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推开房门何羊看到了正躺在沙发上看书的秦巧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秦巧儿把书放下,“解决了?”
何羊点了点头,把挎包放在了衣架上,随后把那本史记拿了出来。
“咱俩今晚挤挤?”刚准备去洗澡的何羊听见秦巧儿这句话差点摔个跟头,他一脸震惊的看向带着坏笑的秦巧儿,无奈的说道,“你睡吧,我今天在沙发上睡。”
等他洗完澡后发现秦巧儿已经不在客厅了,坐在沙发上,何羊一脸严肃的翻开那本史记,把关于长生仙的那段记录从前到后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
书页一张一张的翻动,何羊和蹲在旁边的何白脸色从严肃到迷茫只用了不到三页。
“那个,姐,你是文科生吗?”何羊有些期待的看着蹲在自己旁边的何白。
“你说呢。”
太晦涩了,何羊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也没怎么看过文言文的书,更何况这里面都是实打实的没有课文那样的注释,以何羊的学历除了长生仙三个字也就之乎者也看得明白。
“你看什么啦。”
嗅到了熟悉的体香,何羊转头就和秦巧儿鼻尖碰鼻尖了,两个人大概保持了不到一秒就十分生硬的别过头去。
“你看得懂吗?”何羊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
就看到秦巧儿扫了一眼以后,捧着书坐到了何羊身边,靠在了他的身上,一页一页的翻着。
见到秦巧儿津津有味的看着,何羊顿觉希望,“这里面讲的什么啊。”
秦巧儿看到何羊满脸的期待不由得笑着说道,“你想听详解般还是简单版。”
何羊想了想,看了眼何白,“简单版吧,大概意思就行。”
秦巧儿向前翻了几页,随后缓缓说道:
“传言在纪朝末期,有许多修行魂魄能力的修道者,他们都以诡异的能力让自己的魂魄变得很厉害,希望突破肉体桎梏,飞升成仙。但大多数的修道者都到死都没能如愿,而在纪朝结束,信国大胜后,信朝初期就有修道者成仙的消息,在信国的皇帝派人搜寻天下修道者的时候,发现了只有一个修道者成仙,但那个修道者却消失不见,而其他修道者称这名成仙之人为长生仙。”
讲完后,秦巧儿看着何羊问道,“你所要面对的,就是这个长生仙吗?”
何羊将秦巧儿搂在怀里,有些颤抖的说,“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太危险了。”他嗅着女孩头发,轻轻地握着女孩的手。
“可是,已经牵扯进来了对吗。你之前说过我有个哥哥,现在很明显他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了。”秦巧儿靠在何羊怀里,静静地说道。
沉默许久,何羊有些无力的说道,“这个长生仙,难道是个修行千年的鬼?”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仙呢?”秦巧儿问道。
“因为它现在回来了,带着信奉它的人。”何羊淡淡说道,“如果真是仙又怎么会贪图这个惶惶人世,但如果是鬼的话。。。”
何羊没有说完,他的眼神变得凝重,阴沉,带着不加掩盖的疯狂。
秦巧儿看不到何羊的表情,她轻轻地抬起手,抚摸着何羊的脸颊,“我会陪着你的。”
何羊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他想到可以去天海大学的图书馆再找找关于信朝的资料,没等他做好决定,秦巧儿拉着他站了起来。
“该睡觉了。”女孩打了个哈欠说道,何羊一脸茫然的被秦巧儿拉进卧室,“等会,别,我们是不是还太早。。。”
话还没说完,何羊看到了床从中间用卷起来的被子分开。
“你睡左边,我睡右边。咱俩井水不犯河水。”秦巧儿嘿嘿的笑了笑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何羊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到了背后传来了阴冷的声音,“你要再矫情以后也别想着睡一张床了。”
闭嘴,脱鞋,进被窝,一气呵成。
何白满意的将卧室门关上,随后开心的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日上三竿,何羊渐渐苏醒,只感觉到大腿和胳膊发酸,他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胳膊抬不起来,他睁眼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中间的被子已经不知道去哪,秦巧儿像只猫一样缩在他怀里。
听着女孩不规律的呼吸声,何羊满脸通红,看着天花板看了十分钟,何羊淡淡开口,“以后就一块睡吧,结婚之前我不会。。。”话还没说完,女孩的手就怼在他的嘴上,何羊只听到细如蚊声的嗯。
两个人起床后,趁着秦巧儿去洗漱,何羊去找昨天晚上放在中间的被子,结果看到那被子就放在何白身旁,叠的工工整整。
何羊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指着何白说了半天“你”,最后秦巧儿洗漱出来都没说出来第二个字。
看到秦巧儿跟没事儿人似的抱着那个被子放回了卧室,何羊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你不乐意?”何白的声音从何羊耳边响起。
“开心坏了。”何羊面容惨白的说道。
等洗漱好后,久违的去楼下买了早餐,和秦巧儿说了一声后准备去天海大学。
“我准备找份工作。”秦巧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何羊愣了愣,“好啊。”他有些开心的说道,“我帮你问问程叔?”
