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王总的官司打输了,这几天我在泽时像个黑洞,没有人敢靠近。
法务总监交了辞职信给我,我压着没有批。内心的暴虐让我想把所有愚蠢的员工都开了,理智又告诉我,这是爱而不得的应激反应,员工不应该被我的失恋情绪买单。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天天住在公司里。
晚上11点,我望着我和她的合照出神,戚恒打电话过来,我任由电话响着,直到屏幕黑下来。
戚恒又发来微信:“申浅浅在酒吧喝多了。你来不来?”
我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地址发我。”
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那,申浅浅已脸色酡红,看见我歪歪斜斜地走上来,直接抱住了我的腰。
“你来了啊。”
我冷寂的脸色泛出光彩,双眸波澜暗涌。戚恒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对不起。”申浅浅把头埋在我的胸前。
我鼻子发酸,“你永远不用说对不起,都是我自愿的。”
“我爱你。”
我发誓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声音,比泽时在纳斯达克敲钟的声音还要美。我的手颤抖地摸上她的头发,心脏咚咚咚地得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我可能,永远不会有孩子了。”
我头晕目眩,身体晃了晃。“浅浅,我是谁?”
“之嵩,对不起。”
“嗯,怎么湿了,你哭了吗?”
“没有,浅浅,你喝多了,睡吧,我带你回家。”
申浅浅已经快一年没有回家了,我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她的头发香香的,和别的香水味都不一样。
圆圆围在床头,尾巴急的摇来摇去:“今天不可以到床上来,妈妈醉了要好好休息。”
然后我安静地躺在她旁边,不舍得合眼。原来觉得床上运动酣畅淋漓,现在发现,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她身边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了。
早上申浅浅醒了,见我盯着她看,吓得大叫一声,接着打了我一耳光,但因为刚睡醒胳膊还不听她使唤,只打在我的脖子上,力气很小,一点也不疼。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声音沙哑。
“你喝多了,主动抱着我不放。”
申浅浅不相信,掀开被子,衣服都整齐地穿在她身上。
“我们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你真卑鄙,你家只有一个卧室么?为什么我们在一张床上。”
我笑起来:“没办法,你喝得不醒人事,只能任我摆布啊。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了。如果昨天不是我在,你有没有想过会遇到什么事。”
她不说话了。
我温柔地看着她:“起来洗漱吃饭吧,一会我送你去上班。”
她脸红起来:“不行,不能让郑姨知道我在这里过夜了。”
“好,我不让她过来。早饭我给你准备。”
她狐疑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我笑起来,“我没学会做饭,但是我学会了点外卖。”
申浅浅最后既没有让我点外卖,又没让我送她去上班。
她出门去按电梯,我在背后喊她,“浅浅。”她回头,“照顾好自己呀,以后不要喝酒了,要随时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