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槐与风邬宴十分顺利地到达了几户人家中。
一开始柳云槐还没有察觉,直到在三户家庭中找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柳云槐终于开始有所怀疑。
“不会是这个惹的祸吧?”
柳云槐用手套捏起来了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背后并没有供奉着什么菩萨或者是佛像,反而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这烧空香是什么意思?
总不可能驱蚊。
风邬宴皱着眉头将东西端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之后,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东西造成的鬼婴有目的的袭击。”
“这个东西我家里好像也有。”柳云槐越看越眼熟,终于想起来,在莺莺的房间中,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小香炉。
如果柳云槐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香炉好像是之前社区开展什么活动的时候…
柳云槐突然用手捂住了脑袋。
她的脑海中一时之间变得十分混乱。
“阿槐,这个是我今天去听了三十分钟的课领回来的!”
“阿槐,去给我买点香回来,就要上次那个…”
“阿槐…”
柳云槐有些痛苦地想要蹲在地上,风邬宴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住了柳云槐,“没事儿吧?”
“我想起来了,这个香炉,是有人在社区中开展活动,由一个企业送给大家的,那个企业…我忘了叫什么名字。”
总之他们想到了绝大多数老年人都喜欢要这些无用东西的弱点。
然后成功把这不干不净的香炉混进一堆香炉之中送出去。
有些老人家中没有点蚊香的,也用这个东西点。
有些喜欢线香的,这样也与供奉几户没有区别了。
鬼婴就是因此,才会在这几家中来回移动。
有好吃的当然不能放过啊!
“不然把这些都拿回去?”
“拿回去干什么?”
“勾引鬼婴。”柳云槐咬牙切齿,“然后把它一网打尽,让它直到姑奶奶的厉害。”
“…”
它可能已经非常知道了。
风邬宴虽然阻止过,但是柳云槐尽头上来,又有谁可以真正地阻拦呢。
柳云槐干脆在家里摆了一个祭坛,不怕它来,就怕它不来。
柳云槐的兴奋劲堪比摩拳擦掌也不为过,风邬宴看在眼中,无奈却又不得不配合一二。
待到了晚上,柳云槐将蜡烛点起,然后拉着风邬宴躲到一旁,美其名曰钓鬼。
虽说风邬宴不觉得这鬼智商会有这么低,可是有时候,确实会有烂泥扶不上墙的存在。
比如这鬼婴。
柳云槐甚至腿都没有麻,它就从窗外爬了进来,近乎贪心一样地趴在炉子上,将炉子里面的灰舔的一干二净。
它在干什么?
刚才柳云槐与风邬宴两个人如果说是单纯的好奇去观察鬼婴,现在就多了几分紧张。
因为鬼婴在吃了那些香灰之后,身体快速变大了的,而且…
只是单纯的体积变大,却没有任何成长。
它嗦了一下手指,继续刚才的动作,直到所有的香灰都进了它的肚子里面,他才满意地拍了拍肚子,准备离开这个屋子。
风邬宴的金光也就是这时候出手。
在窗台上竖着立起了几道光柱,远远看过去,好像是一个监牢一样。
鬼婴受了惊讶,漆黑的眼仁中泛起几丝红光,呲牙咧嘴地向着柳云槐奔来。
柳云槐心中大惊。
妈呀,你看不出挑衅你的是谁吗?
你一个鬼学她妈的欺软怕硬啊!!!
柳云槐匆忙闪避,与这鬼婴斗得是如火如荼。
一方面,她不希望风邬宴现在过来帮忙,自从她吸收的大妖怪的能量之后,她身体中就好像突然多出了一部分一样。
她无法忽视那些奇怪的感觉,却也没有办法。
这是独当一面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只有咬牙挺过去了,才能成为他们的好队友,而不是让他们需要分心保护的对象。
鬼婴吸收了那么多香灰,他的能力与实力都大幅度增长,尤其是那副扭曲的样子,让柳云槐差点吐出来。
她学着风邬宴的样子,想着最近与风邬宴偷学的小技能,手指用力地挥去,一道白光从之间溢出,到了鬼婴的身上之后,与鬼婴一同消散成了粒子。
柳云槐楞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妈耶,这也太累了…
还不如直接动手,至少还会爽一些。
风邬宴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微笑说道,“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
“我第一次时,还不如你。”
不得不说,风邬宴的安慰很有效果,柳云槐一下子就止住了自己的委屈,眼巴巴地看着风邬宴,似乎在等着他说之前的黑历史。
偏偏这个时候,风邬宴不如她意了,半点过去不告诉她,只是与柳云槐说道,“下次你可以尝试着吸收一下这种鬼。”
“鬼也可以?”
“嗯。”风邬宴点头,“鬼与妖怪在某种程度上是殊途同归的,如果你可以将妖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这种应该也不在话下。”
“那我下次试试!”柳云槐十分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设定,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本想着把地上的“祭坛”之类的东西收拾一下,却没有想到,他们刚刚站起来,就又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还有完没完了,它阴魂不散吗!”
“不对。”风邬宴抿着嘴,示意柳云槐安静下来,二人一同屏息凝神,听着婴儿啼哭的声音。
果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比起啼哭,这好像更像是尖叫。
十分像是被吓到,又或者是被什么陌生人给抱起来后的尖叫声。
与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听到的鬼婴声音差别很大。
“是真的婴儿?”
“也许以前是。”风邬宴点头,“现在不太一定,婴儿应该不会哭得这么大声吧?”
柳云槐一副“图样图森破”的表情啧啧咂嘴,“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婴儿哭得大声起来,能让你的血压升高到把天灵盖飞出去,也许是哪户人家的婴儿睡不着在哭吧。”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