“不用,我先自己找找,我最近在看电子商务的书,那个好入门。”秦巧儿想了想说道。
“成,你手头没钱了找我要,我现在可有。。。”话还没说完,何羊想起来在酒店赚的四百五十万和方子言的四十五万都已经交给了林雨晴制作灵具,自己手里当初宋今朝的四万块钱还剩两万多。
“好多钱。”何羊想了半天说道。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准备准备去面试了。”秦巧儿笑着说道。
在陈茜的带路下来到了天海的图书馆,何羊兴冲冲的走向了历史区。
三个小时后,一无所获的何羊败兴而归。
“怎么别的关于信朝的历史都没有关于修行者和长生仙的资料?”何羊颓废的趴在桌子上说道。
何白也看书看的头晕,“或许那个老爷子家里是野史呢?”
“有钱人看野史是吧。”何羊无奈的说道。
离开天海大学后,何羊站在门口有些茫然,“要不去书摊或者书店找找?”
“你觉得和天海大学的图书馆比,哪里更齐全。”何白淡淡的说道。
“那岂不是这条线索断了。”何羊十分可惜的说道。
“要不你再问问方子言?”
“我在图书馆给他发信息了,他说他爷爷书房里只有那一本关于信朝历史的。”
“线索断了。”何白肯定的说道。
何羊就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说来也难得,没有委托,也没有魍魉事件,隍明市的萧队长也没有回信。
自己好不容易在一本历史书发现关于长生仙的一缕线索竟然抓不住。
“那后面的朝代为什么也没再提长生仙和修行者的事情,只有信朝的野史说过?”何羊有些纳闷的说着。
“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何白分析道。
“哎,转一圈回去吧,好不容易没事做,回去睡觉也比太阳底下晒着强。”何羊念叨着,就这么想着,发现自己已经晃悠到陌生的街道,何羊掏出手机打算找最近的公交车站。
刚打开软件,何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哪里来的厉鬼敢在光天化日下害人!”
何羊还没反应过来,何白就飘出去老远,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人手拿着木剑站在了何羊身旁。
cosplay?何羊脑子里刚有这个念头,就看到那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向着何白奔去。
“中二病?”何羊赶忙伸手想拦,发现男人速度极快,一眨眼就到了何白身边,随后那男人从袖子里抻出来一张黄色符纸甩向何白,何白一个闪身躲过后飘回了何羊身后。
“哥们,快跑!那厉鬼跟了你一路了!”那男人看到何白到了何羊身后一脸焦急的说道。
何羊抬起手,“不是,那是我。。。”话还没说完,何羊就看到男人又冲了过来。
“服了!”何羊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瞎晃悠,他赶忙拽着何白堪堪躲过男人的直刺,然后右手握住男人手腕。
“少侠!住手!”何羊大喊道。
年轻男人被何羊抓住手腕后一愣,听到何羊的话后看了何羊一眼,“原来你也是鬼,藏得挺深啊。”
何羊嘴角抽搐,这小子到底什么路数,看着在眼前放大的木剑,何羊下意识托起剑身,趁着男人一剑刺空,何羊反身将男人撞的后退几步。
“你再过来我报警了!”何羊掏出手机冲着男人比划着,指着上面的三个数字,大拇指就在拨通键上面不到1毫米的位置,仿佛是核按钮一样的威胁武器。
年轻男人愣愣的看着何羊的动作,听到何羊的话后他不急反笑,“你还敢报警?你报个试试啊!”
