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
柳云槐拍了拍风邬宴肩膀,“我没那么不懂事儿,我们赶紧抢去吧,这破学校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
“好。”
风邬宴点头。
柳云槐说得没什么错,这里至少被大妖控制了十余年,即使刚才跳楼而成的女鬼不是因为大妖而成的头一个,也绝对算是前几个了。
只不过风邬宴有一件事儿尚且不明白。
大妖好像有意引导他们遇到那些鬼怪,他们若是顺利清除了,岂不是在削弱大妖的能力?
它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柳云槐没想那么多,吭哧吭哧地向上爬着。
这次的楼梯没他们想象中的长,倒是很快就到了平台与走廊上。
走廊上甚至还挂着几个忽闪忽闪的灯。
“看着也不新啊…”
柳云槐喃喃,“难不成我们要把这儿的鬼都给解放了才行?”
“看看吧。”
风邬宴叹气,目前的情况看上去就是如此。
柳云槐若有所思地点头。
走廊的情况不比刚才教室里面好。
只不过半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气氛里有风刮过,显得格外的阴森。
柳云槐莫名打了个冷颤,她回过头,看到后面有个房间的门是打开的。
她赶紧拉住风邬宴的袍子,“那儿会不会有问题?”
风邬宴点头,这儿就知道打开的门,那儿没问题哪有问题?
他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张符咒,走近时随手粘在了门上。
柳云槐若有所思地看着符咒,问道,“你知道今天这儿会有这么多事儿?”
“不知道。”
“那你装备怎么带的这么齐全。”
“…”
风邬宴无奈地抬眼。
柳云槐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登时欲哭无泪。
她能有什么办法!
又不是她想要遇到这么多事情的!
怪她咯!
两个人走进这个房间中才发现,这儿并不是所谓的教室,而是一个医务室。
柳云槐上了那么多年学没见过医务室,这回在贵族学校,才算是见了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她随手拿起来了一盒药,端详着上面的日期。
“是九年前的,看来真要一个一个来?”
“嗯。”
不太出乎二人的意料,但是也难免让他们觉得有些疲惫。
就好像他们今天不是来对付大妖,而是来给大妖打工的一样。
“一会儿我非揍他一顿!”
“揍谁?”
“使唤我们的大妖怪!”
“……好,我帮你。”
风邬宴十分顺水推舟地说着,医务室内很快有了动静。
他把床与床之间的帘子拉上,二人与那鬼之间只剩下了一层帷幔的距离。
倒是和风邬宴同床共坐的好了,让柳云槐的心跳有些失控了。
不过这次的鬼好像就没有上次的仇怨那么大。
无非就是少女爱上了医务室老师。
医务室老师又有医德又有师德还有恋爱脑。
内心痛苦万分最后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柳云槐看得昏昏欲睡,直到老师跳下的时候,她才支楞了起来。
好家伙…
这怎么还有老师跳楼的?
“我们好像失败了,怎么办?”
“他会回来的。”
“什么?”
柳云槐的问题刚刚问出来,医务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然后就是同样的戏码。
柳云槐属实看得牙疼,干脆了当地跳了出去。
这鬼好像被两个人吓了一跳,问道,“你们,你们干什么,你们不是这儿的学生!”
“你也不是这儿的老师啊!”
“胡说!”
鬼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显然是不相信风邬宴与柳云槐的话。
“你现在是鬼,你不知道吗?”
“不可能。”
“那我说错了。”柳云槐耸肩,“你马上就是了。”
“……”鬼顿了一下,“你们知道我要跳楼?”
“我们都看了一次了。”
风邬宴走进鬼,伸手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鬼直接化成了灰,他们在这儿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次出来。
柳云槐愣了愣,转头问道,“不是吧,他还没有刚才那个女鬼厉害,而且好像比刚才的女鬼还无辜,你杀他干啥?”
风邬宴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指尖看。
他刚才不过是想要解开它脑中因为阵法而产生的封印,为什么会…
难道是力量失控了吗?
不可能。
柳云槐在身边,如果自己失控,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这里的鬼有问题。”
风邬宴得出一个结论,那个女生的残影也是一缕精魂,风邬宴将她解放之后,想要拉着柳云槐从这里离开。
可是触碰到门的时候,却无法打开。
“怎么?”
柳云槐过去接手了风邬宴的工作,可是手刚摸上门把的时候,就烫的收了回去。
“什么东西,有人点火了?”
“不是。”风邬宴这才察觉,他们刚才是大意了,他们在学校中看到的,都是大妖想让他们看到的。
大妖控制着这里的鬼,所以他们看到鬼是跳楼而死。
“你刚才拿药的时候,上面的包装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啊?”
柳云槐不明所以,但既然风邬宴问了,就总有他的道理,她细一思索,点头。
“好像包装破破烂烂的,而且有些皱皱巴巴,我还以为是放的时间久了。”
“不会,药应该是当年生产的,这里的环境也是当年,唯一不一样的是,那个鬼不是跳楼死的,他是自焚,连带着医务室一同烧了。”
所以这里才会烫的打不开,刚才那个鬼又会随着化成了灰烬。
大妖在误导他们,也在影响他们。
“早知道就把陈臻带上了。”
柳云槐吐槽一句,“他要是在这儿,早就查上百度了。”
“……也是。”
“不知道能不能存档。”柳云槐心存侥幸地想着。
“存档?”风邬宴一愣。
“就是我们先回去,明天再继续过来把剩下的几个鬼给解决了,我现在有点困了。”
柳云槐打了一个哈欠,往后退了两步,向前,一脚踹开了门。
“…”
她拍了拍手,房门的碎屑飘荡在她的身边,“武力解决一切。”
还真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女人。
风邬宴心中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