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看花的情怀,温柔细腻,也许和虎吻蔷薇一样,也和男性抚慰心爱姑娘相同。
灌木金露梅的粉黄花蕊绽放着最灿烂的花语,姑娘们谁都想多看一眼。说不定还令女人想到了爱情,男士想到了女人。
“杰茜卡,事情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血姬的目光从灌木金露梅转移到杰茜卡好看的鹅蛋脸上,自从这个女人和普鲁斯确立了恋情,爱就像牢不可破的岩石,无法逾越的海峡将他俩保护起来。
这样的情况导致血姬在处理杰茜卡的事情时,不得不慎重考虑普鲁斯的感受。杰茜卡对德国队长的依恋近乎到了病态程度。除了依赖还是依赖,血姬真为她担忧,万一有天普鲁斯遭遇不测,她会不会殉情?
血姬的视线观察到杰茜卡的手被普鲁斯轻轻握在手心。一只毫无体温的手,一只温暖的手,仿佛是世间最坚不可摧的信任与连接。
“卢西法呢?”杰茜卡发觉卢西法没有随公主回来。
血姬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在场的人都感觉到气氛沉重。
“我派他监控着市中心医院,弗兰科迪安紧急转移的那间病房。他向我汇报有三名训练有素的人类偷袭了那儿,随后我让他跟踪他们。你告诉我关于‘哨兵’的事,这之前我已经和他失去联系。”血姬看着她,深褐色的眼瞳像是一颗混沌星球,疑问是氤氲在表面的星云。“他被‘哨兵’劫持了。”
“弗兰科迪安为‘哨兵’的事情不安,所以才叮嘱我联系你,让你做好防范。”杰茜卡非常焦虑,“可是,还是出事了。”
普鲁斯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希望能起到安抚作用:“公主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哨兵’提出拿弗兰科迪安来换取卢西法。有个女‘哨兵’告诉我会主动联系。”血姬仍然盯着杰茜卡,以至于她的呼吸频率加快了。
杰茜卡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环手抱着胳膊,懊恼地说:“只有迦罗德与弗兰科迪安知道怎么获取‘哨兵’支持。他们有一套特殊联系方式。非常隐秘,遵循繁琐的条例。‘星辰之傲’归属守备官级别的成员才有权限。欧美大陆部分大都市有联络官常驻,据我猜测,通常都与教会息息相关。”
“这是条重要讯息。”血姬的眼神一亮,“弗兰科迪安那晚打的电话就是突破口。”
杰茜卡不明白公主的意思:“你们知道他那晚打过电话联系‘哨兵’?”
血姬狡狯地笑笑,默认了。
“真厉害!”杰茜卡瞠目结舌地看着血姬。
珍妮好奇地问:“公主殿下,你还知道些什么?别吊胃口了?要不然,我可没啥机会捉弄约克•秋了?”
“捉弄?”普鲁斯禁不住重复了一遍。
琴伸出手指捏捏珍妮的脸蛋,学血姬的口吻说:“你要好好控制你自己。”
珍妮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就是觉得好玩。只要有捉弄约克•秋的机会,我就无法控制我自己!”
“哈哈哈,”血姬张开怀抱将珍妮抱在怀里,调侃道:“我怎么感觉我的队伍里多了两个孩子。我是在当家庭保姆吗?”她适当地放松,不让自己太紧张。作为领袖,她不能情绪化,那对卢西法被劫持的麻烦无济于事。
“谁?如果一个是我,还有个是谁?”珍妮眯着眼睛,像是只狐狸露出一丝丝地媚笑。
血姬的手指指了指琴。琴不大高兴地“嘁”了一声。珍妮马上挣脱了血姬的怀抱黏在琴身边,一瞬间成立了同盟。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真担心卢西法。”普鲁斯忧心忡忡地问。他和狼人屡次并肩作战,建立了深厚友情,难免担忧。
血姬简短地说出计划:“1,等‘哨兵’联系;2,黄昏后,我要去一趟圣彼得大教堂。”
杰茜卡的判断一句比一句有份量:“‘哨兵’如果真的要同我们交还人质,恐怕还会争取圣廷的支援,比如增强‘哨兵’力量,从‘星辰之傲’内部加派重要成员领导。”
血姬在心中审慎地斟酌。如果能直接与“星辰之傲”高层会面,妥善处理这件麻烦事,也是一次机会。她需要和“星辰之傲”谈判,协作抗敌,共同面对邪恶世界正在酝酿的巨大阴谋。这与人类和血族,狼人的生存都息息相关。
世界是所有生命耐以生存的平衡空间,笼罩在死亡阴影中只会激发多诺米骨牌效应,遭致毁灭性的灾难。
小型会议结束,梵卓族公主心里还在思考繁复杂乱的很多讯息,脑子里就像是有台超级CPU在疾速运算,处理海量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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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你在等待它过去,它就过得异常缓慢,像是个80岁的老妪在蹒跚漫步。
整整一下午,要等到黄昏来临才能行动。琴和普鲁斯暂编入行动小队,而约克•秋与珍妮将和杰茜卡,坎纳瓦尔,狄克留守在私立医护中心看护弗兰科迪安,现在守备官可是枚重要棋子,甚至关系到卢西法的生死。
血姬焦急难耐地等电话,她也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最长的维持了十多分钟。
可是“哨兵”没有致电。按照杰茜卡的推测,他们正在聚集力量,为了占据优势地位参与人质交换。弗兰科迪安的状况并不好,伤口感染持续发烧说胡话,已经被转移到无菌病房监控。命运开了个讽刺到极点的玩笑。节骨眼上,弗兰科迪安的病况给人质交换行动蒙上了无可预判的变局。
从玉特利山回来,血姬没有休眠机会。琴和珍妮做伴,留给血姬更多空间沉思。
杰茜卡的信息或多或少对血姬有影响。她做了一些针对部署,并且叮嘱塞尔特严密监控“哨兵”的电话号码,做好随时配合主队的准备。
若无意外,那是个公用电话,“哨兵”不会愚蠢到暴露手机位置。血姬还是要尝试一下。塞尔特肯定了苏黎世圣彼得大教堂的电话与这个号码有过一次联系。十字军系统赋予塞尔特远程援助的机会,他也有参与紧迫感。
血族唯一要顾虑的是他们无法进入教堂,那是上帝和天使掌管的地域。为此,血姬还在想办法。
15:00,弗兰科迪安的病房只剩血姬和琴,普鲁斯。其他人都在无菌病房外守候弗兰科迪安。
16:00,时光缓慢地溜走,你不知道谁是小偷。
16:55,血姬刚有困意闭上了眼睛。电话蓦地响起来,她检查后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估计是“哨兵”打来的电话,她做了个手势拿起手机等待接听。16:55:05,琴已经致电塞尔特传达指令:“就是现在!”