“所以你认为他是鬼才拿木剑刺他对吗?”林雨晴阴沉着脸看着那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身体抖如筛糠,这是他第一次进警察局,也是第一次进审讯室,还是以当街行凶的罪名。
“我。。。我真不知道他是人。”男人低着头,脸色惨白,一脸崩溃。
“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让你离开吗?”林雨晴冷冷地看着男人。
“不是,警察姐姐,这个人看着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气没有,而且他身边还有个女鬼一直跟着他,肯定有问题啊。”男人挣扎的为自己辩解道。
林雨晴眼皮一跳,随后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我从小到大就是跟着师父修行的,我能分清谁是人谁是鬼的!警察姐姐你相信我,那小子绝对不是人!”男人看到林雨晴有些松口后赶忙说道。
“好,我相信你。”林雨晴笑着说道,在男人面前她的笑容如同赦免的光芒,随后他就听到林雨晴淡淡的说道:
“你能说服你拿木剑刺的那个‘鬼’也相信你,你就不用坐牢了。”
“什么。。。什么意思,警察姐姐。”男人有些磕巴的问道。
“就是受害者谅不谅解你啊,要是不谅解的话就按当街行凶了,你这个木剑已经超过标准了,是可以判定为凶器的。”林雨晴说完就离开了审讯室,只留下脸色惨白的男人。
“你感觉这个闻人辞说的真的假的。”林雨晴看着站在外面的何羊问道。
“他的确能看见我姐姐,至少能感觉到她的位置,而且那个符纸也确实有用,用金丝缝制,朱砂画咒,还挺正规。”何羊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雨晴无奈的说道,“我也确实死气大于生气。如果他根据自己的感知来辨认人和鬼的话,我被他认成鬼也正常。”
林雨晴扶额的苦笑一声,“那你俩去调解室说吧,我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随后她上下打量着何羊,“你和你姐有受伤吗?”
何羊摇了摇头,“我俩吓一跳,倒也没让他伤到。”
“那就好,要不然先给他个犯罪记录。”林雨晴点了点头就走进审讯室。
看着林雨晴的背影何羊苦笑一声,随后向着调解室走去。
面容平静的何羊与脸色惨白的闻人辞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雨晴看了眼记录板,然后说道,“好了,闻人辞,你让何羊相信你说的就可以了。”
闻人辞听完后脸都绿了,相信什么啊,相信他自己是鬼吗?
何羊则很简单的笑了笑,看向林雨晴问道,“我要是不谅解的话,这哥们是不是得坐牢啊。”说着何羊看向了闻人辞。
浑身打着摆子的闻人辞听到坐牢以后差点没喘上气,他赶忙说道,“哥们,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你不是鬼,都怪我,求求你了,给我个机会吧。”
看着面前的闻人辞就差跪下了,何羊也觉得欺负过头没意思了,淡淡的和林雨晴说了一句:“枪毙吧。”
“啊?”林雨晴看了眼何羊,又看了眼背过气去的闻人辞喊了一声,“别胡闹!”
“谁让他欺负我姐姐的。”何羊嘿嘿的坏笑着,随后看向身边的何白,“原谅他吗?”
