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一件东西出去卖,那可都是大富贵啊!
人还没留下,容志泉已经惦记着变卖东西了。
望着站在院子里的人,容玉眸光一闪,优哉游哉的为父母斟茶,淡淡开口:“阿漓才是庄子的主人,有任何事,都要与她商议。”
闻言,容志泉立马冷哼一声,目光之中满是鄙夷,“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才干,只要姐夫肯用我,我一定把这庄子打理的明明白白的!”
瞥了眼面露贪婪的容志泉,容玉呵呵一笑。
“这话,你还是亲自问阿漓吧。”
“某些人好大的口气,败光了家产潜逃来京,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真是好一个不要脸呐!”
大步流星的踏入饭厅,沈漓直接在丈夫身旁入座,冷飕飕的眼神瞧向他。
“你打理庄子?算账、交际哪一样是你会的?”
似是想起什么,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哦,对了,你最擅长的就是玩女人和啃老,可惜,我这儿可没有让你啃的人。”
说罢,沈漓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怕是还不知道他究竟为何来京城吧?”
“他是来避祸的,人家容大少爷能耐大得很,与别家小妾偷情,搞大人家的肚子被那家男主人寻上门来,不得已,才来了京城。”
此话一出,李桉儿瞬间瞪大了眼眸,很是不可置信。
“泉哥儿,此事当真?!”
他们知道容志泉素来荒唐,却没想到,竟然是荒唐至此,敢染指有夫之妇!
容长宝被气到脸色发青,手指直打哆嗦,“要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们无论如何是不会带你来京城的!”
丧尽天良的东西!
“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败坏德行的东西!”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容志泉。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容志泉不由得恼羞成怒,直接瞪起了眼珠子,大声n齒n齒罢喂喂看。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远在京城,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污蔑我,而信口雌黄!”
说罢,容志泉恶狠狠瞪着沈漓,周身狠厉气场是那么明显。
“我可告诉你,别胡说八道!”
瞧着阴狠的神色,沈漓冷哼一声,目光陡然蒙上一层冷意,就连嗓音都充斥着杀气。
“怎么?瞧你那样子,还想打我不成?”
“我……”
容志泉开口的同时,一旁侍卫上前一步,手掌搭在他的肩膀。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教容志泉犹如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不停的唉唉叫。
挑眉望着他发白的脸色,沈漓凉凉的开口,“小子,给我搞清楚了,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说话做事都放聪明点。”
“明白了吗?嗯?”
面对气势全开的沈漓,容志泉下意识心生惊恐,疼痛迫使他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你让他放开我,哎呦……”
一个眼神,就让那人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容志泉尝到了苦头,瑟缩在那儿,暗中却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她。
他不过是初来乍到才暂时低头,等他站稳了脚跟,还怕整不死她吗?!
对于他眼中的恨意,沈漓毫不在意。
以前就看不起他,更别提现在了。
那些个心眼子,放在这儿,根本不够看的。
优哉游哉喝着茶,“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儿就没人知道,这次进京的还有昊刚,他对你做的那些事儿可一清二楚。”
森冷警告的眼神看向他,“来了这儿,你就得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是是是。”
揉搓着酸痛的肩膀,容志泉讨好的笑着,心底却恨不得杀了她的滋味儿。
想他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里,何时尝过这样的委屈。
沈漓!
给他等着!
看他认怂了,沈漓继续道:“我这庄子不缺人手,明儿就让小六子带你出去,想找什么活计随便你。”
“这么快?!”容志泉大吃一惊,“这舟车劳顿的,我不得休息两天的呀,赶牲口也没这么着急的。”
其实,人家压根就没想出去找活计。
见识到了庄子上的富贵,又怎么肯费心自个儿赚银子?
不过就是想当个白吃白喝的食客罢了。
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沈漓呵呵冷笑两声,“随便你,反正住在这儿房钱饭钱照收不误,你自个儿掂量着办。”
一听还要收银子,容志泉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了。
只要能住下来就成,至于银子嘛……
反正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更何况,谅她也没那个杀人的胆子。
“既然在您的地盘上,一切听您的。”
望着那张谄媚的笑脸,沈漓眸光微微一闪,便拍拍手叫人上菜了。
这小子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想要白吃白喝?
做梦!
白雪山庄可从来不养闲人。
饭桌上容志泉充分展现出了他不要脸的一面,吃没吃相,坐没坐相,一双筷子横扫全场。
双眼放光的样子,活似好几天没吃过饭。
怄完气的容桂花自个儿回来了,瞥见容志泉的样子,火气立马窜了上来。
冷着一张脸坐了下来,拿碗筷时叮当作响。
“看你吃饭的样子,还以为你八辈子没吃过饭呢!”
出口便是嘲讽,所有人都看向狼吞虎咽的人。
见状,容志泉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暗地里却是死死瞪了一眼桂花。
死丫头,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容桂花也不落人后,直接呛了回去。
“看什么看!也不怕把你的眼珠子瞪出来!”
对这个堂哥,容桂花从小就讨厌,恨不得他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小时候就经常欺负她和泽哥儿,长大了更是不学好,将那些纨绔子弟的坏习惯学了个遍。
没见往家里赚多少银子,倒是花钱如流水。
“好了,吃饭。”
给了桂花一个眼神,沈漓往她碗里夹菜,“阿姐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师傅过来,吃完饭咱们就去量体裁衣。”
一听做新衣服,容志泉眼珠子瞬间发亮,嘴边菜叶子吸溜一下进了嘴里。
“带上我和堂哥呗!”
“反正你们这么有钱,也不差两身衣裳吧?”
始终未曾开口的容志文,缓缓说道:“我不是乞丐,不用求别人的施舍。”
此话一出,既抬高了自己,也贬低了容志泉。
对方脸色一变,眯眼瞅着沧桑了不少的容志文,冷笑一声。
“跟这儿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谁啊,你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清高给谁看啊!”
得知容志文没考上,自此以后,家里人看大房的眼神就变了,于氏再也骄矜不起来了,儿子又多年不曾回家,夫妻俩每逢过节均是以泪洗面。
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诋毁堂哥,容志泉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以前都说你是才子,将你捧到天上去了,可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与我一路货色,都是高不成低不就。”
“以后啊,咱哥俩就谁也甭嫌弃谁了,凑合着说说话吧!”
自小,这堂哥就高高在上不曾将他放在眼里,而今也终于轮到他嘲讽的机会了。
听着堂弟极尽讥讽的话语,容志文只觉得无地自容,一张脸涨的通红,顿时如坐针毡。
容志泉又道:“既然堂哥这般的有志气,就该连饭菜都不吃,正所谓予唯不食嗟来之食,有本事,你吐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