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厅,白浪的办公室,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进!”白浪刚刚点上一支烟,那人兴冲冲地进来,是乐团的副团长老孙。
“白团!我们终于招到合适的小提琴手了!你再来考考!”老孙有点迫不及待。
“哦?那就带过来看看”,白浪弹一下烟灰,猛然间抬头,面色骤变,只见白羽站在门口,背着小提琴包。
老孙也发现了白羽,连忙说:“呦!不是让你等一下吗!”
白浪恢复了平静,向老孙挥挥手:“你去忙吧!”
老孙觉察到有点不对劲,连忙离开,顺手把门带上。
“怎么?在外边混不下去了?”白浪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混不下去了就说话,毕竟咱们父子一场嘛。”
白羽只是盯着白浪沉默不语。
“浪子回头,也不叫一声爸爸?”白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有意调侃。白羽依然沉默着,只是盯着白浪。
白浪尽力克制着,说道:“我说白羽……”
“我叫余白,多余的余,白活的白”,白羽终于开口,打断白浪的话。
“哦?余白?好名字,好名字!”白浪冷笑一声:“那么余先生,你来是要做什么吗?”
“拉琴!”白羽只吐出两个字,却是不容拒绝的神情。
“是拉小提琴吗?”白浪忽然嘲讽地笑了,说:“是来专门拉给我听的吗,报复我?你小的时候我不让你拉琴,现在你成了大师了,来跟我叫板?”
白羽又沉默不语。
白浪把烟掐灭,说了一句:“来吧,可以展示你的技艺了!”
白羽看看白浪,平心静气,把小提琴架在肩头,琴声响起,正是《至爱》的第一篇章。刚开始白浪有点诧异,渐渐地也听得入神。
一曲罢了,白羽收了琴,静静等待。
“你跟谁学的?”白浪问道。
“没跟谁学,你们那位首席技术娴熟,但是拉得像失了魂儿的傀儡。”
白羽这么一说,白浪忽然想起那天带阿离排练时那个离去的身影……有戏,有好戏,我要你入戏……忽然,他残忍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