骂你?”
汀晚撇了撇嘴:“谁让他把我一个人丢下,去见别的女人!”
“他现在肯定与她相拥相吻,你侬我侬!他都出轨了,我也要出轨!”
“能不能吻你嘛?我要报复渣男,我……”
“能!”
她还说着,低沉而撩人的一个字传过来。
汀晚还未反应过来,他将她抵在床上,吻向她炙热红唇……
*
翌日早上。
汀晚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昏昏沉沉的盯着房间,竟一时想不起,她昨晚是怎么爬回房间的?
只记得在喝酒,怎么喝都不醉,然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然后,就是现在。
她按了按痛得快要爆炸的脑袋,绞尽脑汁去想,却一片空白,反而越来越痛。
不想了,反正没死就行。
汀晚从床上起来,脚一踩到地面,整个人霎时摇摇晃晃,全身无力。
急忙扶住墙,这才渐渐意识到,她不止头痛,还全身无力,鼻塞,喉咙痛。
这就是酒醉后遗症么?
汀晚想哭,这后劲太强了!只得强忍着不适洗漱好,精神昏迷的下楼。
却看到,之前给她送饭的那个管家,居然就在大厅。
见到她下来,管家很是热情:“少奶奶,你醒啦。”
“少爷嘱咐我给你熬了醒酒汤,我也做好早餐,这就端出来。”
汀晚有些惊诧:“他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管家和蔼一笑:“这我就不清楚了,是少爷一大早喊我过来的。”
汀晚哦一声,迈着无力的步伐下了楼,坐在桌前。
管家将七八样美味的早餐端出来。
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可她看着,却没一点胃口,全身都不舒服。
她昏昏沉沉的拿着筷子,随意夹了个小笼包吃,味如嚼蜡。
吃着吃着,打了个喷嚏后,竟全身开始冰冷,不受控制发起抖。
连筷子都几乎握不住了……
一旁打扫卫生的管家见到她的异样,忙过来:“少奶奶,你怎么了?”
汀晚无力摇了摇头:“可能没休息好。”
管家不放心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冰冷,还有细细冷汗,又握了握她的手,如冰块般。
她惊呼:“少夫人,你发烧了。”
汀晚有气无力:“应该是,我好难受,想睡觉。”
话落,她缓缓放下筷子,步伐像是拖着千斤重般,艰难移动。
可才走两步——
咚的一声!
眼前一黑,跌落在地。
失去知觉前,只听到管家一句:“少奶奶……”
靳寒年忙完工作后,从办公室出来。
助理许博仲拿着一束粉玫瑰,还有精美包装的礼物递过来:“三爷,您要的已经准备好了。”
靳寒年瞥了一眼,似觉得满意,伸手拿过。
同一时间,电话响起。
他又将花与礼物塞回给助理,掏出手机接起。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晕倒了。”
靳寒年眸色一沉:“喊医生了没有?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喊了,还没到。”管家担忧道:“少夫人一直发冷发热,全身发抖,好像很难受。”
“少爷,要不您回来看看?”
她其实不敢担事,生怕少奶奶出点问题,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靳寒年瞥了一眼助理手中的鲜花与礼物,脑海浮现昨晚他说答应江雪忆去看比赛后,她明显愉悦的脸色。
犹豫片刻后:“我现在回去。”
挂掉电话,他盯着鲜花与礼物好一会,幽深的眸也不知在揣测什么。
随即只嘱咐助理:“你替我送过去给她,就说我有事走不开。”
许博仲:“……”
三爷啊,您这明显把老奴当炮灰啊。
总裁不去看江小姐演出,可想而知她多么生气,他冲上去送鲜花送礼物,可不就是等着挨批吗。
想想自己一连串数字的年薪,他只能默默的戴上墨镜,抱着鲜花离开。
*
靳寒年回到庄园,汀晚正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一张苍白冒着冷汗的脸紧皱着,痛苦模样。
医生也才来没多久,正给她检查身体。
管家看到靳寒年,像看到救星:“少爷,少奶奶从一起床脸色就很差,下来还没吃两口,她就浑身发抖,说要睡觉,刚走两步就晕倒了。”
靳寒年问正在检查的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恭敬道:“少奶奶急性伤风感冒,导致时冷时热,浑身乏力酸痛,多喝点温水,注意保暖休息就可以。”
“还要加强心理压力缓解,如果总是憋着一些事,也容易把身体憋坏。”
靳寒年视线落在汀晚身上。
从她出狱后的见面,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所以也总误会,她一直在背着他玩什么把戏,生怕他发现。
可调查下来,她并没有别的男人,也没暗中计谋什么。
究竟心底藏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沉重。
医生给汀晚打了点滴,不到半个小时,她身上的症状就缓解下来。
靳寒年站在床边,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现在赶过去,或许还能赶得上江雪忆的表演。
看了一眼汀晚,终是转身离开。
可才侧过身,手掌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手给拉住。
“不要走……”
汀晚皙白小脸儿皱着眉,含糊出声:“靳寒年,不要走……”
靳寒年垂眸看向被她紧紧握住的手,滚烫的体温顺着他的指间,透过血脉一路蔓延到心脏。
这一时刻,他只听到了心脏的指令:回过头,大掌反握住她的手:“不走了,睡吧。”
沉睡中的汀晚,浑浑噩噩听到一道磁性、撩人,而又熟悉的真实声音。
她被拉回现实,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