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带着剩下的野味归来,他知李延只食野鹿,嫌弃其他野味腥味重,可这第一趟秋猎的收获实在是太少了,弃之可惜,不如养在府后红叶坡。
只是李御刚踏进御府的大门,便逢上太傅,只一眼,太子殿下就知对方要干什么。
也是,他既然答应了对方要去和那帮门客幕僚“相谈甚欢”就没理由推脱,可今儿不行,狩猎有点累儿,又和李延处在一块十分高兴不免吃过了水酒,现如今头昏脑涨,急需睡上一觉。
可又不能驳了太傅面子,只好冲着对方施礼,先行开口。
“太傅安好。”
“殿下安好。”
“太傅,今儿我去逐鹿山狩猎,猎得几头野味儿,本想着亲自送去西苑,与众人一同吃酒玩闹一日,奈何有点琐事要去处理。”李御双靥驼红,不免眼神躲避:“实难作陪!我让收割通知下去,允他们一日饮酒行乐,您瞧着可好?”
浓烈的酒味伴从温烫的躯体上铺散开来,呛了太傅一鼻腔。
如此,还要多说什么呢。
太傅简单谢过,掉头便走。
李御扶额无奈,面对那道生冷背影,禁不住小声对收割道:“中午和李延喝多了,哪里禁得住第二场,且西苑文人居多,个个要敬本太子的酒,稍显推脱,对方便觉得我诚意不足,有意怠慢,难搞的很!”
收割道:“殿下说的极是,我这就将野味送去西苑,说几句稍显歉意的话。”
“嗯,你速去……”李御没了话,秦虎上前搀扶朝着内室走去。
收割随即带着侍卫一行人,拎上野味直奔西苑。
西苑中,众多门客,太傅得意门生--许玟带领众人正辨着题,见太子殿下贴身侍卫前来,示意禁声。
他寻思,是否太子欲前来要其准备一二。
收割简单表明来意后,许纹同他的恩师一般不免失落。
但意图表露后,罗炎却乐坏了!
他困于西苑许久,而西苑规矩也不少,饮酒作乐为首要禁条,如今有了野味,又得了太子殿下的允许,心喜得不行。
他绕过许纹,一把抓住收割的小手,在掌心轻轻搓揉。
这样俏嫩又性野的小侍卫,罗大公子哪里会放过揩油的机会。
“真是太谢谢大人了,野味差人送来便好,何须劳烦你一趟”,罗炎大手包小手,五指及不安分的大、力揉着,“可您能来,我罗炎身心皆悦~说不出的舒坦。”
收割瞥了眼对方的浪荡神色,平日便知他喜好男色,如今倍感小手被揉的生疼,他猛得抽开手,本想给对方一拳,但转念一想,太子殿下贴身侍卫殴打门客,怎么都是件影响甚坏的事,但他心中又气不过,好心好意来送野味,还被人摸了手。
于是,他冷声让侍卫将野猪笼打开。
想吃野味?!
那便带人自个抓吧!
这些山上的野夯货,性烈的很,倔气如蛮牛,想徒手抓?可有的好看。
“罗公子,这些野味儿如是拿去宰杀也没个意思,您亲自带人抓,一展您英勇身姿外,大家也一块其乐融融,算是酒前助兴。”收割将手别在身后,似笑非笑。
罗炎压根就不是什么文人,自然不在乎捉猪逮兔这等粗鲁事,反而觉得是件趣事,满口应下,目光放荡的有将收割上下看遍。
眼前之人,稚气刚褪,青黑的小胡子一茬都没冒,嫩的像只玉笋,小身板结实有力,束身衣物将躯干包裹,线条流畅紧绷,精力充沛的同时又很耐玩。
“大人,晚上若有时间可能来我这,一起玩闹?”罗炎笑道。“我房内有许多新奇玩意儿~保管大人大开眼界!”
收割望着眼前高处自己两个脑袋的纨绔子弟,别在身后的手已握成了拳,内心已经下了决心,得逮个机会让秦虎教对方做人而不是做个锦衣加身的畜生。
收割冷眼离开后,西苑就热闹了。
这边罗炎和手下几个纨绔用红丝带穿过脖颈将撸起的袖口系紧,一个个嘴里欢腾着“噜噜噜”一边伸开臂膀,岔开大腿逮起野猪。
余下一部分真正的文人雅士则是嗤之以鼻,纷纷躲避!
白锦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骆不离脸上,那人笑嘻嘻的与身旁之人攀谈,言谈举止进退有度,一看就是交际把手。
这样……鲜活的一个人。
怎会是那罕见的灾霉之命呢?
怎就成了风云跌宕中一颗无辜且无知的棋子呢?
白锦摇了摇头,他不该这般想,骆不离是抱着大富大贵的心思来找今太子殿下“渡合”的,也就是“滚榻”的,算不上大奸大恶,但也绝不可轻易饶恕。
毕竟,与他这种命数的人欢好,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
说到底,李御最无辜!
哈哈~
白锦对这个结论有些无奈,他的身心皆在二皇子李延身上,同情对手做什么?
庭院外一阵闹腾,几个纨绔已经将野猪笼络成圈,逼得野货寻得缝隙开始横冲直撞。
就在野猪乱奔之际,众人惊呼,那畜生逮个方向就逃,一跃进了雅室,直奔上座的白锦。
众人慌乱,纷纷冲他喊让,白锦丝毫未动。
他知,若是混乱离席反倒有可能被野猪冲撞,但只要他稳如泰山,冲上来绝不是猪脑,而是榆木疙瘩
正如他所想,野猪离着他一尺距离陡然转身,奔向别处。
众人稍稍放松之际,白锦却大惊失色!