何白略微思考,不大的谅解室传来了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枪毙吧。”
“哥们,就请你吃顿饭就行了吗?”闻人辞面容憔悴,眼神惊喜的问道。
“对。”何羊点了点头。
看着何羊眯着眼笑着的样子,林雨晴知道这个叫闻人辞的人怕是得脱层皮下去了。
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闻人辞觉得恍如新生,他激动的向着何羊问道,“多谢了哥们,你想去哪吃,我正好刚来天海,咱找最好的吃。”
何羊淡淡的看了一眼闻人辞,“你确定吗?”
被何羊突然一问,闻人辞愣了愣,“确定啊。”
“行。”何羊点了点头,两个人坐上了前往城北的公交车。
当站在整个天海最奢华的大饭店前,闻人辞感觉自己应该选择蹲大牢的。
“走啊哥们。”何羊看了眼呆滞的闻人辞淡淡的说道。
闻人辞叹了口气,将包着蓝布的木剑递给了何羊,“哥们,这是我全部身家最贵的东西了。我错了,放我条活路吧。”
何羊忍住笑意,“你不说最好的吗?人均消费三万,档次绝对是天海最高的了。”
“对不起,哥们,我见识太窄了,我少算了两个零。”
“行了,不逗你了,走吧。”何羊拍了拍闻人辞的肩膀,向着不远处的面馆走去。
吸溜着牛肉面,闻人辞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这恐怕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面了。
“你能看见我姐是吗?”何羊喝了口饮料问道。
“那是你姐姐!我说呢,怎么你们俩好像认识似的。”闻人辞挠了挠头。
“你不会看见鬼就会冲过去吧。”何羊有些惊讶地问道。
“差。。。差不多,我从老家来天海,就是看见了就过去,要不让他们跑了,要不就被我斩了。”闻人辞有些尴尬的说道,随后他反应过来一件事,何羊也能看到鬼,而且比他看的更清楚。
闻人辞越琢磨越心惊,好像在自己刺他姐姐的时候他好像还把他姐姐拽过去了,活人能碰到鬼魂吗,难怪他死气那么重。
“你从哪来的啊。”何羊随口问道。
“溪南市,我过来找我那个冒牌师兄。”闻人辞嗦了口面条说道。
“溪南?冒牌师兄?”何羊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地名,好像自己之前在哪见过。
“对,那个人打着我师父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师父让我过来教训他。”闻人辞郑重的说道。
何羊轻咳两声,“那你找到这个冒牌师兄了吗?”
“没呢,我就知道叫常殊,只知道他在天海,这不今天早晨刚下火车,我就打算去市里找找,结果就看到你姐姐还有你了。”闻人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给你个建议,你可以去算命摊或者一些风水看相的地方问问。毕竟打着你师父的名号嘛。”何羊淡淡的说道。
“对,我也跟你想到差不多,今天我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开始找。”闻人辞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祝你顺利。”何羊把饮料喝完,起身准备离开。
“哎,哥们,你这就要走了啊。”闻人辞有些惊讶的说道。
“怎么,旁边再吃一顿?”何羊回头问道。
“不是,不是,加个联系方式吧。”闻人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总归欠你个人情,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叫我一声。”
何羊静静地看了眼闻人辞,“你们这行不都讲究随缘吗,一顿饭咱两清了。将来能不能见到就随缘吧。”说完何羊离开了面馆。
闻人辞有些惊讶的看着何羊的背影,嘴里念叨着有意思。
当然,等他结账时发现一碗面六十多,可能就不觉得有意思了。
“那小子跟那个无念老道有关系,还挺巧的。”走在冷清的旁路上,何羊平静的说道。
“师徒关系,他没说谎吧。”何白想了想问道。
“应该没有,而且他那个桃木剑有点意思。”何羊摸着下巴说道。
“怎么了?”何白回忆着那个看上去很危险的桃木剑。
“那个桃木剑蕴含的怨念恐怕不是一两个鬼的,说是成千上万也不为过。”何羊有些阴沉的说道,“不是这小子杀的就是那个无念老道杀的。”
“有意思,用怨念斩鬼魂,然后收集怨念。”何白念叨着,随后看向何羊,“那个无念老道如果有这本事。”
“对,我怀疑这个无念就是那个男孩记忆中的老道。”何羊阴狠的说着,“还是让我抓住线索了。”
