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但像我们一样靠谱的，不多。”季雨凝手里也有筹码。
来之前，她就翻看了不少与季芷的合作案例。
对家公司看上去尽职尽责，实际上还是欠缺了些。
而慕程煜在业内也是早已经打出了名声，慕氏也不缺合作伙伴，属实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场合作，闹得彼此不愉快。
“我想，我们两家要合作。”她知道她所说的这番话，勾起了季芷的兴趣，“是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而不是你强我弱，又或者说是卑微？”
“是。”季芷点点头，“所以说？”
“所以我们才会想要来争取一下。”
“那你说？”季芷倒是给季雨凝了机会，“想要什么样的。”
“想要五五分。”季雨凝开始和季芷谈起条件，“这不过分吧？”
“确实是不过分。”她突然笑出声，眼尾微微上扬，好看到极其张扬，“只是你们有向我谈判的条件吗？”
“怎么没有？”季雨凝将一只手肘驻在桌子上，“前面我不是提到了吗，我想要的，是双赢。”
“慕氏在圈内的地位和影响力，你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端着几分架子，季芷非但没有打断季雨凝的话，反倒耐心聆听起来。
“我们也没有必要放低姿态。”季雨凝继而说下去，“为什么不把各自的利益最大化呢？”
季芷放下手里的餐具，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看向季雨凝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
包厢里，气氛顿时又变得紧张。
来之前，季雨凝做了不少的功课。
“而且，据我所知。”她的眼尾微微上扬，“国外是你一直想要打开的市场。”
“好巧不巧。”她朝着慕程煜看去，似乎是在等待着慕程煜的配合，“我和我先生前不久刚去过非洲。”
“也知晓了非洲当地矿业的发展程度，只是华人商会实在是有太多的限制，所以不得不先行回来。”
一听到“非洲”这两个字，季芷的眼里突然放出光亮。
“而且，我们还与逊姆达成了合作。”
“逊姆？”这名字对季芷来说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他和你们合作了？”
实际上，季芷早在几年前就想要与逊姆合作，只可惜于两人的规模和内容相近，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互为竞争对手。
正因为如此，两家的合作才会这般停滞不前。
但眼下，季雨凝竟然成了他们之间连接的纽带。
这难道不是现成的资源吗？
“季总。”季雨凝知道她的胃口已经被她吊起，转而继续说下去，“其实我看中的，不是眼下这个项目，而是非洲的那一块大蛋糕。”
“华人商会要整顿是必然的事情，但要打入到非洲内部，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可不敢保证。”
这话听着怪让人觉得舒服。
季芷变换了个坐姿，目视前方的眼神不再变得那边冷厉。
就连一旁的慕程煜也能够明显察觉到当下气氛的变化，在旁应和说：“是。”
“非洲那边的事情，我和季雨凝已经提前去考察过。”他顿顿，示意让服务员把最后的果盘上来，“但无奈于蛋糕实在是太大，下不了嘴。”
“所以？”季雨凝试探说，“季总现在还不肯在利益上退让吗？”
“五五分？”季芷归根结底也是个商人，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利益有任何的损失。
季雨凝点点头，“是。”
“这应该还好吧？”
要是季芷不愿意听到这样的比例，早在一开始就会表现出明显的不适。
然而她并没有，这才让季雨凝觉得有可以行动的机会。
“等我回去。”季芷从包里掏出粉饼和口红，丝毫不顾及身旁的慕程煜，大方地补起妆来，“我让助理拟定一下合同。”
这不就？成了吗？
慕程煜和季雨凝对视了一眼，明白季芷话里的意思后，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我也让助理到时候给您送去非洲的相关资料。”
“哎？”季芷竟然微微勾起了嘴角，进包厢以后，他们似乎是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般真诚的笑容，“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没有必要叫我您，叫季芷姐就行。”她侧过头，“我应该比你年长些吧？”
“就一些。”季雨凝笑笑，“算不上什么。”
她先一步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去。
“时候不早。”经过慕程煜身边的时候，她不忘上下打量一番他，“你这老婆，可真是娶到手的宝。”
“哪里哪里。”慕程煜也没想到季雨凝竟然会这般从容，“好不容易请来的。”
“珍惜点吧。”
说完后，她便扭着纤细的腰肢消失在了视线里。
包厢里，季雨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慕程煜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神里还时不时发出光亮。
“你干嘛？”季雨凝打开包，拿出镜子里检查此刻的妆容，“这么看着我。”
她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季总。”慕程煜变换了个模样，平日里他不是没有与女老板打过交道，只是像季芷这样的，还是头一回，所以不免会觉得棘手了些。
听着慕程煜这声谄媚的“季总”，季雨凝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诈。
“不上班。”她当即拒绝说。
“你是不是……”慕程煜陡然想起季雨凝的直播，下意识忍不住问出口，“是不是有别的什么行业？”
“啊？”季雨凝刚刚补好妆，侧过头来的一瞬间，美得有些不真实。
季雨凝不傻，当然明白慕程煜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是她这片刻的犹豫，又让慕程煜把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他挠挠头，“就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
季雨凝眨了眨眼睛，好看极了。
一瞬间，慕程煜掉入了她的美貌陷阱里。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多久，他才继续开口：“时候不早，我们回家去吧。”
“等等。”季雨凝想起什么事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得去想方设法和我们的季总拉近距离。”
说真的，女人之间想要拉近距离，那还是需要女人的努力。
在这方面，慕程煜就敌不过季雨凝。
只是刚点开通讯软件，她就收到小鹿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