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倏忽胡闹凿混沌 仓颉转危祸南山(一)
信笔行书2025-07-02 21:242,773

  北国,天都山中。

  一个黑森狭长,幽静潮湿的石道中哒哒哒,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人的步子大的出奇,每发出一声,那个脚步声便深入了丈余。在这极少有人踏足的秘洞内,甚是诡异,阴森。

  没过多久,漆黑帘幕中缓缓行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透着一道石壁内的灯光,可以看到那人沉头皱眉,像是有着很重的心思一般,凝然,又有些沉郁。

  石门推开,豁然光亮。

  石室之中早已立有一个灰袍光头老者,老者见到那个魁梧汉子,面含微笑,说道:“将军,适才不是对老夫说有要事在身么,怎么现在忽然不忙了?”

  力牧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微微叹了口气,道:“战事不利,伏羲身逃,现在又忽然生出青龙作乱,天都上下,早已闹得军心涣散,民怨沸腾啦。”

  仓颉道:“将军却又过人之能,但若仍旧一意孤行,苦头还会在后面呢。”

  力牧抬起头,望向了他,虎目之中满是恳求之色,道“仓颉老友……”

  仓颉道:“伏羲一走,形同放虎归山,现在就连凌烟也离开了你,可又少了一个得力助手。现在的文武官员,对那两人的兄弟情义,对那两人的爱怜深情,可是仰慕的紧啊,心生效尤。”

  力牧道:“该怎么办?”

  仓颉笑了,道:“早之前,我说该怎么办,将军却充耳不闻。在事中,我说要怎么办,将军却不那么办,现在还能怎么办?仁雄一人能给你成多少事,到如今他已给你败了多少事?得力弟子又能怎样?打仗难道就凭他一人就够了么?”

  力牧道:“老友这般取笑于我,又是何必?。北国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哪需忌惮南国边陲之地。关于仁雄一事,我也深深自叹惋惜,只是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将来北国江山,还需此人替我打。”

  仓颉嘿嘿冷笑,道:“你当他是那个飞骑将军?算啦,算啦,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死活。嘿嘿,无奇教的一刀好厉害,硬把这条铁铮铮的硬汉放倒在床上。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对他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哒……哒哒……哒哒……

  石室传来一阵脚步声。这个石洞密道,绝少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因此,在悠长的秘洞中发出的任何声音,更显得难得一闻。力牧听到那一声脚步声,口中的话也止了下来,仓颉微微一笑,两人一起朝着石门外瞅去。

  隔了一会,只听石门外一人,道“报,将军,南山密报!”

  两人听到“南山密报”四字,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力牧接过密保,快目扫了一遍,目中渐渐现出怒色,看完那张密报,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日,我若真有意拿下你等性命,现在岂能容得你你这么猖狂?”

  仓颉接过密报,看会看了数遍,脸上的微笑也没了,口中喃喃说道:“日日秣马厉兵,亲自督练阵法?身侧又有凌烟陪伴,苦心出谋划策。……,现如今,南国将士可是士气振奋,喝声颤天,万不可阻挡。”,力牧听他念到报中“士气振奋,喝声颤天,万不可阻挡。”,一双虎目,精光*射,他强自按耐胸中怒火,沉声说道:“老友有何高见?”,仓颉在心中品了品这几个字的意义,忽地一笑,道:“大好,大好。”

  力牧心中一凛,见他捻须轻笑,还道是又在讥讽嘲笑自己,胸口怒气直冲,眼中夺人心魄的光芒,似乎要刺穿人的心脏。就在立在石门之外的士兵,也猛觉一股凉意直窜心头,两膝咯吱咯吱打颤。力牧瞥了他一眼,道:“先生,何好之有?”

  仓颉道:“召集文武百官,将军府中议事。”,说罢,在案上用尖刀刻了几个小字,递给门外士兵,道:“火速传递,教他务必依计而行。”

  天霄殿中,百官俨力。

  仓颉立在大殿中间,将南报之事告诉给了各将士,力牧见各将士面面相觑,面有惶恐犹豫之色,竟无一人走出来出计谋权,心中隐怒难耐,暗想:“我力牧当年何等英雄,何等风光,手下文臣将士,虽不如今日之众,却是奇谋出计,猛将响应。可如今,又是什么道理?”,仓颉嘿嘿一笑,捋了捋长须,说道:“各位将士,他日蚩尤异族兵强马壮,将士悍猛,还不是为我炎黄大军一举歼灭,当时无人畏惧,到了如今,为何就怕了?”

