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大大小小总共带了将近二十款的珠宝，可被季雨凝留下的，只有区区八款。
“差不多了。”季雨凝嘟囔着，同时将手套摘下。身旁，慕程煜看着那些闪着光亮的珠宝，不禁发出一声喟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懂这些？”
“Itisasecret.”季雨凝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呢喃出一句耳语。
此刻她的表情落在慕程煜的眼里看来，实在是妩媚极了。
小鹿纵使是再怎么想要多看慕程煜几眼，也多少能够猜出两人之间的关系，继续留在这里似乎是有些多余。
她收拾着桌上排列整齐的珠宝，视线却不自觉地朝着慕程煜飘去。
“啊——”蓦地，她不小心将一块祖母绿的宝石砸在了桌上。
好在宝石体还算稳固，高度也过得去，不然这宝石指定是要摔个四分五裂。
“季雨凝姐……”小鹿担心极了，心脏更像是漏了一拍一般。
季雨凝凑过去仔细检查了番，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示意让小鹿再次装回到盒内。
“小心着点。”她嘱咐说，“这宝石要是碎了，可赔不起。”
好在宝石两侧的镶嵌体足够坚硬，不然这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小鹿慌张地点点头，眼神更是躲躲闪闪，丝毫不敢抬起头来，怕展示此刻的心虚。
季雨凝看出她的窘迫，不忘补充一句：“没事的，我不会和公司说。”
小鹿这才抬起头来，然而万万没想到，慕程煜这时候竟然也在盯着自己看。
这一瞬间，她变得极其不自在。
“谢谢季雨凝姐了。”她嘀咕完，又立马投身于收拾珠宝中。
季雨凝见着小鹿这副样子，实在是能够理解她刚才的心中所想。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直接拉着慕程煜从这里离开，不再给她太大的压力。
小鹿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竟然还有几分落寞。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人家明明是夫妻，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插手其中？”小鹿不由得在心中想着。
但慕程煜那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无一不给小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简直就是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
而这男人，偏偏还是她合作伙伴的老公。
想到这里，小鹿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她和季雨凝的合作并不会止于此步，她还有机会继续来到这里，和慕程煜见面。
收拾完所有的珠宝以后，小鹿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
房间里，季雨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眸正好对上慕程煜疑惑的神情。
“好了。”她摊摊手，“刚才的场景你也看到了。”
“有什么想要问的，尽管说出口就是。”
她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不就是被扒一层马甲吗？
“除了赛车手，医生……”慕程煜开始仔细算计起季雨凝这些年的所做过的事情，“你还是个珠宝鉴赏师吗？”
季雨凝听着“珠宝鉴赏师”这五个字，不由得笑出声来。
“不不不，你也太抬高我了。”她嘀咕出声，“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只是小有造诣罢了。”
“小有造诣？”慕程煜总觉得季雨凝这话里有些别的深意，“就能够在直播界这么快立足了？”
说着，慕程煜翻出相册里存着的图片，送到季雨凝的眼前嘀咕说：“这个是你，没有错吧？”
季雨凝点头应着，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什么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
“确实。”她只好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表述出来，“我在婉婉公司里直播的。”
“借的她的平台和设备。”
慕程煜微微皱着眉头，神情很是严肃。
见着这副样子，恐怕是对季雨凝的直播故事很是感兴趣。
“那天晚上，婉婉在我的直播间里下单买了两件珠宝，还和江城吵架了……”
要说季雨凝在一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出这般成就。
“这才第一场呢。”季雨凝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接下来会不会有那样的流量还说不定。”
“下一场什么时候。”慕程煜伸手揽过季雨凝纤细的腰肢，顺势将她带入到怀里。
“慕总？”季雨凝听着慕程煜这番话，总觉得其中有些别的深意，“难不成是打算来替我捧场吗？”
“那不然呢？”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这场当然要捧。
“明天晚上。”季雨凝嘴角微微咧开，好看极了，“刚才和小鹿确认了明天的直播款式，这几天我也有收到别的公司发来的邮件。”
“合作吗？”慕程煜玩弄着季雨凝的衣角，“还是说？”
“是。”季雨凝点点头，“但是我看了看那些公司，许多都是听了我的名气以后赶来的。”
“至于那些珠宝，大多数都没有新意。”
季雨凝看珠宝的眼光向来毒辣，这次也一点都不例外。
“我不懂。”慕程煜摇摇头，“但是我相信你的眼光。”
“真的吗？”季雨凝笑出声，此刻的慕程煜有种懵懵的感觉，倒是让人看了及其有占有欲，“但我也怕我的眼光不符合主流。”
“我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些什么的。”慕程煜将心中的困惑和疑虑全都说出了口，“你要是瞒着我……”
季雨凝下意识捂住了慕程煜的嘴巴，“不不不。”
“我只是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向你坦白。”
要不是下午梁婉婉的那一说，她到现在都不会想明白这件事情。
两人本就已经是夫妻，彼此之间更是没有互相隐瞒的必要。
“坦白吗？”慕程煜继而将季雨凝搂得更紧了，“其实你什么样子，你会什么，你是什么身份。”
“我都能够接受。”
温热的气息扑在季雨凝的耳畔，她能够明显感觉到来自于慕程煜的体温。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下一秒便是干柴遇烈火。
慕程煜是先败下阵来的那一方，面对季雨凝的挑拨，他根本没有办法抗拒。
“我喜欢的，是你季雨凝。”他嘀咕着，好听的字眼从他的喉口一点点发出，“而不是你的身份。”
“所以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此话就像是催情素一般，将整个房间里都布满了暧昧因子。
翌日，季雨凝在慕程煜的陪同下来到梁婉婉的公司。
见到两人手挽着手走来，梁婉婉连连发出啧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