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对方老总是难缠的主。”慕程煜嘀咕着，视线停留在季雨凝的脸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仿佛下一秒就会擦出什么火花来。
老总？季雨凝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好不容易想到来人的面孔，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个？”她试探性地问道，“女魔头？”
慕程煜点头，没再出声。
没想到，下一秒，季雨凝竟然噗嗤笑出了声。
“商场上还能有我们慕总降服不了的人啊。”季雨凝翻到中间页，看到上方的分成比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来者还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
不仅把利润率压到了最低，还让慕程煜在短期内快速交货。
这简直就是不对等交易。
“但要是接了项目。”慕程煜继而解释说，“我们就可以顺利打开这个新市场了。”
“以被别人压榨为开端吗？”季雨凝的这声反问倒是惹得慕程煜一个措手不及。
“差不多吧。”他也是属实头疼。
女魔头之所以为女魔头，就因为她有独特的眼光，外加公关水平也是一流，所以才会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
“有联系方式吗？”季雨凝能够感觉到慕程煜不忍放弃的想法，“我去会会。”
下一秒，慕程煜双眼放出光亮，这可是他最愿意听到的答案了。
“真的吗？”他赶忙叫来助理。
“不然？”季雨凝挑了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事要真是成了，慕程煜可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感谢季雨凝了。
当天傍晚，季雨凝收到梁婉婉发来的消息。
“我的好姐妹。”她也是听说了谢遂自杀的事情，这才找到季雨凝，“谢遂的事情，你有没有受影响？”
季雨凝立马回复：“怎么会有影响。”
“我还巴不得他立马消失。”
“晚上吃个饭？”梁婉婉还是发出了邀请，“介意带个小男朋友吗？”
这话都已经放出来了，季雨凝要是直接拒绝，那岂不是显得她太过于小心眼了吗？
“当然不敢介意。”随后，季雨凝抬眸看向慕程煜，“今晚？”
“我有约……”慕程煜一脸心虚，“晚上回来陪你。”
既然是工作大事，季雨凝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
烤肉店里。
季雨凝才刚刚进门，她就注意到那边坐着的梁婉婉和江城。
两人你侬我侬，梁婉婉还夹着一筷子泡菜，眼见着就要往江城嘴里送。
“咳咳——”季雨凝咳嗽了一声，适时打破了当下的沉寂，“还有别的人在哦。”
即便如此，两人也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收敛。
梁婉婉叫来服务员，多给了季雨凝一份菜单，随即开口说：“今天姐姐请客，你们随便点。”
“真的？”上回梁婉婉在日料店里坑害慕程煜的事情她还没有算账呢，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她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错过，“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份上脑，一份牛舌……”
梁婉婉看着菜单上的定价，不由得嘀咕说：“好家伙，你这是挑什么贵，点什么啊。”
季雨凝奸笑着，“那我可不得好好敲你一笔。”
“再说。”她的视线忍不住朝着江城飘去，“您老的脱单饭不是还没有请吗？”
每每见到江城，季雨凝都忍不住感慨说年轻真好。
他今天穿了件卫衣，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看了真想让人薅一下。
“得得得。”梁婉婉算是明白季雨凝话里的意思，“我这就请，继续点。”
“吃得完就行。”
身旁，江城拉了拉梁婉婉的衣角，似乎是在替她心疼。
“啧啧，我就不该来，这是又把我拉来当狗杀啊。”季雨凝将菜单递给身边的服务员，止不住地摇了摇头。
“什么狗不狗的。”梁婉婉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早已经在窃喜，“依我看，你和慕程煜平时也没少在我面前晃悠。”
“这是报复吗？”季雨凝眯眯眼睛，将问题抛给了江城。
江城刷地脸红了，模样别提有多娇羞。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季雨凝还是相当佩服梁婉婉的。
敢爱敢恨，没有顾忌，也没有猜忌。
肉一盘盘被上来，话题也在逐渐变换。
“对了。”梁婉婉突然抬起手，季雨凝这才注意到上方的一枚小小戒指。
钻石不大，但看着确实十分夺目。
“小男朋友给我买的。”梁婉婉搂着江城，两人的模样亲密极了，“怎么样？大师？”
这一口一个“大师”的，让季雨凝听得差点呛着。
“是不是埋汰我？”季雨凝握住梁婉婉的手，仔细看了看，这钻石品相倒是不错。
江城当然知道这两人的家庭条件，连忙解释：“我现在才刚开始工作，没多少存款，想着只能在能力范围内给点礼物……”
“别解释。”梁婉婉一把打住，“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这钻石，可以啊。”季雨凝发出连连的赞叹，“这光泽，这质地，就算是颗小钻，价格也赶上平常的三克拉了吧？”
此话一出，江城当场怔楞住。
半晌，他才勉强点了点头。
看来季雨凝果然是没有说错，这礼物看似简单，但其实满满的都是心意。
“你看。”季雨凝调侃着梁婉婉，“这答案，你还满意吗？”
“不过，把这小男朋友给的礼物拿给我看，还真是够损的。”最后，季雨凝忍不住又吐槽一句。
“这不是为了证明真心？”梁婉婉说着，挑了挑江城的下巴，“答案还是让我很满意的。”
“话说。”话题一转，梁婉婉顺势提起，“你想过继续在这行干下去吗？”
“这行？”季雨凝有些疑惑。
“珠宝。”她适时提醒说。
这下，季雨凝才回过神来。
她愣了片刻，眼下既然答应了慕程煜去公司帮忙，她自然是没有办法轻易推辞。
至于她的其他副业，也的确是需要给予点注意力。
“跑去做了几天医生，要不回老本行看看？”梁婉婉看季雨凝的这副表情，就知道还算有戏。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多久，季雨凝才给出回答：“这不是不方便吗？”
“我做这些，还没和慕程煜说呢。”
此话倒是一点都不假，慕程煜只知道季雨凝少有的几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