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丞被路堑公然抢走月婵,心头怒不可遏,双方激烈交战时,池景丞令众兵全力剿灭众匪,而后在一旁寻找月婵的身影。
交战正酣之际,池景丞左右找寻也不见月婵影子,这才明白中了金蝉脱壳之计,而此时,路堑早已带着月婵行至数十里远开外。
哪怕全数歼灭也换不回月婵了……池景丞当即思索如何是好,旋即便有了主意。
他朝众人大吼一声:“停止交战!”
众人闻言纷纷停手,目光投向池景丞,池景丞继续道:
“你们这群蠢匪,皆成了路堑的炮灰还不自知,此时竟仍傻不自知仍为他卖命!”
众匪愕然,纷纷扭头相互对望。
“我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现在立刻缴械投诚归我所用,日后我定不让你们不再受到背叛和抛弃,”池景丞顿了顿,继续道,“还能给你们机会,一雪被路堑当炮灰之耻辱!”
众匪仍旧不知所措,此时有伶仃几人丢下了手中的棍棒,棍棒落地,发出闷哼声,这声音,也惊醒了众匪。
不多会儿,众匪全数缴械投诚,池景丞令众兵将剩余二十多名匪徒捆绑,陆续带回校官府。
池景丞朝南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路堑,来日方长……
回到校官府,清点伤亡损失后,池景丞叫副官刘铁前去书房领命。
“刘副官,我交代你一个任务,”池景丞朝刘副官说道,“剩余这23名匪徒,你亲自训练,同时不断告诉他们,他们是被路堑抛弃的炮灰,想要雪耻,就忠心耿耿跟着校官,校官自然会给他们雪耻的机会。”
刘副官明白池景丞的意思后,行军礼领命。
“这23人均不同程度受伤,校官看……”刘副官询问。
“给他们悉心疗伤,”池景丞答复道,“路堑那厮,公然抢走我的女人,我也等不了太久,10日内令他们忠心于我,10日后,给他们机会回巢雪耻,我亲自带兵跟着去,那路堑一定想不到,自己的手下,能反过来对抗他。”
“10日,怕太过仓促,”刘副官回应道,“毕竟这些人是惯匪,眼中只有利益,短时间内其心不会彻底服你,为了稳妥,20日内我有把握调教好这群山匪。”
池景丞听刘副官这样说,心头产生几丝焦虑,但副官的话也不无道理,旋即点头表示同意,副官见状,行礼后退下。
路堑带着月婵逃离约百里后,太阳也快上山了,一夜的奔波,月婵十分疲惫,路堑心疼不已,再走了几里路,终于看到前头有零散几户人家。
“我们到前头人家歇息一番,”路堑搀扶着月婵道,“池景丞若是仍在追,早就追上来了,我看他已经放弃了。”
“嗯,听你的。”月婵心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明明正在池家听着大戏,此刻竟然已流亡到百里开外,身体如此疲惫,也仍无真实感。
“月婵,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心里好生愧疚……”路堑一脸深情地望着月婵,“以后,我再也不会负你。”
“先不说这些了,”月婵看再走几步就能走到零散的小屋子前,“好累,歇息好了再谈这些吧,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嗯。”路堑闻言,脚下加快了些脚步,率先走到屋子前敲门。
“谁?”屋里头传来老年妇女的警惕问询。
“大娘,我和我娘子赶路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日稍事休息,我可以支付银两。”路堑恢复了以往才小林村的斯文模样,月婵觉得,这样的路堑才有些熟悉感,凌晨时的路堑,她感到十分陌生。
屋里头没了动静,路堑稍等了一会,屋子门传来开门的声响,路堑心头放松了些。
开门的是个老妪,银灰色的发丝略显凌乱,身上的粗布衣服打了十几块补丁。
月婵见屋门开了,走上前去,看到老妪的模样,顿时想起自己的娘亲,已经许久不见娘亲,不知娘亲此时是何模样……
“谢谢大娘开门,”路堑连连鞠躬表示感谢,一脸的兴奋,旋即在身上摸了摸,从荷包里捏出三粒碎银,“出门在外没带多少银两,您先收下,我娘子有孕在身,不歇息怕支撑不住。”
老妪默不吱声,侧过身去让他们进屋,月婵进了屋后,老妪才开口道:“我家中上下皆逃荒去了,已经多年没有回来,银两我也不会用,你们若是方便,带些吃食回来吧,我家中剩余的甚至不够我这个老东西吃的。”
“啊,好,”路堑闻言搭腔道,“大娘,您照看一下我娘子,我这就去外头带吃食回来。”
路堑紧紧握了下月婵的手,让她安心,旋即出了门。
路堑不仅要弄粮食,还要弄辆马车来,他的山头在安徽一带,仅凭步行至少要半个月,况且月婵还有孕在身,自然更需要多些日子,若能弄辆马车,几日便能回到山头。
月婵在老妪的简陋地铺上坐下,老妪在厨间热着剩下的粗粮窝窝头,不一会儿,老妪用手抓着一个玉米做的窝窝头递给月婵,月婵也饿了,自然地接过,“谢谢大娘。”
“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物件,”老妪朝月婵温和道,“你渴了饿了,自己拿便好。”
路堑对周围也不是很熟悉,在周围寻了很久,才寻到个较为热闹的街市,一番折腾,先弄了马车,再往车里装了许多食物。
池家上下,皆因月婵的事惊诧不已,池景丞不想月婵名声被败坏,对外说是月婵被路堑那匪徒强行掳走了,几日下来,流言蜚语也有所控制,闲杂人等的议论纷纷从事因转向了期待月婵姑娘能被解救回来。
池景丞连日来也一直在规划剿灭路堑一事,带兵跨区是违反命令的事,为了名正言顺,池景丞早早便旁侧敲击被俘的众匪口风,得知路堑老巢在江北安徽一带后,先派了人过去查探,不出七日,去的人便回来了,汇报了路堑在那一带作恶多端后,池景丞令人再次前往,鼓动当地受害百姓向上哭诉,池景丞也向上反映自己内室被绑架一事,由池景丞带队剿匪也顺理成章落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