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凝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此刻利落发言的梁婉婉，总觉得魅力无边。
“真的？”季雨凝下意识问道，“我就是担心他会多想。”
“不会。”她有意无意安慰着，“只是你们再这么坚持下去，我可是要撑不住了。”
“你是不知道。”梁婉婉放下手里正在欣赏的珠宝，“这张余究竟有多啰里啰嗦。”
“真不知道慕程煜从哪里找来的人。”
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颇多。
突然敲门声响起，季雨凝下意识看过去，看到的是江城高高瘦瘦的身影。
“啧啧。”她知道，她是时候离开了，“这不是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点吗？”
“怎么就过来了。”
梁婉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带着几分小娇俏。
“懂了。”季雨凝点点头，“我不该再继续留在这里做电灯泡。”
从办公室里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多朝着江城看了几眼。
不得不说，梁婉婉在选男人这块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与此同时，另一边。
慕程煜又一次接到张余的电话。
“我都说了，你们自家的事情，还是主动去问更好点。”他真是想不开要接下这个活。
“这不是问不出来吗？”慕程煜挠挠头，颇为为难，“是不是又什么东西都没有问到啊？”
张余坐在车里，没一会儿便看着季雨凝从公司大门走出来。
原本还低沉的心情也顿时被燃起，甚至是冲着电话那边的慕程煜说道：“你等等。”
这主人公既然都已经出现在眼前，他为什么不赶紧冲上去抓住机会呢。
季雨凝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下意识回复起小鹿的消息，同时正在思索着究竟该怎么和慕程煜去交代最近发生的一切。
“季雨凝？”张余装作一副路过的模样，走上来生硬地和季雨凝打着招呼。
季雨凝一抬起头，就对上张余的视线，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她甚至能够从张余脸上看到多多少少的疑惑：“是你啊。”
果然，梁婉婉说得没有错。
这张余很有可能还继续在这里蹲着。
看来慕程煜给了他不错的报酬，不然也不至于一直在这里蹲到现在。
“是。”张余点点头，“我呢，也是替人办事。”
“但是来查事情的。”张余摸摸头，“你也知道的，慕总那边……”
“我的事情？”季雨凝伸手指了指自己，随即莞尔一笑，“你就直接告诉他，他想要知道的，让他自己来问我。”
既然张余都已经送上门来，那季雨凝倒不如直接将他当做一个跳板，好让慕程煜先行一步去接受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样吗？”张余楞在原地，没想到成功竟然会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他之前那几天岂不是白蹲了。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浪费掉的那几天时间。
与张余告别以后，季雨凝给小鹿打了个电话：“在哪？”
“我过来接你，带上你的样品。”
小鹿一听是和工作有关的事情，别提有多充满激情。
她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赶忙走到储物间，这里放着前几天刚刚从公司送来的珠宝。
仔细掂量掂量，还有些沉，不过好在公司给她直接配备了一个珠宝盒，这才使得她能够简单拿下这么多的样品。
按着季雨凝发来的地址，小鹿很快就摸到慕程煜的别墅。
看着周围清一色的富人区，小鹿不免有些花了眼睛。
在此之前，她可不知道季雨凝竟然会这么有钱。
这里的别墅，是她一生不吃不喝都没有办法买起的程度。
碰巧，季雨凝才刚刚停稳车子。
看到不远处东张西望的小鹿，伸手冲着她招了招：“小鹿，你快过来。”
季雨凝见着小鹿手里沉甸甸的东西，下意识接过手，却被小鹿一口拒绝：“季雨凝姐，我才是你的助理，这种事情还是要我来吧。”
此话一出，季雨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走在前头，带着她进入了别墅。
客厅里，慕程煜早早就等在那里。
从接到张余电话后，他便立即赶回到了别墅。
眼下，所有的工作都没有季雨凝的身份来得更有吸引力。
没想到，一回头，竟然看到季雨凝身边的陌生女子。
小鹿与慕程煜的视线碰巧对上，这一瞬间她心都快要化了。
虽说慕程煜比小鹿年长了几岁，但慕程煜的样貌却是长在了小鹿的审美点上。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这般目不转睛。
“还不快点进来吗？”季雨凝甚至还亲自帮小鹿拿了拖鞋，同时示意让管家将小鹿手里的首饰拿起放在客厅里。
小鹿这才回过神来，俯身穿拖鞋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慕程煜主动站起身，下意识想要问出口，但碍于小鹿在场，他不好太过于直接。
“过来看看吧，正好需要更多人的意见。”季雨凝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皮筋，将头发束了起来，“这次的事情，是我瞒着你了。”
“先和你说一声，不好意思。”季雨凝思索许久，决心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安抚慕程煜，“我会向你解释，也不是可以隐瞒你……”
排练的时候有多自然，现在季雨凝表现得就有多窘迫。
“没事。”慕程煜摇摇头，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现在知道也不晚。”
小鹿先一步带上手套，将珠宝盒打开的瞬间，季雨凝顿时充满了干劲。
“季雨凝姐，这就是我这次拿到的新品。”她将他们逐个排列在季雨凝的面前。
季雨凝从包里取出盒子，拿出手套后仔细欣赏起来。
“比起上次的，确实多了几分感觉。”季雨凝可是丝毫不嘴下留情，“但太过于流水线了。”
她直接将手里的这款剔除，不满地啧了啧嘴。
“这个，也不行。”
或许是因为眼光的过于挑剔，季雨凝今天的选品要求异常地严格。
“这些呢？”小鹿继续耐心追问，“如何？”
季雨凝勉强从中选出两样，“东西不是在多，你看你们的切割工艺，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
“依我看，世界上没有一块宝石是一模一样的，所以适合他的切割工艺和打磨方法也都是不同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恕我直言，太过于追求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