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脚动的。”她仔细从中挑选出那几颗不一样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慕程煜仔细看着里头的东西,再与之前的药品照片仔细比对了下,还真是没有找出有任何的不同。
“这不一样吗?”在药品方面,他也算是一个外行人,看着这些东西,属实找不出有什么问题。
季雨凝点头应道,“是的。”
“你仔细看看。”她伸手指着上方特意被挑出来的部分,又对比了一下照片上的特定部分,“是不是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慕程煜还真就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
“估计是昨天柳芬看到爷爷的药以后,临时让人去拿来的。”
季雨凝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有这精力,用在什么正常的地方不好,偏偏要在这里。”
慕程煜眨了眨眼睛,再也没有意识到有任何的问题后,索性直接投降认输。
“算了,我看不出来。”
“就是骗得你们这些人。”
如果不是平日里做多了实验,对这些药物的剂量和包装有明显感觉的话,属实不容易查出来。
“那这药,拿去化验吗?”慕程煜已经帮季雨凝打好招呼,这回的检测更是完全秘密的,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当然。”季雨凝将那些挑选出来的全都装进一只磨砂袋子里封好口,“柳芬既然这么迫切。”
“那我不得让她仔细看看?”
说着,季雨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季家别墅里。
柳芬走上楼,来到季芸的房间里。
这些天来,季芸的精神状况更是大不如从前。
“吃药了吗?”她的声音很是轻柔,缓着情绪,尽量不要季芸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季芸点头应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面的面容。
“要不休息会儿?”柳芬示意说,同时将季芸的被褥整理好,“时候也不早了。”
“医院里,还好吗?”季芸突然发问。
柳芬整理床铺的手顿住,回想今天听到的细节,“他们也有在防着。”
“但药还是吃了。”这一点,柳芬相当自信。
“那不就行了。”按着柳芬的指示,季芸坐到床上,放下手里的手机,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却又陡然睁开眼睛。
“不行。”那一晚上的经历实在是让她无法忘却。
还有脚底下空空的感觉。
这些感觉只要一产生,便瞬间能将季芸拉回到当天。
“怎么了?”柳芬耐心追问,伸手摸了摸季芸的头发,宠溺而又温柔,“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事情了?”
季芸没出声,但表情却已经替她回答了问题。
“没事的,都过去了。”柳芬的耐心在逐渐被耗尽,现在这副状态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季芸哭嚎出声,“你不懂!”
“那晚上和慕城在一起的,不是你!”
柳芬看到季芸再次失控,试图从床头柜旁边的抽屉里找出点东西来。
“你干嘛!”她察觉到她的动静,立马按住手,“是不是又想给我打针?”
柳芬见到季芸这副样子,下意识想要抓住她的手。
不料季芸反倒是变得更加激动,伸手直接将柳芬刚刚拿出来的东西拍掉。
“我不要!”季芸嘶吼着,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眼里布满的红血丝顿时吓到了柳芬。
她压着季芸的肩膀,好让季芸的动作幅度小些。
这些天来,季芸没有少这么激动。
她问过谢遂,这是长期的精神压迫所导致的。
季雨凝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给你打针。”柳芬开始安慰季芸,“就想看你好好的。”
“这不是……给你找了几个人嘛,有没有兴趣去见见?”
早些时候,季芸可是没有少和其他人玩。
上回因为慕城的事情,季芸的事情早已经在圈内传开。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没有勇气再去融入社交。
可每天呆在这房间里,也让她呼吸不过来。
那一晚发生的场景总是在她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起来,惹得季芸更是心慌。
“马上就好了。”柳芬只能拿未来的事情画饼,“我已经让护工盯着了。”
“真的吗?”这方法倒还算是有用,季芸非但没有再苦恼,反倒是让柳芬缓缓说来。
“难道我还会骗你吗?”柳芬笑出声来,“马上我就可以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去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去高枕无忧地过生活!”
只是想到这里,柳芬便来了劲。
她看着这装修豪华的别墅,这么多年来,他就像是一座牢笼,束缚着他们娘俩。
门外,季父听到里头传来的动静,不禁走过来敲敲门试探着。
“怎么了?”他有些担心,但听房里的动静,却又不敢轻易动手,“季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柳芬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次的行动本就没有全都和季父说清楚。
季芸的心绪总算是稳定下来,睁眼看着门外,久久没出声。
“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和我说。”季父还是放心不下,在门外晃悠了许久才离开。
房间里,季芸和柳芬两人相视一眼。
季雨凝拜托人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她看到上方的药物名称,表情顿时变得相当严肃。
慕程煜坐在车里等她,见到季雨凝这副模样,也忍不住走上前来询问说:“怎么了?”
“我猜的没错。”季雨凝将报告单子收回到背包里,“去告诉哥,让爷爷接下来顺着柳芬的问题回答。”
慕程煜虽说没有彻底弄清楚其中的状况,但多少能猜到些。
“好的。”他点头应着,同时交代着季雨凝前几天交给他的事情,“你说的柳芬……我也已经让哥去弄了。”
“那就好。”
至少现在的一切,都是按着季雨凝想要看到的剧情在走。
病房里,季子豪看着手机上发送过来的消息,转头凑到老爷子的耳朵旁,嘀咕了几句。
护工想方设法靠近些,想要从中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却发现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看样子,他们是明显想要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