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低头一看!瞬间头皮就炸了!
他怀中此时抱着的,压根就不是行李包!
而是瞪着血红双眼,皮肤发白,脸如刚发酵好的馒头一般的女人,冰凉湿透,腥臭扑鼻,浑身发涨的犹如在水里浸泡了几星期的女尸禁婆!
“我的妈呀!”。
张昊泽的脸色,刷的一下被惊的惨白,下意识间猛的用力一甩臂,死命的想要把这禁婆立马从怀中给甩飞出去。
但是!
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这禁婆的双手,却死死抓着他手膀,根本就甩不掉。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
禁婆那一头冰凉湿发,很快裹满了他全身,手脚也被捆死,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被禁婆的湿发越缠越紧的他,能清晰感受到数缕湿发,如同水蛭一样,顺着被勒裂开的伤口,正不断往肉里钻,甚至还钻进了自己嘴里。
极端恐惧与绝望无助的他,连疼痛都变的麻木,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猛烈的应激反应。
他一口将钻进嘴里的湿发死死咬住,不让其钻进喉咙,同时,用他唯一能动的头,狠狠的往禁婆头上撞去。
“砰!”。
一声重重的闷响传出!那禁婆发酵似的大头,意外的像石头邦硬。
“真它娘的头铁!”
他一重头撞下去,心中骂道,同时金星直冒,头疼欲裂,还差点给撞的晕了过去,结果那禁婆的头连个红印儿都没留下。
这时的他,只能这样去反抗。
他恐惧,他怕死,他想活,他不甘心,他愤怒,他疯狂……
他一下一下又一下,歇斯底里近乎癫狂,不间断的狠狠用头撞向那禁婆的头。
禁婆似乎没有丝毫痛楚,这种强烈的反差效果,让他变得更加绝望。
渐渐的,他撞击的力道越来越小,艰难的呼吸与撞击后的脑震荡,让他意识逐渐模糊的将要昏厥过去。
在这危机时刻!
他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红符,突然自行挣脱红细,急速往禁婆面门飞去,与之一触即燃。
不过禁婆反应很快,在刚接触到红符的一瞬间之前,头上的湿发就已从张昊泽身上断开,同时双腿后腿一蹬,瞬间就后弹开去。
燃烧着赤红火焰的红符,不甘其后,紧紧追着禁婆而去。
那禁婆从空中退到墙上后,又是一蹬,眨眼间便改变了方向,灵敏的闪身一躲,却仍未来得及躲避开赤焰红符的追击。
燃着的红符还是碰到了禁婆的一只手腕,赤色火焰瞬间以眨眼的速度,顺着禁婆的手臂向上燃了起来。
禁婆没有丝毫的犹豫,另一只手伸出利爪,极快的朝着火焰还没燃到的胳膊一劈,便将那只燃着的手臂从胳膊上给削了下来,被削下的手臂也在两个眨眼的功夫,就烧成了灰烬。
在禁婆胳膊断臂处,流出腐朽腥臭味的乌黑液体,令人作呕。
禁婆削下手臂后,没有丝毫停留,立刻伸着利爪,朝着已经脱力而瘫坐在地的张昊泽抓去,就在禁婆即将靠近张昊泽的时候。
从屋顶横梁上,一个人影悄然闪出。
只见那人影双手抱着一个大筐,从横梁上直直往下急速而落,直接用大筐将禁婆筐在了里面,那禁婆反应也是极快,立马用利爪一挥,便将套在身上的大筐给削破开来。
此刻,异变突生!
那大筐虽是用竹篾子编成,被禁婆一下削破开来,却没有像正常情况那般弹散开去,而是有着数十根锋利的细竹篾子,从筐中直接爆射而出。
“噗嗤!噗嗤……”
竹篾子近距离爆射,让禁婆完全躲闪不及,一阵阵利刃入肉的声音刚响起,数十根锋利的细竹篾子就已经深深的插进禁婆的身体里。
禁婆此时身躯夸张扭动着,奋力甩着身体,想将这些插进身体的竹篾子甩掉,可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更甩不掉。
同时,那些爆射而出的竹篾子上,全部都插着红符,随着竹篾子深深扎进禁婆身体的那一刻,那数十张红符便立刻燃起了赤色火焰,顿时禁婆整个身体便被一团大火包裹。
那燃烧着的禁婆,依旧感觉不到疼痛,身体虽在不停的挣扎,但却没有丝毫的惨叫,不消一会儿,便被烧成了一团燃尽的灰烬出现在了地上……
“哼!”,从屋顶横梁上落下的人影,此时看着已经燃烧殆尽的禁婆灰烬,一声哼出。
“糟老头!”
坐在地上的张昊泽,此时才惊讶的发现,原来那人影竟是自己的爷爷。
“唔……唔……好疼……头……头发……”
这时,刚惊呼出声的他突然倒了下去剧烈挣扎起来,禁婆的断发仍如活物,又开始往自己的七窍和裂开的皮肤里面钻。
他爷爷见状,急忙一甩手,从衣袖子中飞出一道白符,朝着张昊泽身上打了出去。
同时他爷爷着急说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不要乱动,若那灵傀的头发扎进你血管,你再乱动血管就会扯断,你就真完蛋了!”
张昊泽闻言一惊,立马强忍着剧痛,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此时的他,浑身早已湿透,分不清是水是血还是疼出的汗。
他爷爷那白符打在他身上一道裂开的伤口上后,如同薄盐入水,迅速融化进了伤口之中。
顿时间,张昊泽能清晰感受到,那融化后的白符,像一股温泉,顺着他的血液,流动到了全身。
此时他浑身上下一片热暖,浑身的疼痛也轻松不少,那些湿发也如同水蛭遇盐,急急的从他身上退了出来,在他身边散落一地。
他爷爷随之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坐着,然后再度朝着地上打出一张燃烧着的红符,很快就将地上的湿发,也像禁婆那样,给烧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