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羊走出教室才想起来自己也没问张恒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在哪，二楼转了一圈发现都是教室，他向通往三楼的楼梯走去，边走边想着应该从哪里找他的把柄，要是在对方手机里还真不好办了。
正想着，一个没注意，何羊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对方被何羊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二楼到三楼的缓步台上。
“哎呦，你是哪来的学生，怎么上课期间还在楼道？”被撞的女老师揉着膝盖，吃痛地说道。
“实在不好意，您没事吧。”看到对方痛苦的神色，何羊赶忙将女老师搀扶起来，她坐在楼梯上揉着自己的胳膊看向何羊。
“你是哪个学生的家人吗？”女老师扶了扶眼镜，这才看清撞她的不是学生而是这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我就是来找曾主任的，我妹妹在这上学，她跟我反映了一些问题。”何羊坐在女老师身边说道，随后就看到女老师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何羊，“曾世斌，曾主任？”她向着何羊确认道。
“对。”何羊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女老师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你妹妹是哪个班的，要不你先跟我说也行。”
何羊皱了皱眉，他试探性的问道，“您是哪个班的？”
“我叫陈琳芳，教高二一班和三班英语的。”陈老师看向何羊，发现对方表情有些郑重的说道，“我觉得还是和他当面谈比较好，毕竟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看到陈老师惊慌的表情，何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曾世斌果然和那个男老师是一丘之貉。
“其实校长也一直批评过他，我们本来以为他会悔改，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没给他教训。”陈老师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带我去他办公室找他吧，我妹妹说被他留下了照片。”何羊假装十分生气的说道。
陈老师听到何羊要去找曾世斌赶忙说道，“曾主任刚出去了，现在不在办公室。”
“那带我去办公室看看也行，我只要确定他没有我妹妹照片就行。”
“不行，哪能直接去他办公室找啊，等他回来了您再和他说行吗？”陈老师有些慌张的说道。
“行啊，那我带着警察去找他也行。”说着何羊转身准备离开。
“别！我带您过去。”陈老师没想到何羊这么直接，但想到了事情如果闹大，本就因为当年案子而降低入学率的学校，要是因为何羊的报警那就完了。就这么想着，陈老师在心里骂了曾世斌无数次。
“麻烦您带路了。”何羊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他跟着女老师上到了四楼，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门口，陈老师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何羊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她赶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楼道空无一人后她才松了口气。
“您要是没找到就和我在门口等会曾主任吧。”陈老师小心翼翼的说道。
“成。”何羊答应了一声就坐在曾世斌的办公桌前。看着随意翻看文件和抽屉的何羊，陈老师忍不住说了一声，“您要不等他回来再找。”
何羊头也没抬的说道：“怎么了，陈老师，您是知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看见吗？”
陈老师被何羊的话噎的不敢出声。她只能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何羊在办公桌前找着那所谓的妹妹照片。
“电脑还有密码？”何羊皱着眉头看到屏幕上面的输入框。
随便试了几个，都错了，随后输入框上面出现了密码的提示信息：最好的作品。
何羊皱着眉头看向这几个字。
“作品？”他是什么艺术家吗？
等一下，如果曾世斌和那个男老师是一类人，那这种喜欢偷窥女生的变态，所谓的作品就是那些女孩子？
想到这里，何羊有种恶心的感觉，他忽然感觉手上的鼠标也变得肮脏浑浊，一想到自己摸过那个变态的东西何羊就起鸡皮疙瘩。
最好的作品。
何羊双手有些颤抖，他好像看到了些许真相，敲打键盘，何羊输入了赵香玲的全拼。
看着面前进入系统的屏幕，何羊脸色铁青。
“该死的。”他暗骂了一声，随后打开了电脑磁盘，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快速地查看着文件。
不到五分钟，何羊的手机震动了一声，何羊没有理会，他把每个磁盘的文件夹挨个打开，鼠标快速地点击，一个个文件在他眼中扫过。
何羊此时也发觉自己对电脑不精通这个缺点，他咬着牙，点开了最后一个磁盘，里面有着比之前还多的文件夹，随即他看到了其中一个文件夹的名称写着：作品。
何羊鼠标划向文件夹，就听到陈老师的声音，“曾主任，这个年轻人说要找您。”
随后何羊听到了曾世斌和张恒的聊天声，当听到陈老师说的话后，一个男人焦急的问道：“你怎么能让他进我办公室？”
随后一个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闯进办公室，随后他看到了坐在电脑前的何羊。
