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薄尧那嗜血的眸子落在陆如珠那白皙颈间,他身体一倾,大手滑到陆如珠脖子,阴森警告:“再有下次,郁禾,你试试我敢不敢动你。”
陆如珠躲开,她有些生厌:“薄尧,故作深情,真是恶心。”
对于郁禾,她初次看到郁禾的照片,她也是震惊的。
她的姐姐。
郁禾死了,现在倒深情的。
看来,她跟薄尧还真是一类人,虚伪,冷情。
是啊,这双手,沾了那个女人的血。
血。
脑海又触及什么,她慌乱下,别开眼:“走吧。”
薄尧将陆如珠惊慌的一面看在眼里,他黑眸微紧,不过是半个月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总归,她回来了。
陆如珠心烦气燥,她看到旁边的水,拧开瓶盖,冰凉的水入口,脑子瞬间清醒片刻。
几分钟后,陆如珠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她打开车窗,可怎么也吹不散。
薄尧余光看到陆如珠眼神迷离,他眉头微蹙,将车停在一侧,大手摸着她的额头:“怎么了?”
陆如珠想打开薄尧的手,可那温凉的触感让她很舒服,她媚眼如丝:“薄尧,你卑鄙。”
她不是年经小女孩,自然知道她是中要了。
是那瓶水。
薄尧立即明白过来,他眉头微蹙,目光落在那瓶水上,黑眸阴暗,郁安好,居然敢算计他,是觉得他对她不同吗?
陆如珠靠在车座上,她想开门,可却被薄尧阻止着:“我送你去医院。”
他虽然想得到郁禾,可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法子,刚才在医院,也不过是试探郁禾,他不会真得动她。
陆如珠才不相信,她戒备的看着薄尧。
车子猛得转弯,由于惯性,陆如珠身体靠在薄尧身上,那冰凉触感,很舒服,她想得到更多。
陆如珠的眼神越发迷离,喘气声渐渐变成呻吟声,可想而知,这要效有多重。
小手缠上薄尧的手臂,薄尧开车有些心神不定,刚掩下的情欲再次被挑起,他低咒声:“该死的。”
对于郁禾,他何时有过自制力。
陆如珠解开安全带,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凉风钻入肌肤,她搂着薄尧的手:“好舒服。”
暧昧的话语让薄尧失去自制力,将车子停在路边。
大手搂过陆如珠,将其困在驾驶座上:“郁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陆如珠迷离双眸,略带雾气,她难受低哑:“我好难受,别走。”
现在薄尧在她眼里就像是冰块,能缓解她身上的燥热。
薄尧大手扶过陆如珠的小脸,又想起爆炸前郁禾那绝望的小脸,还有刚才在医院,陆如珠那怨恨的眸子,他不敢,不敢动她,即便,他十分想要她。
可就在他失神间,陆如珠小手缠上他的颈子,红唇在他的颈间蹭着,灼热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划过皮肤。
“该死的郁禾。”
他话极为压抑。
“嗯~~。”
娇媚的喘息声溢出,就像一根导火线,薄尧再也压抑不住,他扣住陆如珠的后脑,霸道而又深情的吻着。
夜色,妖娆。
狭小的空间空气极度暧昧。
是郁禾。
只有郁禾才能勾起他最深的欲望。
直到天边渐渐亮了,薄尧才餍足。
阳光很耀眼,陆如珠侧了侧身体,她俏眉拧起。
好痛。
全身都好痛,特别是……。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得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脑海里不停涌入什么?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她腥红着眸子,狠狠的咬着下唇,愤然低吼:“薄尧,我要杀了你。”
‘咔嚓。’
浴室门被打开,薄尧仅围着一张浴巾走了出来,果然看到陆如珠那吃人的目光。
他淡定:“醒了。”
陆如珠身休都无力,她恨恨的瞪着薄尧:“秦兽,无耻,混蛋。”
每一个词,都代表着她的愤怒。
薄尧心口一痛,缓慢上前:“这种事,夫妻间很正常。”
昨晚,他已经认定,陆如珠就是郁禾。
对于薄尧的靠近,陆如珠颤抖着身体,低吼:“我不是郁禾,薄尧,你真该死。”
她早该一刀杀了薄尧,早该在见面时就动手。
可是,在没有找到那个东西,她为了顾闻,为了自己,她也要忍。
薄尧不想和陆如珠争辨这些,他声音放软:“既然你喜欢当陆如珠,你就是。”
他刚才在郁禾眼里看到那浓郁有恨,还有厌恶。
心口微滞,不是失忆了吗?既然失忆,为何就这么恨他吗?
