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颜歌头疼地说道,“娘娘误会了什么吧,我和陛下之间当真什么都没有。”
“你是什么身份,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我’?”邵贵人呵斥一句,当即就扬起手掌要扇人,被祝颜歌提住手腕。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不过邵贵人何必这么大火气,在陛下那里不得宠,你扇我也无济于事。你迁怒于我,陛下只会更加厌恶你,觉得你心胸狭隘而已。”
邵贵人暴怒,“好啊,你个小小刁民竟然敢如此冒犯本宫?来人,将她拖下去赏二十大板。”
祝颜歌心里面一阵冷笑,我在自称本宫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一个犄角旮旯呆着。她二话不说抬起手,狠狠扇了邵贵人一下。
她现在手劲可绝对不小,这一巴掌竟然直接把邵贵人掀在了地上,她捂着唇角,手指也立刻被鲜血染红了,这下连说话都漏风了,“你,你……”
“抱歉啊贵人,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手,没有打疼你吧,你可千万不要去陛下面前告状啊。”祝颜歌连连摆手,故作惊慌地说。
邵贵人看向那些无动于衷的侍卫,终于忍不住怒斥,“你们都干什么呢?都是死人?”
那些侍卫这才知道上来包围祝颜歌,他们显然都没有把祝颜歌放在眼里,其中一人上前要擒住她的肩膀,被她轻而易举地躲过之后,脸还被祝颜歌踹了一脚。
众侍卫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会拳脚功夫,神色略微警惕了一些,这次一拥而上的要拿下她。
祝颜歌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转瞬之间就将他们全部给撂倒了。
这御花园今日确实没有多少人,邵贵人那一边的都已经被放倒了,她失声叫唤巡逻的羽林卫,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叫过来,她平日里为人就十分嚣张,估计大家现在心里对她都十分厌烦,听到了也当作听不到了。
祝颜歌随手捡起了一个侍卫的佩刀,一步步朝着邵贵人走去,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不断往后退着,“你你你想要做什么?千万不要乱来啊,本宫警告你,在宫里面杀妃嫔可是大罪。”
祝颜歌轻笑一下,提起剑就朝她刺去。
一边的小桂子都惊讶了,没有想到祝颜歌竟然是个狠人,还没有想完,他也扑上前抱住了她的大腿,开玩笑,这邵贵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母族势力在朝中举重若轻,若是真的死了陛下怎么交代?
“姑奶奶欸,您剑下留命啊——”
谁知祝颜歌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用剑尖挑去邵贵人乌发之中的一支发簪,割下一缕头发,轻而易举地握在掌心之中。
那一支发簪落下,邵贵人的发丝也如瀑布一般落了下来,她紧闭的双眼在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之后也翕动着睁开了,略有茫然地看着祝颜歌,“你……”
祝颜歌轻轻笑了起来,“娘娘,我觉得你肝火实在太重了,不知道你进宫多久了,难不成不知道陛下最不喜欢性情跋扈之人吗?你得不到陛下喜欢,太正常了。”
邵贵人看她就这么逆光站着,脸上神情单淡薄,但是那一张平庸的面目好像突然之间多了一些叫人无法忽视的光彩,她轻轻一怔,旋即又满脸不屑,“不要说得好像你对陛下十分了解似的?那你倒是说说他喜欢什么样的?”
祝颜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世间或许还真挑不出一个比她还要了解祝恒海了,不过她略微沉吟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拉着小桂子离开了。
小桂子临行前看了好几眼邵贵人,这才压低声音对祝颜歌说,“姑娘,你这次可是把人得罪狠了,以后都当心着些,这邵贵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祝颜歌现在还没有怕过谁,自从在郭采薇那里学到本事之后,她觉得没有比拳头更好说的话了,于是漫不经心地‘嗯哼’了一下。
“姑娘,你别当我在危言耸听,其实邵贵人,还和驸马有些关系呢。”
祝颜歌没有想到现在还能在小桂子最里面听到霍渊,脚步微微一顿,“哦?驸马?你说的是长公主的驸马?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
“邵贵人和驸马是表亲。”小桂子压低声音说,“东凌桑贵人的妹妹就是邵贵人的娘,当初陛下之所以将她纳入宫里,其实是为了调查驸马,陛下这些年一直觉得长公主不是失足摔落悬崖的。”
祝颜歌脸上神情怔怔的。
“欸,不过我想陛下大概就是思念心切吧,当初驸马和公主感情这么好,我们这些外人是都看在眼里的,我是绝对不敢信,驸马会害了长公主。”
祝颜歌平复好心情,突然之间觉得十分玄妙,她和霍渊之间冥冥之中好像还真有缘分没有散尽,否则为什么自己虽然没有接触他,却又总是脱离不清这些和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发出了一丝苦笑,大概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命运之神就是这么喜欢戏弄凡人,你越是不喜欢,他就越是要强求,最后折腾得所有人都遍体鳞伤才作罢。
祝颜歌也没有心情接着逛了,逛再多次也没有用,回不到从前,现在只要想起之前同霍渊一起走过这么一段路,她就不知道应该恶心还是应该释然,总之不痛快的总归是自己。
祝恒海这么忙,她也没有再去打扰他,只是叫小桂子带一句话给他,就先行离宫了。
出了宫门已经是黄昏了,她随意在京城晃悠着,突发奇想想要去公主府看一下,之前她想要回公主府拿一些行头,可惜是有心无力,现在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潜入。
翻了一堵墙,祝颜歌就进入了公主府,这儿她还算熟悉,是公主府下人的居所,随意薅了一个丫鬟的衣服换上,祝颜歌双手负后地又开启了故地重游。
公主府竟然和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