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私人别墅。
别墅很大。
陆如珠看到院落大门那几个字。
静心理工作室。
陆如珠下意识的后退,她摇头:“不,我没病。”
薄尧看到陆如珠如此抗议,他拽过她的手:“你清楚你一直被催眠。”
陆如珠咬着下唇,眸中幽恨:“呵呵,薄尧,不累吗?我被催眠,不是拜你所赐吗?”
在那一年里,她无数次的自杀,被顾闻无数次救回,最终,顾闻找来催眠师,她才渐渐平静,但仇恨却一直在。
记忆中,五年前,她还不是陆家二小姐,和她那所谓的妈妈相依为命,最后被卖给薄尧做实验,用她的血研究,那段日子是她最痛苦的日子。
直到她被顾闻所救,成了陆家二小姐,但是一个月前,她晕倒了,醒来半个月,顾闻说,因为她注射的毒素太多,必须要得到实验的东西再注射,她的身体才会恢复。
而且,顾闻说,他的研究室也需要这个实验结果。
薄尧沉默片刻:“跟我来。”
命令的语气,陆如珠呡着嘴,内心挣扎着,她潜意识的对薄尧还是害怕的。
“尧,进来吧。”
僵持下,紧闭的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身穿汉服的女人。
女人是云静,云家养女,著名的心理师。
云静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岁,很年经,很漂亮,特别是她的笑容,很明艳,让陆如珠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薄尧微微点头,搂过呆愣的陆如珠,进了别墅。
一楼,房间。
薄尧看着房间里坐立难安的陆如珠,他冷俊的面容划过幽深:“她的记忆被篡改了。”
云静明显一愣:“看来催眠者是个高手。”
要想篡改一个人的记忆,不仅要有支撑的点,还要催眠者强大的内心掌握一切。
云静瞧了眼郁禾,眸中有些嫉妒:“我尽量吧。”
悄然从另一个门进了房间,她关掉房间里的灯,拉上窗帘,房间里暗黑,陆如珠下意识的慌乱了下,张望四周。
耳边突然想起一道温柔的女声:“你叫陆如珠。”
陆如珠张望间,触及到什么,她眼神溃散,默默点头:“是。”
‘哒哒’
是高跟鞋的声音,云静从走了过来,手中是一只怀表。
怀表很老,但让人看上去很着迷。
她命令着陆如珠:“坐下吧。”
陆如珠已经被催眠了,她缓缓坐在沙发上,随着女人的命令,她一点一点的放松。
云静朝外面的薄尧做了一个OK的手势,薄尧暗松了一口气。
云静收回目光,又说着:“你认识郁禾吗?”
陆如珠:“她是我姐姐。”
云静已经从薄尧发来的资料大概了解了情况,郁禾她一直都知道,只是郁禾从不知道她的存在。
云静声音很温柔,很舒服。
“你现在慢慢推开那扇门。”
瞬间,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眼的,她手指紧拽着衣角,脸色痛苦:“里面好黑,我好害怕,薄尧,救我。”
当听到薄尧救我几字,云静眸中震惊着,可瞬间又恢复情绪,她顺着又说:“别怕,你看,旁边的灯了吗?打开灯,告诉我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好。”
陆如珠意识中,她打开了灯,眼前很亮,脚下是血,躺着一个女人。
她惊呼:“血,好多血,有人死了,不是我,不是我。”
云静瞧陆如珠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立即安抚着:“别怕,告诉我,地上那个人是谁?”
陆如珠颤抖唇瓣,惊恐着:“是……是,我妈妈。”
云静明白一些,声音继而温柔,没有一点迫切,所以很快就安抚了陆如珠。
她慢慢问出:“是你杀了她。”
云静的话落,陆如珠垂眸没有说话。
就当云静疑惑时,却传来陆如珠阴阴的笑声。
“呵呵。”阴森的笑声后,陆如珠抬眸,阴戾看着云静:“就凭你,也敢催眠我,不自量力,滚。”
话音还在嘴里,她就站起身来,阴戾的目光寻找到了薄尧的身影,她咧着嘴,居然朝薄尧打招呼:“薄尧,我等你很久了。”
薄尧在外面虽然听不清陆如珠的声音,但看着她的嘴型,知道她说得什么?
她等她很久了。
什么意思?
‘呯’
他打开门。
云静终于回过神来,她立即跑到陆如珠面前,拿出怀表:“好了,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打了一个响指,陆如珠身体一软,晕倒过去。
薄尧黑眸微收,快步上前,接住晕倒的陆如珠。
此时,陆如珠已经睡了过去。
花园里,云静泡着花茶,她的动作很熟练,轻声细语:“这是我花园里的玫瑰花,味道很好,你尝尝。”
薄尧现在哪有心情喝花,他轻呡了口后,他便问着:“刚才是你被她催眠了。”
云静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手中的干玫瑰花:“是。”
对于一个资深的心理师,却没想到被病人催眠,真是巨大的耻辱,而这种耻辱还公然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她浅浅的眸子望着薄尧,语气有些着急:“尧,你放心,我会找到方法的。”
“嗯,我相信你。”
薄尧的目光有些神离,话虽是肯定的话,但云静觉得薄尧不相信她。
果然,薄尧将玫瑰花茶倒掉,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解释:“我不喜欢喝花茶。”
云静温柔的眸子划过一丝悲戚,强忍着笑容:“我下次准备你爱喝的龙井。”
薄尧没有应答,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后,他站起身来:“明天我会安排一个心理医生来配合你。”
瞬间,云静红了眼,她拽着衣角,咬着下唇:“尧,你不相信我?”
薄尧拍了拍云静的肩,他摇头:“我相信你,只是她,我不敢冒险。”
话很淡,云静却嫉妒的发狂。
冷情冷心的薄尧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的为了一个人、
她心很痛。
一直以来,她以为薄尧谁都不爱,可当看到薄尧如此珍爱一个女人,她觉得心都快窒息了。
她不甘心,她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是郁禾。
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妻子吗?
如果可以,她也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