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三更天的梆子声还没响,周寒生突然惊醒过来。
看了眼窗外的天,还以为上朝要迟到了,幸好醒的及时。
不得不说,武司婧的床榻还真是睡得舒服,又宽敞又舒适,比客房最起码好十倍。
周寒生翻了个身,发现武司婧躺在自己身边,躺得笔直。
再仔细一看,她的眼睛竟然是睁着的。
周寒生不由得问道:“司天君,你这是没睡还是醒了?”
“你醒这么早,是要去上朝吗?”武司婧反问道。
“是啊,哎哟,得快点了!”周寒生越过武司婧的身子,翻身下床去穿鞋,“我们这儿离皇城实在是太远了,我要比好多官员早起半个时辰。”
这时,武司婧也动了。
“我与你一同上朝。”
武司婧身上自带的女子香气划过,周寒生刚沉醉了一会儿,就发现武司婧正自己穿衣服。
“哎哟喂,你这手包成这样就别乱动了!”周寒生连忙跑过去,帮助武司婧穿好衣服,随后又将青檀叫了过来,替武司婧洗漱束发。
等到武司婧出房门的时候,周寒生的朝饭也就做好了。
“实在是来不及做别的了,鸡丝粥配爆炒猪肝,赶紧吃完了,赶紧走!”
武司婧接过周寒生递来的勺子,发现鸡丝粥的温度刚好入口,猪肝也从一堆大料中挑了出来,无需武司婧亲自挑。
即便是父亲和兄长,亦或是早逝的阿娘,都没有周寒生这般细心。
武司婧笑了笑,大口吃起了朝饭。
最后一口刚刚吃完,周寒生便从门口回来:“娘子,马车备好了,需要我扶你吗?”
“不用。”
两人乘坐马车,快马加鞭来到宫门口。
众人都知道这是周寒生的马车,相熟的都前来打招呼,却没想到武司婧也在。
“司天君,你这手怎么了?”韦巨源指着武司婧的右臂,关心道。
武司婧笑着答道:“无妨,受了些轻伤罢了。”
“司天君保卫江山受伤,婉相捉拿邑族人受伤,你们还真是有缘呐!啊哈哈!”
韦巨源与周围几个官员笑了起来,本意只是调侃,没有针对的意思。
但是武司婧听了,神情却有些不自然。
正巧这个时候,上官婉儿发现了周寒生和武司婧,走了过来。
上官婉儿受伤有一段时日了,可她却还吊着手臂,不知道是卖惨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哟,这不是司天君吗?你怎么也受伤了?”
不等武司婧开口,周寒生先说道:“婉相的伤还没好吗?你伤的是肩膀,干嘛吊着手臂啊?”
上官婉儿冷冷地看了周寒生一眼,道:“不劳英国公关心。”
自从上官婉儿受伤后,一直对周寒生冷冰冰的,也没有来说过话,今日要不是与武司婧说话,周寒生还关心不上。
武司婧微微一笑,主动牵起周寒生的手,十指相扣。
“多亏郎君细心照顾,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了,若是婉相伤得严重的话,还是回去休息吧。”说着,拉着周寒生就往宫里走。
周围的官员纷纷笑了起来,一是笑武司婧与上官婉儿在哪儿都要斗嘴,二是笑武司婧与周寒生的感情极好。
今日上朝无事,早早地就回了家。
到了夜里,周寒生照常留在武司婧的房里,正准备脱衣上床睡觉。
武司婧突然注意到了周寒生的交领之下,有奇怪的痕迹,一把抓他抵近。
周寒生吓了一跳,惊慌道:“司天君,你这么主动,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胸口的衣服就被拉了开,露出不算结实的胸膛来。
只见武司婧微微一笑,呢喃道:“呵,原来是这个意思。”
突然,“砰”的一声,周寒生就被轰出了门外,弄得他一脸问号。
“什么情况!”
周寒生再一次被关在了武司婧房门外,与成婚洞房那晚一样。
只不过今日,周寒生被轰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里衣。
“嘶——这晚上还真冷啊!”
周寒生连忙将自己被武司婧扯开的里衣穿好,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一个硕大的“婉”字。他想起上官婉儿曾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和武司婧那啥,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立刻意识到问题,喊道:“喂,司天君,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记得你不爱吃醋啊。”
见武司婧丝毫没有回应,周寒生只得再去客房睡觉,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难以理解的存在。
今后几日,武司婧都与周寒生一同上朝。
在人前,武司婧就黏着周寒生,一回到府里,便将周寒生拒之门外。
直到这日在朝上,武则天下了一道旨意,让武司婧领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