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已经说开了？”她冲着季雨凝使了个眼色，满满的都是深意，“早就这么做不是更好吗？”
“不然我也用不着那么防着张余。”
说起张余，慕程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你说是吧？”梁婉婉及时注意到慕程煜的神情。她就要抓着这点好好和慕程煜议论一番。慕程煜清了清嗓子。
“我那不是没有找到突破口吗？”慕程煜看向季雨凝的眼神都开始变得闪躲，俨然是被梁婉婉这番话给问倒。
“好了好了。”梁婉婉倒是没有再纠结于此，“带你去看看直播间吧。”
“我已经叫人特意去买了适合珠宝的温和打光。”
没想到，那天只是季雨凝随口一提，梁婉婉竟然就直接放在了心上，还将事情完全办妥。
季雨凝侧过头，正好对上梁婉婉的视线，“婉婉，这……”
“哎？”梁婉婉是时候打住了她，“那些煽情的话，你就别和我说。”
“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她顺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器械。
慕程煜忍不住左看右看，初次来到直播间，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尤为好奇。
“要来试试吗？”季雨凝注意到慕程煜的动作，主动走上前问道。
她甚至是抓住慕程煜的肩膀，将他往凳子上带。
坐下的一瞬间，慕程煜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前方的灯光突然亮起，慕程煜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季雨凝倒是已经十分熟练，开始着手于调试设备。
没一会儿，慕程煜的模样便直接显示在前方的手机屏幕里。
慕程煜明白这其中的机制，下意识伸出手晃了晃，画面几乎无延时地改变。
“怎么样？”季雨凝试探问道，“这直播，接触过以后才会明白其中的门道。”
“今晚，看我表现吧。”
她已经跃跃欲试，甚至还抽空将地上的仪器全都调整到了适合的位置。
“化妆师呢？”季雨凝还是需要借用梁婉婉的班底，“今晚还是需要你帮下忙。”
“放心放心，他会过来的。”梁婉婉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直接替季雨凝安排妥当。
小鹿也在约定时间之前赶到了直播间，抱着大大小小的首饰盒子。
“季雨凝姐。”她眼里发出期待的光亮，似是已经等待这一刻许久，“这是我淘来的宝贝。”
“说是能够活跃直播间的氛围。”
季雨凝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些飘灯小彩带之类的玩意。
“到时候往这里一摆。”小鹿伸手指了指直播板后边的空白区域，“是不是瞬间就有那个感觉了。”
仔细说来，这直播间后边的白板确实是有些太空了。
“你不说我都没想到。”这也是梁婉婉遗忘的细节，“这后面的背景板，好像确实是白了点。”
小鹿倒是十分心灵手巧，没一会儿就将所有的装饰品全都整理了出来。
“帮帮我嘛。”她甚至还不忘走到旁边的准备间里，叫来了摄影大哥。
大哥一听小鹿娇滴滴的声音，更是无论说些什么都要去了。
“这里这里。”小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图纸，这是她特意准备的。
“然后这个角度。”
为了达到视觉上的完美，小鹿事先画了一张图纸。
“再……”她伸手指着下一步的方向，“这里，对。”
季雨凝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小鹿坐着这些准备工作，满脸欣慰的笑容。
梁婉婉凑到她的身边：“啧啧，知道的是你的对接助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什么母女关系呢。”
季雨凝伸手指了指自己，颇为不敢相信梁婉婉的这番话。
“母女？”她知道梁婉婉这是在开玩笑，但听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不免笑出了声，“你搞错没有？”
“是啊，看女儿出息了，可不就是这个样子的？”
“行行行。”她点点头，“确实是出息了，想到了你没注意到的地方。”
这话听着，梁婉婉怎么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这呢？”小鹿看着图纸，又看了看墙面上方，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转过头来询问季雨凝，“这里可以吗？”
季雨凝定睛一看，墙面上的灯带早已经摆成了一个心形。
不过好在心形的模样比较可爱，并不像市场上的那般千篇一律。
“可以。”季雨凝点点头，“就按着这个来。”
一切准备完毕后，小鹿示意让摄影大哥往后退去。
“然后。”她捡起地上的开关，“应该就要做这件事情了。”
开关打开的一瞬间，灯带蓦地亮起。
不得不说，还真有那么一点感觉。
只是这光线属实有些刺眼，要是折射到珠宝上方，更是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好像还是有点不太对劲……”小鹿摸摸头，不自在极了。
慕程煜去外头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一眼注意到墙体上的灯带，骤然眯起眼睛。
“这是怎么了？”原本直播间的灯光就比往常的要亮些，这背景板再这么一弄，房间里简直就是24小时制的白天，“这么亮？”
小鹿一听是慕程煜的声音，蓦地红了脸。
那晚在季雨凝家里见到慕程煜第一眼的画面又开始涌上心头。
“慕总……”小鹿只好回过头，学着公司里的那群人喊了一声，“你来了。”
“这本来不是还好好的吗？”慕程煜询问着，似乎是有些不解小鹿这番做法，“怎么突然又弄这么一出？”
“这……”小鹿顿时语塞。
看样子，慕程煜并不怎么喜欢。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季雨凝被夹在中间，只好出面调解。
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指了指墙体上的灯带：“小鹿，你先把灯关一下。”
“我觉得感觉有了，只是实施的方式，有些问题。”她嘀咕着，同时走到小鹿身边，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们一起来看看就好。”
小鹿点点头，整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季雨凝能够感觉到小鹿现在的窘迫。
虽说做得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到慕程煜话里的那个程度。
为此，季雨凝特意凑到小鹿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慕程煜这是直男审美，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小鹿没出声，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刚刚装好的爱心灯带。
如此说来，似乎还真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