  一人出声,道:“回丞相,他人口中说的蚩尤文臣武将,铁甲雄狮,只是口中强硬,大战一来,自然为我两大军所败,可如今这个飞骑将军用兵如神,神威凛凛,可是蚩尤可比?”

  力牧抬头朝那人望去,见到是一个脸上尚存三分稚气的少将,脸色一板,重重的哼了一声。那人见到,吓得只哆嗦,深深垂下头。仓颉冷冷望了他一眼,知这少年将军就连蚩尤本人长得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是见识肤浅,不识先人虎威,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一言,如果在三军之中,该当如何?”

  众将沉头说道:“妄言惑军,立斩无赦。”

  那少将听到,脸色吓得煞白,不该再出一言。

  力牧更是深深叹了口气,感慨手中将士一代不如一代,全然没了当年那般勇猛。仓颉说道:“现如今,那个被你们说得厉害的不得了的飞骑将军,非但身子康复如昔,而且日夜*练阵法,易法重整三军,那声势,那阵势,厉害的紧呢。”,力牧听他在三军将领中大扬彼邦威风,自挫己国志气,早已是愤怒填膺,他大怒下一双手不由得紧紧握着,气息也变得沉重起来。

  仓颉淡笑道:“敌国数年前,一连小胜,我邦将士颇有不及。现在练兵秣马,渐而强盛,雄健如虎,气势冲天。若出兵南征,各将可有良计,可有胜算?”

  数年之战,北国之人早知南国妖孽术法独到,略有声势。相比起来,北国人才鼎盛,老于战场,本是不足为惧。但南国数战,那一幕幕大战见到南国将士人人粗暴残忍,凶猛悍勇,又听军中传言,原来是因为其中出了个飞骑将军的缘故。听闻飞骑将军初为三军统帅便大张旗鼓,不知用的什么诡异的法门,将一帮乌合之众*练成为一队战无不胜的铁甲雄狮。战役之众,众将中多有人在,一连残败,心中对那飞骑将军大有惧意。

  现在耳边在听到这话,目中宛然见到那漫山遍野的不惧生死,骁勇善战的南国将士,正大喝挺戈,呼啸而来,如此声势之下不由得脸上铁青,心中透出一股凉意。

  殿中一片死寂,众将沉着头,你窥着我,我窥着你,默默摇头叹息。只见一个魁梧大汉朗声说道:“将军,我愿出战。”

  仓颉望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轻轻点了点头,道:“仁雄将军重病初愈,挺身请战,足可见你勇猛过人,不畏生死,但不知你可有良策,可有高略?”

  仁雄那日在天霄殿外,为祁飞所伤,左目早已废去,刀刃伤至头骨,饶是他年轻体壮,也躺卧病榻数月,直到最近方才痊愈。他此时戴上了一个黑色眼罩,悍猛阔脸上更多了一层诡异阴沉。他为人气量本就不如何宽广,损目切骨之仇自然铭记于心,急切求报。凭着一股子勇猛粗狂之气,报仇泄恨之念挺身请战,但仓颉问道良策和高略时,却没了主意,愣在原地。

  仓颉脸色一沉,戟指大骂道:“废物,通通都是废物,堂堂男儿之身,三军之将居然没有丝毫刚勇之气,徒有勇猛之人,又没有权谋计较,诸位将领,如何可战?”说到这里,怒目圆瞪,一一扫过诸将。诸将不敢与他目光相接,纷纷低下头去。仓颉指出一人,道:“你且说说?”

  那人是地火堂武艺高深的弟子,地火堂虽然日渐繁盛,但死死俯身于三大名门之下,丝毫透不过气,那人自然也是惟命是从,不敢扬声出面。他陡然听到仓颉问道自己,脸色一百,颤声说道:“这……这个……微臣只是莫名武将,对北朝一片忠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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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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