而也在同时，何羊点开了那个文件夹，里面全是女生的照片，甚至还有一些是在厕所里的照片。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会。。。”曾世斌跑到何羊面前，当他看到何羊面前屏幕中的画面后，他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何羊！”张恒快步走了过来，自己已经发短信提醒他了，希望他能查到有用的信息。
何羊冷着脸站起身来，“张警官，你自己看吧。”随后他把座位让给了张恒。
曾世斌绝望地跌坐在地，陈老师还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况，直到她看到张恒睚眦欲裂的瞪着屏幕，后者阴沉着一张脸，对着旁边的曾主任恨声说道：“曾世斌，现在你还想隐瞒什么吗？”
看着面如死灰的曾世斌，张恒冷哼一声，给局里的同事打了电话，不到一刻钟，几个警察将曾世斌从学校带走。
何羊并没有跟张恒走出学校，因为他刚才看到了那个所谓“最好的作品”，浑身湿透的赵香玲在厕所的隔间内换着衣服。
拍摄的角度是在她旁边的隔间以俯视的角度拍的。
何羊在陈老师的带路下，来到了当初赵香玲换衣服的那个女厕所门口，他看向陈老师说道，“我要进去看看，麻烦你帮我先去看看有没有人在。”
陈老师此时还以为何羊是警察，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进去挨个看了一圈后就出来了，何羊说了声别让别人进来后就走了进去。
左右各四个隔间，回忆着视频里的角度，何羊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两间，随后他推开左边的那扇门，走进去后踩着马桶盖在天花板上摸着什么。
当发现两个隔间之间的天花板能被推上去后，何羊哼了一声，随后把那一格挪开，里面的数据线和充电器暴露在他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恒临走之前要的手套后将数据线和充电器以及天花板上的针孔摄像头都拽了出来。
将所有东西装进证物袋后，何羊将手套摘下，和目瞪口呆的陈老师说道，“我不清楚这里的其它隔间还有其他楼层的厕所里是不是也有，你最好通知学校的校长。”
拿着证物袋，何羊拨通了张恒的电话，发现对方正在校门口等着自己后，何羊快步离开了学校。
“给，我在厕所天花板找到的。”随后何羊看了一眼张恒问道，“你们不把他电脑也带走吗？”
张恒指了指车窗外，十几个拿着箱子的警察走进学校，“有专业的同事过来，得辛苦他们去找那些摄像头了，我刚才大致扫了一眼，那些照片最早的是四年前，最新的是昨天。”
“这畜生。”何羊骂了一句。
张恒冷笑一声，“走吧，跟我去局里听听那个畜生说的什么。”
“我还能过去旁听？”何羊指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刚才赵局来电话正好叫你过去，我也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了，他说可以让你旁听，作为秦巧儿的家属。”张恒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何羊。
“咳咳，现在还不是家属，太早，太早。”
看着面红耳赤的何羊，张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西城区公安局。
“都交代吧。”张恒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曾世斌。
何羊站在审讯室外的监控器前，静静地看着。“何羊。”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边传来，何羊侧头看去，是林雨晴，而此时她脸色苍白，眼神带着一丝无助。
“怎么了，林警官。”何羊发现她神色不正常后赶忙问道。
“你先处理你的事情，等完事了再和你说。”林雨晴也察觉自己的失态，赶忙深吸了一口气向着何羊说道。
“李胜发现了我偷拍女生的视频之后就威胁我，我没办法才掩盖真相。”曾世斌神色挣扎的说道。
“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别让我问。”张恒不耐烦的瞪着曾世斌冷声道。
“李胜早就对赵香玲有好感，更何况对方也已经成年了，他就想让我帮忙偷拍赵香玲的视频，我没办法，就同意了。”曾世斌声音很低，他低着眸子，不敢看任何人的脸。
“他们班有三个男生本来欺负的是一个叫林婉的女生，但是因为赵香玲看不下去威胁那三个男生别欺负那个女生。之后那三个男生被李胜暗中授意，开始造谣赵香玲，还连带着威胁其他学生，如果谁和赵香玲关系好他们就揍谁。”
曾世斌叹了口气，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脸上十分难看,“结果有一天李胜和我说，他会让那三个男生的头儿把赵香玲的衣服弄湿，让我想办法弄到她换衣服的视频。之后，我把视频就发给李胜了，没想到他用来威胁赵香玲和他。。。”
曾世斌没说出来，他这样的变态也觉得李胜的做法不耻，他继续说着，“赵香玲不从，李胜看到威胁失败，就把视频发给了那三个男生，然后就说赵香玲和外校的人员有染，不干净。”
他的头垂的更低了，虽然做这些事情的不是他，但一切的导火索则是他。
“之后秦巧儿也开始帮助赵香玲想要澄清谣言，但全班的人都已经被那个男生威吓住了，因为那个男生背后就是李胜。直到有一天上班，因为我需要提前备案，就在学校刚开门时就来了，我在办公室本来想看看昨天晚上的录像的，结果发现录像里，那个男生抱着昏迷的赵香玲进了厕所，随后秦巧儿也冲了进去，之后就看到赵香玲和秦巧儿追着男生跑出了厕所。”
