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宝听了孟筠的计划后很为难,“三娘子,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孟筠笑问,“你觉得王翠花此人如何?”
王氏不堪之处过多,陶金宝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便道:“烂人一个。”
“你收拾这样的人,等于惩恶扬善。”孟筠道。
“好像也是,那我也算做了好事。”
陶金宝觉得怪怪的,但想不出有何问题。
看到陶金宝轻易地被孟筠忽悠,瑾淮更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陶金宝倒没多想,他一走,谨淮便说,“没想到你如此阴损。。”
孟筠反唇相讥,“得多亏你提醒,比起你来我还差远了。”
被她这么说,谨淮倒也不见气,“这等刁民根本无需上心。”
刁民?孟筠捕捉到这个字眼,眼睛微眯,语气一转道:“对了,你在我家待得够久了,何时离开?”
谨淮面色微沉,“时候到了,我自会离开。”
“如今我阿弟不在,家中全是女眷,唯独你一个外男。”
孟筠未把话说完,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谨淮冷声问,“你就这么希望我走?”
“当然!”孟筠道。
谨淮目光沉沉地盯了她一会,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并不欠你。”便走开了。
“等等,这话何意?”
孟筠不懂谨淮话中之意,但他没有多说的意思。
他许是觉得自己有做事,未吃闲饭吧,孟筠心道。
……
入夜,一道黑影自鹊食斋飞出,融入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几个飞跃,黑影落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里,一名黑衣人早已等候在此。
黑衣人一见来人,便恭敬地单膝下跪,“将军!”
“可有太子的下落?”谨淮居高临下道。
此时的他浑身自有一股天然而成的威严,且隐带肃杀之气,若是孟筠看到他这一面必定很意外。
“回禀将军,经查探太子殿下可能流落扬州一带。”
谨淮闻言,眼眸微眯,“再探,若消息属实,本将军再亲往扬州一趟。”
其属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按将军的行事作风,得知太子的下落应该会第一时间前往扬州才是。
“怎么,有问题?”
察觉到属下的疑惑,谨淮声音不由一沉。
“属下不敢!”
“京都那边情况如何?”谨淮问道。
得知李伊皓纳了艳卿娘子为妾,并且近来更得三皇子宠信,他面沉如水。
谨淮回到鹊食斋时,孟筠屋里的灯还亮着,他立于院中顿住脚步。
望着倒映在窗户上的纤瘦秀影,谨淮心情复杂难言,不可否认,他没有立即赶去扬州是因为她。
他岂会不知这女人生怕因他而招祸,巴不得他赶紧走人,以他的性格定不会久留,而今却有违自己原则。
暗叹口气,谨淮方回自己房间。
……
次日,姜氏和王氏到汇源货栈哭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原来有人到她们家中打砸,还抢走了所有财物。
要知道这婆媳俩为人贪婪,最吃不得亏,如今家财被夺,又岂肯罢休。
之所以认定是陈贵平指使的,是因为打砸的蒙面人‘无意’间说漏嘴,言语中透露出陈贵平不满王氏办事不利。
王氏以己度人,自觉她拿了陈贵平的好处,却没能给鹊食斋造成影响,确实有可能遭他报复。
是以,婆媳俩到汇源货栈大闹一通,索要赔偿。
陈贵平可不是什么善类,根本不怕王氏说出他指使她到鹊食斋闹事的事,直接把婆媳二人扭送到官府。
王氏她们没证据指控陈贵平,但她们到汇源货栈闹事却是有目共睹,刘县令便判她们赔偿汇源货栈的损失,拘留半个月。
鹊食斋中,孟玉珠听到此事,不由拍手称快,“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
很快,孟玉珠又想到一个问题,“她们的财物都抢走了,拿什么赔偿?别到时候又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