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那就罢了。”关梓霖摇头一叹。
“你们以前认识?”孟筠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识!”
“忘了!”
这次两人倒极有默契,只是言罢,都露出嫌恶的表情。
孟筠暗笑,这两人好像冤家一般,表面似看对方不顺眼,实际上不难看出互有欣赏之意。
关梓霖虽是祁家少主,却并非养尊处优之辈,年少时他便走南闯北四处历练,认识的人不知凡几,其中有霍峥也不足为奇。
孟筠不想深究,淡然道:“识也好,不识也罢,我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霍峥岂会听不出孟筠话里的意思,原来她总试探他的身份,如今却释然了。
这于他来说本是好事,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些失落。
……
孟筠稍作休养后,就开始酿造葡萄酒。
葡萄酒在西域很寻常,几乎大多西域人都会,并不忌讳制作方法外泄,因此孟筠方有幸观看其制作过程。
因记忆过于久远,孟筠回忆了许久,才想出葡萄酒的制作过程,其方法并不难,步骤也不多。
用来酿酒的葡萄需要熟透,且新鲜度高、无破损,不然会影响酒质。
清洗后用来储存器皿的也很关键,孟筠事先让人制了一些木桶。
她先把将一串串葡萄粒拆下来,去除果梗及青粒、霉粒后,用水将葡萄粒清洗干净,放在筐子里晾干。
没有榨汁的工具,她就把洗好的葡萄放在木桶里,吩咐谷雨用木锤把葡萄捣烂,只需把皮肉分离即可,到时连皮、籽一起装入木桶里,再严密封紧。
接下来得发酵几日时间,期间,孟筠备好笔墨,记下制作葡萄酒时的每个时间段的反应。
孟筠时不时往酒坊跑,酒液一有变化,她的心情也随着变化。
别看她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对葡萄酒却极为看重,不过她深知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失败了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据她观察,酒的液面最开始是平静的,随着时间变化,皮渣上浮结了一层。
她尝了口果汁,甜味渐减,酒味渐增,就每日将上浮的葡萄皮用特制的筷子压到汁内两次,据说这样做既可防止葡萄皮变酸,同时能让汁液染色。
等到酒味渐浓,汁液开始清晰时,即为发酵结束,到时就可以进行压榨,将皮汁分离。
孟筠身体未痊愈,就整日泡在酒坊里,令林氏担忧不已。
她自己未觉得有什么,可在林氏等人看来,简直是魔障了。
这日,林氏又跑来劝说,“三姐儿,生意固然重要,身子也要顾好啊。”
“阿娘,我没事,精神好些呢。”
孟筠说着,正想再去看看葡萄酒,霍峥便来了。
“事情怎样了?”孟筠问的是徐湘湘的事。
徐湘湘指使林大壮纵火后,就不曾露面,也没有离开青山镇的迹象。
霍峥这几日在查找她的下落,端看他的神色,孟筠猜想已有了眉目。
果然,霍峥点头,“你定想不出她藏在何处。”
“哦,藏在何处?”
孟筠一听来兴趣了,徐湘湘没有离开青山镇,但找遍了整个青山镇都不见她的踪迹,确实很令人疑惑。
“州府衙门!”霍峥缓缓道。
“她怎会躲到州府衙门?”孟筠故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