一边说着，他好像想起来可怕的事情，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我看了眼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我赶忙跑到二楼，结果发现秦巧儿捂着肚子坐在教室门口，然后看到教室里赵香玲用不知道从哪找到的斧子狠狠地劈着那个男生的身子，我吓得赶紧就跑了出去，本来想报警，结果听到秦巧儿在我身后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他有些痛苦的抱着头，随后他有些无力的说道：“我不敢说我是看那个摄像头才知道的，我就想不理会秦巧儿，结果就看到赵香玲浑身是碎肉和血，她拿着斧头看着我说，她知道是我把视频给李胜的，她跟我说要不然让我杀了李胜，要不然就杀了我。然后递给我一包白色的粉末。”
随后他抬起头，双眼通红的说道：“都是李胜那个王八蛋那个畜生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我当时被赵香玲用斧头逼着去办公室把那一包全都倒进李胜的水瓶里。”
曾世斌随即又冷笑了声，“你们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李胜听到赵香玲说同意了他的威胁，让他来学校后，那个家伙不出一刻钟就来到学校，等他看见浑身是血拿着斧头的赵香玲裤子都湿了，求她原谅他，随后赵香玲让我把那瓶水给李胜。我本来是想趁她和李胜说话偷偷跑出去的，结果就看到秦巧儿在一边瞪着我。”
他叹了口气说道，“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李胜喝了毒药以后死了，然后直到秦巧儿和赵香玲都离开办公室我才敢报警，等你们来了以后赵香玲不见了，只有秦巧儿拿着那把斧头站在教室里。”
“秦巧儿只是在一旁看着吗？”张恒冷冷地问道。
“她所做的只有把赵香玲从那个男生手里救了出来，然后陪着赵香玲，最后拿着那把凶器站在教室里等着你们过来。”
说完后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为什么啊？她要这么做。”
张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你也没机会知道了。”随后他和同事说了一声离开了审讯室。
当看到何羊咬着牙死死盯着监控器时，张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曾世斌自首，秦巧儿能洗脱嫌疑了，现在我们终于知道真相了。”
说完后，张恒发现何羊依旧颤抖的身体，随后他看到何羊双目通红，脸色愤怒的看向他，言语中带着强烈的不满，“这不是完整的真相，赵香玲为什么要自杀，秦巧儿为什么要顶罪，这些还没弄清楚，这个畜生肯定有什么没说！”
话音刚落何羊就准备冲进审讯室，张恒赶忙抱住了他，“冷静！何羊！你现在冲过去也是无济于事，他肯定会得到相应的审判，你的问题在他身上是找不到的！”
听到张恒话后，何羊刚想说什么，就感到手掌一冷，何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摇了摇头。
此时的何羊稍微平静下来，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监控里低着头的曾世斌，心里想到了一个名字，
“林婉。”
“何羊，你。。。没事吧。”张恒的身后传来了林雨晴的声音，此时何羊才想起来林雨晴找他还有事情，随后想到了她刚才的神色，何羊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深呼吸后看向林雨晴问道：“我没事了，林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雨晴脸上带着有些憔悴的神情，她走过来抓着何羊的袖子说道，“赵局长要见你。”
听到林雨晴的话，何羊回头看了眼张恒。
“后边的事情我来处理，之后电话联系。”张恒说完就回到了审讯室。
半晌，看着焦急的林雨晴，何羊问道：“到底怎么了，林警官。”
林雨晴头也没回的说道，“程队在陵安市遇上麻烦了，大麻烦。”
何羊神色一怔，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已经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口，何羊看到大门敞开，赵局长看到何羊来了后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何羊。”他向着何羊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林雨晴则静静地站在门口，不发一言。
“您找我有什么事。”随后他忽然想起来，赵香玲是赵局长的女儿，他赶忙问道，“赵香玲为什么要自杀？”
赵连成听到何羊的话后，愣了愣说道，“我也不知道。”随后他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看向何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玲玲她不是遇到问题就逃避的孩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杀了人，就该接受惩罚，这点我相信她最清楚不过。”
说完，赵连成眉头紧锁的看向何羊，“但她却选择逃避，我也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但这个真相只能由秦巧儿，或者你来找到。”他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为了避嫌，我不能参与她的案子。”
何羊紧握着拳头，他语气不忿的说道，“她让巧儿背负了三年的骂名。”
赵连成点了点头，“你和张恒已经洗脱了她的罪名，我答应你，最晚从明天开始，秦巧儿将不再是恶女案的杀人凶手，而是为了玲玲顶罪的受害者。”