“可是那个闻人辞不像是长生仙的人。”何白回忆着说道。
“无所谓,他是或者不是都改变不了他是那无念老道培养的傀儡。”何羊耸了耸肩,“如果他今天表现出来的直率是真的他,希望那哥们多活一阵了。”
“要让程叔他们查查这个闻人辞吗?”何白问道。
“别,听仇鸳的话,现在别跟那个老道扯上关系,他不主动过来,就不要去招惹,仇鸳应该不希望我那么早死,所以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何羊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
随后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个老道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恐怕将来是个棘手的敌人。”
当回到秀景小区的时,何羊发现停在门口的车,好奇的抬头打量一眼,随后走进电梯。
打开房门,看到程三曲和王秋霖都在,三个人在沙发上聊着天。
“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王秋霖有些惊讶地说道,随后看一眼时钟,才刚刚下午6点多。
“别提了,被个中二病耽误了,要不要早回来了。”说着何羊就说起了关于信朝野史里的修行者和长生仙。
程三曲点了点头后答应何羊回去查一查的。
“所以程叔过来是干啥来的。”何羊看了一眼程三曲问道。
“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你?”程三曲没好气的说道。
“瞧您说的,您想看我一个电话我就跑警察局去了。”何羊在洗手池前擦着手说道,随后他想到了那个中年警察和他说的事。
“对了程叔,你家里怎么样啊。”
听到何羊这么问,程三曲忽然愣住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何羊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程三曲了。
“我说呢,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找你过去看看的。”程三曲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着一米八几身材魁梧的程三曲扭捏姿态何羊痛苦的说道:“程叔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还是说需要女性回避一下的问题。”
“放屁!”程三曲咳嗽两声,“关于你顺哥的。”
“顺哥咋了?”何羊从厨房拿了个苹果边吃边问。
“他不是在一个生产车间当经理吗?”程三曲说着,一边叹了口气,“前几天他那个车间有三个工人不当操作,被卷进机器里了,之后反正处理了一堆事儿。”
何羊眼皮一跳,“现在那里有情况?”
“对,听你顺哥大概意思是,值夜班的工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那个机器在自己转,而且还能听见,就是那种,骨头被碾碎的声音。”程三曲脸色难看的说道。
“我明天找他过去看看。”何羊点了点头说道。
“成,那我回去了。”谈完事情就走,程三曲的性格一向如此,“等会儿程叔。”何羊赶忙喊了一声。
程三曲回头看向何羊,“怎么了?”
“那个意外碾死的女人下半身找到了吗?”何羊问道。
听到何羊提起这个,程三曲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没呢,说来也怪啊,那个下半身明明就应该在车轱辘里的,我们所有人都快把车底下翻遍了都没看见,甚至轮胎连一点人体组织都没有。”
“啊?”何羊懵了,“被,动物叼走了?”
“不可能,就算拖行那么远,你要说都磨没了,那肯定在轮胎里检查出来一点血液或者人体组织吧。”程三曲一摊手,“都没有,干干净净,就地上的血痕指着这辆车。”
“司机怎么说的?”何羊赶忙问道。
“没有司机,还在找。”
“什么意思。”何羊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监控探头显示那辆车在停下后直到我们赶到,都没有司机下车。”程三曲也是十分困惑地说着。
“反正车是南城区的,人是在西城区没的,正好和张恒没案子做,我俩现在调查这个案子了。”程三曲说完就离开了。
就在程三曲打开大门的时候,何羊看到了门口飘着那半个身体的女人,她面容痛苦的向着何羊说道:“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