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
刚才那处可没什么水,柳云槐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风邬宴心中不解,可看柳云槐的模样,却也知道就算继续询问,只怕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了。
柳云槐倒是若有所思地想了起来,自己昏过去之前,风邬宴动的那几下嘴皮子。
她有些不解道,“不过你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
柳云槐拉过风邬宴的衣服,与他近距离对视,“刚才,我告诉你那个鬼的位置后,你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没听到,你说什么?”
“我…”
风邬宴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耳尖处露出来了些许红意。
他刚才…
“我没说什么,只是问你有没有事。”
好家伙。
柳云槐狐疑地看着风邬宴,真没想到这大美人儿是一点谎都不会撒,明明就是说了会让人肉麻的话,现在重复出来都不乐意。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快走吧。”
风邬宴咳嗽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刚才已经将学校的封印解了。
他看得出来,在这里存留的所有厉鬼,都不会逃出学校去。
甚至,如果不是风邬宴帮忙,恐怕他们再出这个月学校之前,就会灰飞烟灭。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这里的大妖怪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让他们呆在自己的地界上,而这一切,等见到大妖怪的时候,就会水落石出。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柳云槐蹦了起来,趴到风邬宴的肩膀上,将他衣服上的一小截绳子系在了自己衣服的扣子上。
还名正言顺的开口,“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有什么信息都应该共享的,你没有团队精神!”
风邬宴无奈,低低地开口说了句话。
柳云槐顷刻红了脸。
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行,我知道了,下次还是别说这些,万一被那个鬼给听到了,多丢面子…”
风邬宴笑了下,“不是说要有队友精神?”
“谁要跟那种东西有队友精神,快走快走!”
柳云槐恢复了精神,一步三蹦地往楼上窜,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脚踝,差点就趴在了楼梯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柳云槐大声开口,周围却没有风邬宴回答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想起刚才与风邬宴开玩笑是系起来的衣服绳子。
绳子没有断,可是周围也没有风邬宴的身影。
难道…他们近在咫尺,却身处两个不同的位面吗?
柳云槐警惕了起来,她站起身环顾四周,面上面萦绕着一层看不清摸不到的雾气,台似乎近在咫尺,她往前跑了两步,就站到了平台之上,与此同时,她也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那根带子随着自己的移动,也在改变着位置。
看来风邬宴站在原地没有动,可是带子算不得很长,也就代表着,如果她不想与风邬宴分开,那可以移动的距离相当有限。
正想着,柳云槐忽然向后了一步,刚才她站得位置,有一滴血滴落了下来。
“上面一层是有多少血,才能渗下来啊…”
柳云槐喃喃自语地开口,她犹豫了一会儿,把身上的绳子暂时解了下来,绑到一边的栏杆上。
又从包中把所有条状物品都攒在了一起,甚至连鞋带都给用上了,一同绑到了这栏杆之上。
嗯,挺好,这样就不愁一会儿找不到风邬宴的人了。
柳云槐拍拍手,心满意足地拽住绳子的一端,缓步向楼上行走。
楼梯不算长,但是不知为何,柳云槐群觉得越往前走,自己的脚下就会越沉。
就好像从单纯的爬楼梯,变成了负重行走一样。
太奇怪了。
柳云槐低头,自己的脚在雾气之中,看不清究竟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她好奇地蹲下来,将鞭子拿出,在自己脚边挥了一下。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柳云槐皱着眉头去碰自己的脚,可是却好像碰到了一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吓得柳云槐快速往前蹦了两步,然后抓住了一边的栏杆。
什么玩意儿啊,那么冷又看到软。
柳云槐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胸口,可视线的余光在扫到自己的身上时,柳云槐痛苦地哀嚎一声。
草是一种植物,她要说很多次。
为什么自己的衣服上黑黑红红黄黄的沾了一大片迷之液体啊!!!
工作装很贵的好不好!!!
这身花了她小半个月的工资呢!
柳云槐心疼的地掏出纸巾想要擦一擦这些wu秽之物,却没有发现,在她掏纸巾的时候,那截绳子,不知道被她丢在了哪里。
过了一会儿,柳云槐终于认清衣服是擦不干净的事实了,她叹了口气,从靠着的栏杆上起来。
然后忽然又沉默了。
刚才自己的手好像就是从栏杆上拿起来后多么的胸口,这么多奇怪的液体,想必也是在栏杆上沾的…
她回过头,仔细地看了一眼栏杆,上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柳云槐捂住鼻子,心道不妙,也顾不上自己脚上重不重了,快速跑到了上面一层。
也许是因为贵族学校的有钱任性。
有个有班级的楼层处的楼梯栏杆上,都会有一个特殊的雕塑。
雕塑的头部勉强算是圆钝的,可也确实是上细下粗的设计,抵不住有人会用蛮力,把人按死在上面。
柳云槐冲上去之后,差点被面前的情况吓得跌下去。
妈呀。
这儿的孩子未免也太过会玩了,这么残忍的杀人方法,柳云槐真的很难想象,会是一群孩子做出来的。
那个雕塑上面趴着一个孩子,脖子完全被雕塑贯穿,有意思的是,孩子的脚被吊了起来,也就保持着血不断地从伤口处往下渗,到扶手上,也到下面一层。
柳云槐稳步上前,却也不知道该拿这具尸体怎么办。
谁知她刚走近一点,那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嘴也突然咧了开。
很像是在笑一般。
尸体不会说话,会说话的只有鬼。
柳云槐心知肚明面前这是一个鬼,可是它那嘶嘶哑哑,不成样子的话语,却又让柳云槐觉得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