16:55:07,血姬接通了电话:“喂,请说。”
是个男人的声音,有浓重地法语口音:“明天黄昏后等电话,你会知道交换人质地点,准确时间。”
“好的,卢西法他还好吗?”血姬要拖延时间。听男人的口气是挂断电话的节奏。
“他活着。”
“请善待他。我们之间绝不是敌人。”
男人冷笑了两声,讥诮地回答,“弗兰科迪安守备官活着,狼人就能活着。你懂我的意思吧?”
“那个女人呢?我一直和她联系,我想再和她说……”
“嘟嘟嘟嘟……”
血姬气恼地将手机砸了出去,对方掐准时间挂机。手机砸向地毯,琴眼疾手快,一闪就到沙发旁边抓住了它,撇撇嘴说:“有钱就是任性。”琴暂时不准备把手机还给血姬。
公主低垂着头,长发飘散在面颊上遮掩了脸部。不过,琴知道她肯定很生气。
塞尔特的电话拨进来,琴静静地接听,几秒钟后“嗯”了一声挂断。“还是没能追踪到公用电话位置。而且,‘哨兵’换了个公用电话亭。”
普鲁斯和琴互相看了一眼,琴对他挤眉弄眼。普鲁斯不想扫兴,自嘲了一句:“至少,‘星辰之傲’展现给我们的信息是这帮家伙值得合作。”
“你的话勉强鼓舞了士气,”琴扁了扁嘴巴,“好吧,让我们士气如虹。”
接下去,琴和普鲁斯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想搞搞气氛,让血姬开朗起来,不必那么沉闷。
普鲁斯和琴的插科打诨并没有引起血姬的关注,她此刻没心情参与。他俩正绞尽脑汁想让她说话。没料到血姬忽地站了起来,快步走进卫生间,重重地关闭了门。
琴和普鲁斯悻悻然傻了眼,还以为惹她生气了。
过了几分钟,血姬的头发梳理得整齐顺畅走出来,回到窗边看了看外边的情形。“再过5分钟,我们出发去圣彼得教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是!”琴和普鲁斯异口同声地回答。
琴把血姬刚才想砸烂的手机扔过去,血姬一伸手就抓住了,还伸出了剪刀手。
琴装作不高兴地说:“你总是比我快。”
“有天,你也可以的。琴,别忘了你是经过我‘血继’的魅蓝。”血姬提醒至关重要的一点。
看上去作为领袖,血姬心情恢复得很快,保持了冷静和镇定。她马上给杰茜卡打了个电话询问有没有想起什么思路需要补充?看公主挂电话时的表情,估计是没有。想要获取更多“哨兵”的线索,除非弗兰科迪安守备官立刻醒过来。杰茜卡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除了不知道的那一部分。
普鲁斯在空旷的病房中做了些伸展运动,凌空跳跃,翻滚像是在练习的杂技演员。
琴回到卫生间,换了套和血姬相同的运动卫衣套装出来,她也伸展了一下身体。普鲁斯瞪大了眼睛吹了个口哨。
琴诧奇地问:“怎么?”
普鲁斯毫不吝啬地赞美。“我不得不说,‘中国豹’是相当走运,有两位靓丽性感,身材火辣的姑娘做伴侣。我真羡慕他。”
“活见鬼,你有杰茜卡爱得死去活来。”琴戏谑地道。“不用羡慕我们。当然,你可以去酒吧认识姑娘,我可以假装没看见。”
血姬拿出恐吓的语气:“哈,你要是想去泡妞,杰茜卡会很乐意扭断你的脖子。”
普鲁斯伸伸舌头:“可怕!”
“对,你伸舌头出来时,”琴夸张地做了个手势,“杰茜卡手起刀落,连舌头都没了。”
普鲁斯瞪着她,对她不可思议地想象力抗议着,摇摇头走出了病房。血姬和琴跟在后边偷笑,还是人类时的德国队长不苟言笑,而现在转化为血族,还是没太大改变。友好地捉弄他,成为姑娘们乐此不疲的一件事。
实际上,也因为他们的关系比较亲近。普鲁斯还在福尔町做教官时,她俩和敬轩,勇俊就在他领队下进行严苛的军事训练。
普鲁斯和血姬,琴乘坐电梯来到私立医护中心的大堂,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条身影从会客区跑了过来,马尾巴头发一摇一晃,活泼得像是一头刚获得自由行动机会的小马鹿。
杰茜卡曾经说过,有天希望回到卢塞恩湖畔森林的星矢屋,寻找“可利宝贝”,她想收养那只小马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