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凝姐，公司在问你下一次直播是什么时候。”
“样品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要是有空，我就送过来给你看看。”
看样子，合作方那边很是着急于此事。
身旁，慕程煜注意到季雨凝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季雨凝下意识直接将小鹿的对话框删除了。
而这一幕，也恰好收入了慕程煜的眼底。
“是谁？”防备心让他下意识问出口。
季雨凝摇摇头，“是骚扰信息吧。”
“不怎么熟悉。”
慕程煜和季雨凝相识的时间不短，季雨凝要是真有什么想要瞒着慕程煜的，那也是极其困难的。
不过好在慕程煜并没有多问，季雨凝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看样子，慕程煜实在是有必要再去努力追着张余问些详情。
晚上，慕程煜趁着季雨凝洗漱的时候，拨通了张余的电话。
“喂？”慕程煜时不时扭头看向洗手间里，生怕季雨凝在什么时候突然走了出来，“有消息了吗？”
张余也在为这件事情痛苦，他看了不少季雨凝直播的片段，深深被她在珠宝上的造诣所折服。
他怎么都没想到，季雨凝竟然还会懂这些。
“不是，人家是你老婆！”张余放下手里抽了一半的烟，“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呢？”
“我这就算是打探到什么，也不如你这么做来得直接啊。”
话虽是这么说，可慕程煜总觉得拉不下那张脸来。
身后，洗手间里的水声已经消失不见。
慕程煜的心脏下意识被提起，下意识想要挂断电话：“反正你再给我问问。”
电话那边，张余正想要辩解些什么，不想竟然听到繁忙的“嘟嘟”声。
“哎？”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恼火极了，“这人怎么这样，好端端的老婆在身边不问，偏偏要我过去问。”
季雨凝从洗手间里出来，一眼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慕程煜。
他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怎么了嘛？”季雨凝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是不是公司那边？”
“没有。”慕程煜立马否认，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就是在复盘刚才的饭局。”
“饭局？”季雨凝看到手机又一次亮起，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小鹿发来的消息，“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后续我会再跟进的。”
她穿着拖鞋，走到床边坐下。
长长的头发被盘在脑后，晚上做的精致造型已经消失不见。
但越是素净，慕程煜便越是觉得眼前女人多了几分韵味。
他主动起身上前搂住季雨凝纤细的腰肢，“你真好看。”
“只是现在吗？”季雨凝听着慕程煜这番话，总觉得有几分别的意味，“还是说？”
“不不不。”慕程煜纵使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也多少能明白季雨凝究竟想要听些什么，“一直都好看。”
“只是今天格外好看。”
这话听得季雨凝心里舒坦极了。
“说起来。”慕程煜勾着季雨凝的衣角，“过几天就是聚会了。”
季雨凝当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季芷也请过去？”慕程煜嘀咕着，“到时候还能拉上逊姆。”
“也算是表明我们合作的诚意了。”
这话倒是一点没错。
“可以。”季雨凝点点头，“到时候我会去联系。”
季雨凝拿出身体乳，开始慢慢涂抹起来。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气氛总让人觉得有一丝诡异。
好在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捅破当下尴尬的氛围。
翌日，季雨凝又来到了梁婉婉的身边。
这几日梁婉婉被张余一直缠着追问季雨凝的事情。
“我不是都说了吗？”梁婉婉想方设法与自己撇清楚关系，“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主动去问季雨凝比较好。”
既然没有办法正面回答，倒不如先把皮球踢出去。
季雨凝也是等张余离开以后再过来的。
一进来，她就给梁婉婉带了两盒首饰。
“这？”梁婉婉看季雨凝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得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你喜欢的。”这是刚刚来的路上季雨凝向小鹿要的，是过几天直播的新款，“打开看看。”
外头的包装纸一拆开，梁婉婉便多少能够猜到。
“不是吧？”她的眼里顿时发出光亮，满心的欢喜，“这是？珠宝？”
季雨凝点点头：“你放心，既然我是和合作方合作，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你呢。”她坐在梁婉婉的对面，“也不用到时候守着直播了。”
“我的业绩，已经不需要你来撑了。”
这话听着虽然有些欠揍，但梁婉婉知道，季雨凝这也是为了她好。
“啧啧，那我就坐享其成了。”梁婉婉大方地收下了首饰，“这几天我可被张余骚扰死了。”
“你是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个吐槽的途径，梁婉婉自然不会错过，“张余这小子竟然直接跑到我的办公室来。”
“你们夫妻俩的事情，不如你们自己沟通。”
对此，季雨凝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明白。”她嘀咕出声，视线不由得往下沉去，“这段时间，难为你了。”
“什么难为不难为的。”梁婉婉的态度倒是相当大气，“只是你们家那位，未免也太有求知欲了吧。”
“竟然还不直接问你。”
不得不说，季雨凝犹豫了。
一边，慕程煜着急想要知道这背后的实情。
“你说，我要不就直接交代了吧。”季雨凝思来想去，决心还是如此。
梁婉婉还在欣赏季雨凝带给她的珠宝，万万没想到竟然从季雨凝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这么继续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更何况，公司还为了她特意去投了大屏，去做了宣传。
现在直播界还有多少人会不知道她吗？
“想好了？”梁婉婉能够察觉到季雨凝的犹豫，“想好了就去做。”
“我就是怕……”
还没等季雨凝把话说完，梁婉婉便立马打断说：“怕什么？”
“怎么说你们两人也是夫妻，这之前隐瞒了点事情，现在一五一十说出来，也成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