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武攸绪成功后,他亲自去找圣人说明了情况。
随后,还没等回神都,武司婧就与武攸绪一起,前往白虎军驻扎之地,准备带兵出征。
周寒生一人留在嵩山也是无趣,索性与裴戬等人一同回了神都城。
大半个月不在神都,回来后,一切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周寒生回到武府,青檀和海叔高兴极了,立刻做了许多吃食。
海叔本想问问武攸绪的情况,没想到听说武攸绪与武司婧带兵出征了。
两人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这回要是战败,这间府邸里可就没有武家人了。
周寒生吃过午膳,带着一路上带回来的地方特产出了门,来到了南市。
青山食肆、万里飘香肆和驻颜坊的生意依旧火爆,郑明河管的制香作坊的生产量也越来越大。
大家见到周寒生回来后,纷纷想要叙旧,便一同聚到了青山食肆。
沈青山准备了一些茶点,亲自端了上来。
“昨日秋夜还从宫里出来,问你有没有回神都,没想到今日就回来了。这人还真是不能念叨!”
周寒生拿起桌上的桃酥,咬了一口,问道:“秋夜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青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秋夜没说什么事,只是看起来有些着急,不过她得知你还没有回来,就走了。”
“我还以为是她闯了什么祸,可仔细一想,圣人明明不在神都,她又能出什么错呢?”
沈秋夜不是个不稳重的人,周寒生听后也觉得奇怪,不过是在奇怪,究竟有什么事情,沈秋夜需要急着找到自己。
如今圣人刚刚回宫,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些日子里,宫里发生的事。
若是沈秋夜真的出了什么错,现在或许还有补救的时间。
周寒生想了想,当即决定去找沈秋夜,问清楚情况。
到了司膳寺,御厨们正在准备武则天的晚膳,而沈秋夜正聚精会神地检查所有的菜品,看起来不像有什么事。
“秋夜。”周寒生唤了沈秋夜一声。
沈秋夜抬起头,并没有多少惊喜,反而略有吃惊,随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周寒生飞奔过来。
将周寒生拉到隐秘的角落后,沈秋夜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这才敢开口说话。
“寒生,宫里出大事了。”
“怎么了?”周寒生面色一沉。
“太子谋反。”
沈秋夜的声音又下降了几分,几乎快听不见了,可在周寒生的耳朵里,可谓振聋发聩。
“这怎么可能呢!”
太子李旦并没有争权的心思,这些年也过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又受到武则天的处罚。
之前,李旦还经历了毒杀,差点丢了性命,治好后,他就更不管朝中事务了,相当于一个空壳太子。
怎么这个时候,李旦决心要谋反了呢?真是太奇怪了!
沈秋夜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是听闻太子趁圣人不在宫中的时候,行谋逆之举。”
“来俊臣已经进入东宫,囚禁太子,并且逐一审讯了太子身边的内侍等人。来俊臣的手段毒辣,已经有好几个宫人惨死在推事院。”
周寒生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酷吏来俊臣的名字了,当年他被自己弄得坏了名声,此后又没有什么政绩,所以一直躲在推事院里,不曾露面。
没想到他一露面,就又与太子的事情扯上了关系,还真是阴魂不散。
“来俊臣就是想要趁着圣人不在宫中的时候,坐实太子谋反的事情,所以才如此着急地刑讯逼供东宫的人。如今圣人已经回宫,他一定会亲自上报此事,秋夜,谢谢你告诉我,我现在必须去阻止来俊臣!”
周寒生急忙离开司膳寺,向内宫跑去。
不上朝的时候,没有武则天召见,外臣是不得进入内宫的。所以金吾卫看到火急火燎的周寒生时,第一时间拦下了他。
“周少卿,圣人未经传唤,你不得入宫。”
“金吾卫兄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圣人,劳烦你通报一声。”
金吾卫摇了摇头,道:“不久前,统领刚下的令,说圣人今日不见任何人。周少卿,你还是先回吧。”
周寒生听到金吾卫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来俊臣在向武则天汇报太子谋反的事情,若是不阻止,东宫就危险了。
忽然,他灵机一动,说道:“是关于白虎军攻打倭国的战事,你们耽搁不起,还不快去通传!”
这些金吾卫都是跟着去嵩山的,自然知道倭人行刺的事情,也知道武司婧被派去攻打倭国。
这种极为重要的战事,纵使统领下过令,也不得不进行通传。
过不多久,金吾卫急忙跑了出来,对周寒生说道:“圣人已移驾东宫,周少卿想要见圣人的话,去东宫吧。”
周寒生来不及再应付这些金吾卫,急忙向东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