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拖着疲惫的神态一同去了张森家中。
已是凌晨半夜三更，王星星倒在沙发上就睡。
张森躺在床上，被甩在一旁的手机亮屏吸引。
[图片]
[杨帆：瞧瞧，我们董事长不知道谁惹他了，今天把我们老大一顿劈头盖脸，现在开始找我们训话，我差点没忍住把文件甩他脸上。]
[苦脸……]
张森苦笑又无奈，回复道：
[表情包：打工人雄起！]
他将手机甩在一边，看着窗外月色，眼中渐渐陷入梦境。
再有意识，便是问到门外煎蛋的香气。
他斜眼看到带着围裙的王星星，然后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去，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星星，你这弄得还不错啊！”
“师父，快坐下吃吧。”
俩人刚坐下，便听到了桌前的手机的响铃。
“嘘～
喂～，局长。
是！
是！
好！我马上来！”
张森收拾着衣服，眼疾手快的拿起碗中的煎蛋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
“星星，拿着路上吃！”
俩人坐在车内，有些沉默。
局长行程上原本是后天回来，今天返回，想必是……
张森思绪这该怎么接受批评。
他突然想到。
“星星，等会我把你放路边，你联系昨晚审许院长的的小涛，他告诉你许院长藏的U盘在哪。
很重要，这可能是结束魏莹莹案的关键！快去！”
俩人分道扬镳。
张森在局长办公室外来回踌躇，通过整理衣服掩饰心中的忐忑。
“先斩后奏，估摸是回来骂我的！”
“咚咚咚～”
“进来！”
赵局长坐在办公椅，从神态上看并不像是将要大发雷霆的模样。
“坐坐坐。”赵局长带着饱满的情绪，略胖有些粗糙的脸颊，还不时能看到笑容。
这并不像准备要大发雷霆得模样。
张森还是选择先认错。
“赵局，是我先斩后奏了，您放心，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更何况一切都是在秘密传唤嫌疑人，不会有什么舆论风波。”
赵局抬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觉得牵扯面这么大能秘密进行吗？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我提前回来就是要应对接下来的舆论风暴。”
“舆论风暴。”
牵扯面如此广，还有公里医院众多编制人员被查，怎么想都会在网络上掀起一场舆论风暴。
张森选择沉默，赵局长说的也没错。
“不过啊，你做的也不错，这更像是一场社会的丑闻，如果不曝光，这些人将更加猖獗，这需要人民自主意识到这一点。”
一语道破这个问题的核心，张森抬头有些仰慕的看着他。
赵局长紧接着很带着上级命令下级的口吻，郑重说道：
“不过，舆论风暴不可避免，但是也要尽快结束。
魏莹莹案件要尽快结案，不用在继续查毫无意义的事情，有时候需要适可而止。”
这点让张森很费解，他下意识反驳道：
“局长，这又是为什么，魏莹莹的死这背后肯定有问题，而且我已经找到了关键性线索。”
原本带着笑的赵局现在整个人神情绷的很紧，一种愤怒的状态。
“魏莹莹的死直接原因是难产大出血而死，你还想查什么？你还能定谁的罪？
他的死和代孕有关，和木垒村相关，借着这波舆论快快结案，查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想再掀起另一波舆论。
你以为我着急回来干什么？抓紧回去准备结案，准备应对这波舆情吧，你啊，就是一根筋，特别轴。”
张森明白赵局的意思，如果不借着这波舆情结束此案，继续查下去可能会掀开另一波舆论。
但他心中总有一个疙瘩，不刨个底朝天总觉得这件事没法了结。
张森并不是很情愿的应答了下来。
他带着些消极情绪走出了办公室，很快王星星来信，从医院取回了许院长私藏的U盘。
当他打开U盘记录，U盘中仅存了一份电子表格，表格中密密麻麻记录这这些年服务的代孕者，从序号上来看有数百位。
每一位接待的代孕者都有一个特有的编号。字母P开头衔接着数字。
这让张森想到了之前代号为M经营管理者，和H搬运工。
很显然这里P代表着代孕者。
从英文意思上将是production，生产制造。
张森带这些冷笑和不可思议。
“他们将代孕者比做生产机器！实在是……”张森一时间无言以对。
王星星的操作着电脑，翻滚这鼠标的动作越来越焦躁。
下意识对着屏幕喊道：
“找不到啊！”
他扭头对着身后的张森焦急的说道：
“师父，找不到，搜不到魏莹莹。
检索，挨个找了一遍都没有。”
“不应该，不应该啊！”
张森亲自动手检索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和大家预想的结果完全相反，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
张森回忆思索着每个环节，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不应该啊，魏莹莹生活在木垒村，木垒村代孕者统一在妇幼医院接受服务。
魏莹莹还能去哪获取这些信息呢？”
张森从赵局办公室出来，预想着通过这条线索，在舆论结束前彻底查清楚魏莹莹案的真相，尽快结案。
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张森心中形成。
他绝不甘心就这么草草结案。
他整理了情绪，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站了起来。
“星星，你去协助其他同事整理线索，将木垒村还有妇幼医院的事情整理成一封通报，准备像社会公布！
魏莹莹的案子先放一放吧！”
他又去审了审院长还有曹村长，试图找到一些没发现的线索，但从中一无所获。
他坐在车里思考着。
这所有的环节中，唯一让他感到可疑的是自己看到的魏老爷子和曹村长口中的描述截然相反。
将木垒村比较一个污水池，他却能孑然一身。
现在看来，魏老爷子确实是很高明远见的做法，撇清关系才能孑然一身。
“他真的能保持不被污染吗？”
张森敲了敲自己开始胡思乱想的脑袋。
“真是小人之人了！”
现在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宜合市并不止这一处，魏莹莹可能在别的地方获取了信息。
他将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交给了其他人，决定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查查。
“该从何处查起呢？”
思索无果的烦躁让他坐立不安，他在驾驶位左右观看。
无意间看到了贴在车床玻璃边缘夹缝上的小卡片。
“不孕不育，解决男性问题？扫码有惊喜！”
同时配着一幅性感露骨的美女照片用作博眼球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