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005”
“H018”
年轻男子解释道：
“首字母代表着所担任的角色后面的序号代表着人员编号。”
从年轻男子陈峰那里得知，他和年轻女子只是担任一个搬运工的角色。将婴儿交给一位代号为S06的人。
工作近两年，他始终也没摸清楚给自己发工资的人是谁。
他推测，这存在一个相当严密的策划组织，这和张森想法一致。
年轻男子在这条灰色产业链条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张森并不打算在浪费更多的时间。
他走出审讯室外，至少从年轻男子身上再次证实这背后的存在着一个严密的组织。
对于他口中交代的S06，直觉告诉他，如今已打扫惊蛇，相关接头联系人估计都会消失。
他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从男子提供的信息中采取些行动。
“魏莹莹这个代孕者跟宜合市地下的代孕组织有关，那极有可能跟市妇幼医院有关联。
宜合市妇幼医院院长级别也被腐蚀，想必许院长应该知道一些代孕组织的核心人物。”
张森快速走到了正在进行的院长审问室。
许院长见到走入的张森，脑袋自然耷拉下去。
大概是想着自己也是有一定地位和权力，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总归有些悔恨。
审讯室平静了一会。
张森很想清楚一点，像一家市重点妇幼医院院长，有地位，有一定权力为什么也会从事这样的行径。
面对问到这一点，许院长想起了当时的心境。
“嗨～，马克思不是有过一句话，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无非这一行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你知道吗，光据我所知，那些有钱人要一个婴儿，低一点一百万，高的一千万他们也愿意给，分到我这十个点，那也是很高的利润。
对他们来说，钱能搞定的事情都不算是，根本不差钱。
你能想象到吗，这个可以说比毒品利润还要高。”
许院长的观念明显有些过激，说到这些，表现的很兴奋。可惜没想到如今的这般地步。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及其后悔的说道：
“也怪我鬼迷心窍，没见过这么多钱。
其实也是从小穷怕了，见到这么多钱已被迷失了心智。”
张森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接近凌晨，大家都表现的有些疲倦，他打断了许院长不停地懊恼自话自说。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
在你这里接受代孕的妇女，你这应该都有记录吧！”
许院长停顿了一下，还在犹豫中。
“许保平，证据确凿，别让我瞧不起你。”
“在我办公室桌子最下面有一份u盘，记录着这些年接待过的代孕者。”
这是张森想要知道的结果。
如果魏莹莹是在妇幼医院接受的受孕，想必应该也会有关于受精卵男女双方的信息，这将是挖掘魏莹莹死亡的真相。
张森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他离真相很近了。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也已经过了凌晨时间，各方都有相对完整的证据，剩下的工作只等待证据收集完成。
王星星也从审讯室出来。
嘴角不停地絮叨着。“别哭，别哭！你是我祖宗，我审不了你！”
他朝着张森走来，
“师父，这女孩怀孕了，情绪很不稳定，一问她点什么就哭。”
张森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通知大家下班吧，明天完善证据链。
我在门外等你，请你吃夜宵！”
“得嘞，我都快饿死了！”王星星疲倦的神态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森站在门外，看着门外的白炽灯，思考着这一切的事情，也不过如此，管他是什么人，黑的东西就是黑的，自己就是需要去照亮。
俩人就这月色，在一处烧烤摊吃了起来。
张森带着很轻松的心态谈及到隔壁一队破获的大学生校园卖卵案。
王星星嘴里咀嚼的肉不小心喷了出来，满脸惊讶。
“不行，我得告诉我对象这件事。”
他拿起手机又放下了，想了想。“师父，这事我能告诉她吗？”
“你去隔壁学习学习，等梁队案子结了，弄个典型案例，回头去大学宣讲一下。
我们也不能老是破案子，也要预防预防。”
本想吃瓜的王星星他，听到了任务，整个人也随之萎靡了下来。边吃边哭丧着。
“啊啊～，学习，写报告，做PPT，宣讲，妈啊！”
张森想到预防，想到一个很重的问题。
“星星，你觉得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接触这些灰色信息的！”
既然这些非法灰色信息无法通过正规渠道宣传，相比应该是有什么灰色渠道让大家知道。
这个问题他也曾经问过他对象，当初的目的是想让他离这些远一些。
“师父，这个吗，我对象那个同学反正是在大街上不知道怎么获得的卡片。
我对象见过，反正是一些擦边小广告卡片，上面大概是有些联系方式。
我估摸着他们大概是这样接触到代孕信息的。”
“小卡片。”
张森思绪着，总感觉有些耳熟，他突然想到一点，随口而出：
“星星，你还记得魏老爷子家魏莹莹房间的小卡片吗？”
吧唧嘴的王星星突然停了下来，听着张森的语气，总能联想到一些什么。
“师父，你是说？魏莹莹是通过这个渠道了解的代孕信息，然后还做了这个代孕者？”
魏莹莹所生活的环境了解代孕并不难，从曹村长口中描述，魏莹莹并不是从他这个渠道被动了解的。
从魏莹莹生活的家庭也能知道，做代孕也极大可能是他自愿去了解获知。
对于曹村长口中描述的魏老爷子和自己了解的，究竟那个是真的？
他还是更偏向于自己的判断。但有一点他还是持有疑问。
“星星，你说魏老爷子生活在那样一个村里，真的一尘不染吗？
魏莹莹做代孕他难道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这接连的疑问和带着质疑的语气让王星星感到一丝窒息。
“不知道，看不透，实不相瞒，我自始至终都觉得他怪怪的。和魏莹莹做这个代孕有没有关系，不知道！要是真有关系，亲孙女，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能真的如他的名字一般，魏征，铁骨铮铮，一身正气吧！”张森笑了笑，缓解缓解有些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