装的?
他想从她眼里看到其它情绪,却是徒然。
医生说郁禾长时间的被催眠,她晕倒时说的妈妈,她杀死了她的妈妈。
这不是郁禾的记忆。
所以,郁禾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他并不惊讶,因为,篡改记忆这种事情,于他们很简单。
可为什么篡改郁禾的记忆?
为了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他黑眸敛起,他后退一步,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套西装,扯下浴巾。
“薄尧。”
陆如珠捂住眼,她耳垂红透了,怒吼着。
该死的薄尧,无耻,混蛋。
薄尧失笑:“衣服给你准备好了,不用担心尺寸。”
陆如珠听后,她拿起身后的枕头朝薄尧扔去:“滚。”
薄尧矜贵的打好领带,黑眸似水走出房间。
陆如珠拿起地上的袋子,看到那黑色蕾丝的内衣内裤,眼眸一垂,果然是阴暗闷骚的薄尧。
正如薄尧说的,尺寸刚好,这又让她想起昨晚的一切,气红了眼。
眼眶微红,为了报仇,搭上了自己的清白,值吗?
神情恍惚,好似又看见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那个高大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阴森的笑意:“陆如珠,你真让人恶心,不过,你的血很好。”
恶心吗?血吗?
她全身颤抖着,手臂的那细微的红点又痛了起来。
这是注射针孔,虽然已经好了,她却时常感到很痛,那药入体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还有血……。
她亲手杀了她。
这一切都是薄尧,都是他的错。
“薄尧。”
她蜷缩在床上,低低嘶吼着,每一声,都颤抖着。
仇恨占满她的记忆,以至于,她都忘了,为什么她会是她?她的血又有什么奇特,还有又为什么薄尧故意将她认成郁禾。
是啊,郁禾,那个薄尧爱的女人,她的姐姐,也死在薄尧手中。
心口揪心的痛。
所以,姐姐,你也在痛吗?
穿戴好后,她下了楼。
客厅里,薄尧将一碗卖相很难看的面端到陆如珠面前:“尝尝。”
陆如珠厌恶的打翻这碗面,阴恶着眸子:“薄尧,别装了,我没有杀你,只不过是觉得死太便宜你了。”
是啊,死太便宜他了。
她失去什么,经历什么痛,他就要加倍偿还。
亲人?
呵呵,凭什么,他这种人也有亲人。
他不配,不配。
薄尧看着地上的面,眉头蹙起:“不知好歹。”
这是他平生做的第一碗面,郁禾,你真他妈的不知好歹。
黑眸怒火敛起,拽着陆如珠就朝外面走去。
陆如珠挣扎着:“别碰我,我嫌脏。”
“脏?”薄尧冷哼声,反手掐住陆如珠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陆如珠也不是善茬,狠狠的咬住薄尧的舌头,血混着舌间慢慢交织。
血吻过后,薄尧啐了一口血水,擦试着嘴角的血,阴阴一笑:“我的血脏吗?”
这阴戾的笑容,让陆如珠颤抖了下,好像记忆中的笑意,她后退:“疯子,恶魔。”
恶魔,薄尧不就是恶魔吗?
她就是被这恶魔折磨的只能用催眠活命。
“走吧。”
两人僵持片刻,薄尧拽过陆如珠的手腕。
陆如珠不愿意,甩开薄尧的手:“放手。”
薄尧没了耐性,他逼近陆如珠,修长手指划过她耳边碎发,声音温柔而又冷然:“听说,前段时间,陆老爷了找到了合适的心脏。”
瞬间,陆如珠眸中慌乱了下:“你想干什么?”
薄尧黑眸温柔,抚摸着陆如珠的卷发:“乖,听话。”
陆如珠不敢拿陆镇年的身体开玩笑,这次他们回来,一是她要报仇,找到那东西,二是在国内找到了合适爸爸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