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尧的身影越行越远,她追上去,挡住了薄尧的去路,她紧张又期待的问着:“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所以请你相信我。”
其实她并不是想说这些,她是想说,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所以,你能爱我一眼吗?
可话到嘴边,望着薄尧那冷然的目光,她退缩了,她怕说出口后,她再没有机会留在他的身。
薄尧阅人无数,又怎么会瞧不出云静眼中的情意,以前,和郁安好交往时,他从未想过要避开所以女性,可现在为了郁禾,他可以做到,不想让郁禾误会。
他静静的说:“云静,你不适合留在云城,M国那边需要你。”
云静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强忍的泪终于落下,她摇头:“尧,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留在你的身边。
薄尧有些不耐烦,眉头微蹙:“云静,你该知道我的脾性,若不想去M国,就永远消失。”
云静知道太多的事,放她离开是不可能的。
云静听了薄尧这冷情的话,她身僵摇晃,泪流满面:“你要杀我。”
“我不留无用之人。”
这一直是他的宗旨,他身后除了薄家,还有其它的,他的人,都是要极好的。
“哈哈。”云静苦涩大笑:“无用之人?”
她跌坐在地,原来,她在薄尧眼中是无用之人,她以为,这几年陪伴,她是不同的,原来没有不同。
看着薄尧那决然的目光,她心碎了,问出心底的秘密,她说:“尧,如果没有郁禾,你会爱上我吗?”
薄尧冷眼瞧着地上的云静,伸出手:“你觉得呢?”
瞬间,云静明白了。
答案是不会。
就算没有郁禾,他心里也不会有她。
擦掉眼泪,她握住那双向她伸出的手,垂目。
当再次抬眸时,美眸依旧温柔,但又像没有温度,刻意又疏远,她望着薄尧,扬起笑容:“尧,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配合好,并治好郁禾的。”
薄尧很满意点头,拍了拍云静的肩膀:“很好,没有下次。”
云静目送着薄尧的背影,眸中仍有爱意,好似又没有那么单纯,冷却了。
她懂进退,这些年来,薄尧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一度,她以为她会有机会,可是今天,薄尧堵死了她所有路。
原来,这个男人终归有他的软肋,以前不说,是因为那个人不值得他费心而已。
郁禾,你真幸福。
薄尧这样的男人,不爱就是不爱,若是爱了,那便是深入骨髓的爱。
抬头,感受这暖暖的阳光,她笑了。
或许这辈子,她都放不下薄尧,可是能陪伴他的身边,她就满足了。
房间里。
陆如珠睡得很沉,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薄尧推门而入,坐在床边,看着陆如珠的睡颜,他都觉得很满足。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薄尧的电话响起。
许是刺耳的铃声扰到了陆如珠,她眉头微蹙。
瞬间,薄尧按了静音,又看到来电显示,他来到阳台,接听电话、
“陆爷爷。”
没错,正是陆镇年打来的电话。
陆镇年在电话那头很生气,隔着电话都能感觉他的怒火:“薄尧,珠珠在哪里?”
薄尧瞧了眼翻身的陆如珠,他笑容扬起:“她还在睡。”
陆镇年好像猜错什么,他气愤大骂:“薄尧,你对珠珠做了什么?”
薄尧并不想和陆镇年争执什么,先不说陆镇年和自家爷爷的关系,单是现在陆镇年是郁禾明面上的父亲,他都忍上一点。
经陆镇年的话,薄尧脑海里又浮现昨晚的一切,他眉眼都是笑意:“爷爷,我会负责的。”
此话一出,陆镇年气得差点摔了电话。
而薄尧却很淡定:“爷爷,等珠珠醒来,我会亲自上门请罪的。”
没等陆镇年反应过来,薄尧已经挂了电话。
说来也巧,薄尧才挂了电话,走出阳台,陆如珠就醒了。
薄尧快步上前,轻问:“珠珠,醒了。”
即然,她说她是陆如珠,他就当她陆如珠。
陆如珠起先目光还有些散乱,看到薄尧的冷俊的眸子,她回想到什么:“薄尧,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对她催眠了?
所以她有说什么吗?
还是她把顾闻的事说了出来。
薄尧不介意陆如珠愤恨的目光,他薄唇微勾:“原来,珠珠期待我做点什么?”
加重做字。
陆如珠耳根一红,咒骂:“卑鄙无耻。”
说得冷情冷心,怎么跟她记忆中的男人不一样。
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吗?
薄尧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再不送陆如珠回去,怕陆镇年又闹到薄家了。
想到薄家?他和陆如珠的关系,怕是妈那边不好过,爷爷倒还好说,不过,谁也不能干涉他和陆如珠。
二楼露天阳台。
云静目送着薄尧和陆如珠离去的背影,阳光洒在她的身体,微微一笑,很温暖。
或许这也是薄尧将云静留在南城的原因,知进退。
身后走来一个女佣,女佣年经四十多岁。
女佣看着云静的目光有些心疼:“小静,别难过。”
云静长舒一口气,侧了侧眉眼:“姆妈,我不难过。”
因为她知道难过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她不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