猪脑是没冲撞上来,可冲上来一颗人脑。
罗炎一直追赶野猪,以为有白锦的泰山挡路,他在来个包抄,必定将野猪一把抱住!
野猪不傻啊,脑子会转弯。
可罗公子的脑子却没及时转弯!
张开双臂,飞身扑下,野猪抱了个空,却轰然将白锦扑在了地上,抱个满怀~
惯性使然,罗炎躯干死死压住了对方,脑袋还埋在人家胸口,唇狠狠的贴上其锁骨,双腿卡紧了白锦的腰!
这姿势……极为“标准”!
这一下可乐坏了身后一群小纨绔,纷纷止步,掐腰嘲笑,指着罗炎贬损道:“罗炎,你不是讨厌白锦嘛~这光天化日之下骑他作甚?”
“还是你早就想骑了,一直没逮到机会,这不,借猪生事!”
罗炎微微一怔,火速用双手撑起上半身,盯着一脸恼色的白锦,抱羞道:“我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想抱猪来着~”
白锦生平对之厌恶,免不了一番挖苦,“罗抱猪,你可以起来了!”
话一出,合着一旁看呆的骆不离也跟着轰然大笑!
罗炎少有的脸红,但他天生脸皮厚实,须臾之后,嘻哈道:“白锦,你喊我罗抱猪,你瞧,我现在抱的是什么!”
众人开始起哄!
“罗炎……你个混蛋!”
此时,身材差距就凸显出来。罗炎体型高大健壮,平日又喜舞刀弄枪,虽技术不精,肌肉却不松,有些男人力气,他把白锦被覆在下头,可怜的白锦只露出绣着玉兰的白衣衫,以及两只奋力锤捣的拳头以及两条修长腿。
罗炎平日里也看白锦不爽,对方端着个架子,对他爱理不理,甚至是鄙视轻蔑,上次窗下偷听一事又被其烫了一脑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羞辱羞辱。
“啊呀!我浑身抽筋,动也不能动了嘛~”
“老子上弓就得射箭,把你这“白锦“给污成黄缎!”
“哈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骆不离看到白锦涨红了脸,咬紧了牙,急忙上前欲拉开二人,却被罗炎小弟死死拦住。
“白锦,你身上这什么味啊,这么特别,真让人欲罢不能!”罗炎极其不要脸的将凝着细汗的鼻尖抵在对方锁骨上,来回深吸。
“滚……滚下去!”
白锦被压的呼吸紊乱,他极力仰着下巴,推着罗炎宽阔厚实的胸膛。细腻汗津津的肌肤因燥热混合着独有的香气,散发着神秘勾人的气息,悠悠的尽数钻入罗炎口鼻,本能的挑动着脉络神经。
罗炎是真压,毫无保留的将自身所有重量加在这俱纤瘦修长的躯干上。
“认错啊~叫声罗哥哥,我就下去!”罗炎因白锦的对抗,气息粗重,他故意将口鼻对准白锦的脸,将胸中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这张淡雅如兰的薄脸上。
“叫!快叫!”罗炎两手抓握住不停锤他的拳头,铁钳子一样,将其困在白锦头上。
“不叫是吗?”罗大公子使坏了,一只手禁锢住白锦两只细若枝条的手腕,一只手掰过他的下巴,发狠道:“还是不叫嘛?”
姿势越来越暧昧!
一群好事的弟子一个劲的欢呼起哄。
“罗炎,只剩一寸了,你倒是亲啊!”
“身上的味都尝了,嘴里的味还不尝吗!”
“不想还是不敢啊!不想你就赶紧滚下来,不敢你也赶紧滚下来!别耽误别人。”
“白锦。”罗炎将唇又靠近一点,二人的唇只能隔着一张宣纸的厚度,他坏笑着威胁:“不叫,我可真亲了?我虽无感,至少恶心你三天吃不下饭!”
“你……”白锦被欺负的泪花闪动,上身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如今下巴被捏的生疼,骨头欲碎,只能拿腿乱踢,企图扭翻身去。
罗炎见他还有蛮牛的力气,将霸道和无耻贯彻到底。
“罗炎,你tm厉害,老子服你了~”
“罗炎,你要是再动几下,我今晚得爬墙出去找女人了!”
“罗炎!我就问你,你敢不敢假意动几下?”
罗炎一脸荡笑的回过头道:“我动不动得听白公子的!”说完,对准那泛着血丝的眼睛轻轻吹气,从眼角吹至眼角,又从眼梢吹回眼角,左眼吹完,吹右眼,双眼吹完,换唇角。
明明是秋高气爽,可室内旖的旎,叫人身心烫。
尤其是骆不离,他想着,如果霍云有罗炎的一小半就好了。
也不至于一个人苦熬着那么多个日夜。
“白锦,你若再不叫罗哥哥,我会又是亲、又是“动”的!双管齐下,辱死你!”
“罗炎……你会后悔的……”白锦将那个名字埋进了骨子里,他不能因这样的羞辱,牵扯出他。
“不叫是吧?”罗炎为非作歹的性子上了来,今日,他不能使白锦低头、臣服。
罗炎落在白锦下巴上的五指又增一分力道。
面对誓死不从的人,他将一腔霸占尽数传至双唇。
“唔……”白锦嘴巴被紧封,泪滴了下来。
越是这般脆弱,罗炎愈发内心爽快,假把式的,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