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卡片又让他想起了在魏莹莹卧室见到的卡片，内容也极其的相似。
张森下了车，取下贴在车窗角的卡片，同时在停车场环顾四周，从地面又找到了几张不同类型的卡片。
卡片排版样式不同，但内容大同小异，可以看出应该都是在宣传相同的东西。
他回到车内，翻看着捡回来的卡片。
他思索着，当时在魏莹莹屋子中见到卡片，并没有过多这方面的联想。魏老爷子当时的表现，也实在是有点过急。
张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起手机扫描了卡片上的二维码。
其中一个卡片弹出的是一个私人联系方式，另外两张则弹出一个网页，网页中又众多科普宣传视频。
私人联系方式和网站中的视频都在向他推送男性和女性生殖健康方面问题，还有关于一些不孕不育方面的慈善科普。
折腾了一阵后，张森实在是不明白，这和代孕能扯上多大关系。
对于一个关于性教育不足，又在农村长大的女孩，屋子中收藏着这些卡片，也足以让人产生一些怀疑。
至少存在一种可能，魏莹莹是知道这个卡片背后应该有她想要的。
张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往官网还有微信私人联系方式所写的地方。
“宜合不孕不育医院！”
张森站在楼下，面色有些难堪的看着医院的牌匾，想着进去该说些什么。
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便有几个小广告塞进了他手中，发广告的人有年轻小伙，也有大爷大妈。眼神中都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张森将小卡片塞在兜里准备上楼。
出于警惕的 意识，他左右瞧了瞧。
大概是想看看有没有熟人，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熟人倒是没看见，却看见好几辆豪车，迈巴赫就有好几辆。
他看了看医院的建筑，不禁发出感叹。
“嚯，富人都哪方面有点毛病？”
他走上楼，楼道中人并不算多。几个身穿名牌的男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这方面也能病情交流的吗？还是我有些保守了！”
如果这里真存在代孕非法勾当，女性来这里可能是寻求代孕的机会，那男性呢！
“那很有可能是寻找能够代孕的女性？难道是买家！”
张森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但如果这里有问题，那他们也一定不会放弃我这一单生意。
他打算扮演成买家需求者进行试探性询问。
他摸索着走到一间男科诊室。
带着口罩的医生像算命先生一样上下打量一番，手头上记录着什么，还不时摇摇头。
可能是在感叹，如此年轻的大高个也不行了。
“什么意思？”
张森带着些怒意和不服气。
医生带着些老专家具有的磁性音色和富有经验的腔调说道：
“小伙子，你也别着急，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一般都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纵欲过度？”
这样的词汇在他身上是如此的陌生，想到自己如今还是个光棍，怒意中藏着悲伤。
医生吩咐道：“脱了，我看看！”
张森打起精神，果断拒绝了这样的要求。用一种试探性的话语悄悄问道：
“医生，我想要个孩子？”
带着厚重眼镜片的医生突然抬起头，眼神中聚焦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紧绷，后又放松了下来，带着气愤说道：
“你不治好，从哪来的孩子啊？
你这小伙子真是的！”
可能是说的太含蓄了，张森索性问的直接些。
“我想找个肚皮，帮我生孩子！”
男医生愤怒的起身，身体有些不利索的慢慢朝着他走去，同时喊道：
“出去出去，你不是来看病的，赶紧出去！”
医生推搡这他离开了诊室关上了门。
本就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询问，现在的局面也是预料之中。
他准备再换几个人试试。
突然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的年轻男子向他打了打招呼，像店小二一般弓着腰面带微笑的跑了过去。
“这位先生，借一步说话！”
张森一脸疑惑，顺着他的意思走到了走廊 一处僻静的地方。
运动服男子很有礼貌的问道：
“贵姓？”
“凭什么告诉你？”
运动服男子本就喜庆的面相笑的更加欢快。
“是想找个肚子生孩子是吧？”
张森看了看远处那间诊室，又看了看面前的男子，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刚才的大夫其实什么都懂，他将信息传递给了面前的男子。
面前男子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张森故作恍然，摆出了买家的姿态。
“对，你有资源啊！”
男子仿佛充满了自信，一脸讨好的笑容。
“有，多的很，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还有老的和小的随你挑，看你个人实力选择吧。”
这句话让他意识到，面前男子既有可能是代孕背后组织的销售人员。
从他这段话，他们手中掌握的代孕者资源绝不在少数，绝不仅限于木垒村。
在明白对方可能的身份后，张森说话也更加谨慎了起来。
“真的？我咋就不信呢！”
运动服男子带这些自信且轻蔑的眼神示意道：
“走，去你车上聊！”
俩人一同坐在车内。
男子环顾打量了一圈，原本笑嘻嘻的神态，现在开始有些居高临下的轻蔑。
“你不是买家！对吧！”
张森盯着他，对这句话有些不解，“难不成 他看破我了？”
“怎么说？”
“你瞧瞧你这破车，你顶多是你们老板的一司机。
你看看外面停车的豪车，他们有的老板也不愿意露面，也叫的司机，人司机都开的豪车。
不对，你们老板实力估计也一般。
我给你推荐个性价比高的，你考虑考虑。”
张森心中真想现在就给他送上银手镯，强忍着压住了心中的气焰。
他的话也再次让他认识到，这背后的代孕组织将人完全商品化了，有些过于成体系规模。
张森装作很懂的样子说道：
“拿出来瞧瞧！”
男子从兜里拿出来几张照片，从一堆照片中挑出了一个从面容上看就很年老的女性。
“这个吧，四十，老是老了点，有经验！”
“对了，我们这还提供卵子，也有不同价位可选，年轻的肯定活力好，价格也偏贵些！”
张森想从中多套取些信息，便顺着他的意思，表达了想要购买的意愿。
然而在对方提供了所有资料，证明他有这些资源和手段后，男子提出要进行验资，并另选日子签订合同。
“一百万！”
缓兵之计下，张森先应下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