何羊听后脸色稍缓，但他语气还是阴沉的说道，“这并不是完整的真相。”
赵连成轻轻地握着何羊的肩膀说道，“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你帮帮我，找到我女儿自杀的真正原因。”
何羊点了点头，准备离开时却发现赵连成的手依旧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并且将自己拉到了办公桌前。
“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赵连成此时脸上的悲伤神情消失，神色凝重的看向何羊说道。
顺着赵连成手指的方向，何羊看到了办公桌上的文件。
荣盛大厦集体跳楼案。
何羊顺着往下看，瞳孔一缩，随后他震惊的说道，“现在程叔就在那个大厦里？”
赵连成点了点头，“三曲和陵安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沈易在昨天下午进入了大厦，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看向何羊惊恐地表情，语气有些焦急地问道，“何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何羊又重新把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后急促的问道，“两次跳楼的时间间隔多久，距离上一次跳楼已经过去多久了？”
“间隔一周，受害者都是正午12点整跳下去的，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六天了，明天就是第七天。”赵连成意识到何羊询问的意思，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现在到陵安市大概多久？”何羊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8点20了。
“开车最快两个小时。”赵连成稍微想了想说道。
何羊咬了咬牙，他回头看向同样焦急的何白，旁若无人的说道：“这无疑是魍魉作祟。”
后者点了点头，干瘪的声音在赵连成和林雨晴耳边响起，“你需要先回去把你的那些东西带着。”
何羊这才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些道具并没有全部放在包里，想到那个大厦的危险性，何羊只能强压心头的急迫。
“我需要先回家拿些东西，然后再过去。”何羊咬着牙，看向赵连成说道。
赵连成深深地看着何羊，“何羊，你有多大的把握解决这件事。”
何羊想到了那个老太太和周诗诗。
随后眼神坚定的看向赵连成，“六成。”
赵连成松了口气，他拍了拍何羊的肩膀，“足够了。”
就在何羊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赵连成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憔悴，“如果不行，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雨晴会跟着你一起去的，她会保护你的安全。”
看了眼身旁神情凝重的林雨晴，何羊没有说什么，和她离开了公安局。
当何羊准备充足，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王秋霖有些担忧的声音，“你这次恐怕不是旅游吧。”
他顿了顿身子，苦笑着说道：“果然瞒不住您。”
半晌，王秋霖只说了两个字。
“小心。”
看着车上的时间，21点40分，导航显示还有两个小时到达荣盛大厦。
何羊一边听着林雨晴讲述着案件始末，一边看着飞速掠过的夜景。
“我和我姐进去就行了。”何羊淡淡的说道。
“我的命令是保护你。”
“你是累赘。”何羊直愣愣的说道，他看到林雨晴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之后便是深深地无力感，她咬了咬嘴唇，“我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何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平静的说道：“人死后成为鬼魂，而一些特殊或者极端的鬼魂会变成聻，聻会吞噬周围的鬼魂和活人，直到变成魍魉一样的怪物。”
看着林雨晴脸上的血色渐渐变为惨白，何羊继续说道，“魍魉一般都是一种恐怖的怪物或者灵异的现象，它们用规律或无序的方式袭击符合它们条件的人和鬼。”
何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和姐姐之前对付过一个溺死之人形成的魍魉，那个怪物只有不到十个人的灵魂，就拥有看它一眼身体就不受控制得寻找水源溺毙自己的能力。而另一个就是黄灵那个案子，被杀的周诗诗差点成为魍魉，就这样我也差点死在她手里。”
何羊面容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带着深深地忧虑，“至少有二十个鬼魂形成的魍魉，林雨晴，你真的觉得我能带着你平安解决吗？”
何羊转过头，看着面容早已毫无血色的林雨晴沉声说道。
“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你的安全。”她开车的手有些颤抖，但她死死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毫不犹豫的说道。
何羊深深地看着她的侧脸，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什么决定般说道：
“我不能保证其他人的安危，我也不能保证解决魍魉，但至少，你和程叔，绝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