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事已经查清,只是个误会。你嫂子知道孰轻孰重,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霍景珩一脸严肃说道。
“景珩哥哥。”霍清澜娇嗔一声。
她实在不想看到霍景珩护着温语的样子,这让她嫉妒得要死。
“我让人送你回去,明天的拍摄别忘了。”
“知道了。”霍清澜嘟着嘴,转身先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经过霍司毓身旁,还不忘瞪他一眼。
霍司毓并不在意,谁都知道他和霍清澜表面上不对付。
走廊里只剩下兄弟两人,霍景珩突然转身,一拳狠狠砸在霍司毓脸上。
砰的一声,霍司毓踉跄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丝。
霍司毓却笑了起来,用拇指擦去血迹:“嘶,大哥下手真狠,这是在嫉妒爷爷偏心我?”
霍景珩眼神冰冷:“你清楚我为什么打你。”
“哦?”霍司毓起身,抬眸想了想:“因为清澜妹妹?我出于好意,不想让爷爷骂她,也有错?”
霍景珩的拳头再次挥了出去,这次直接将霍司毓打倒在地。
霍司毓没有躲,跌坐在地上,笑得更加猖狂。
兄弟两人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却谁也没有明说。
霍景珩握紧拳头,他第一下是为了温语,第二下是为了阎今。
他脱下西装,活动着肩膀。
迅速上前,重重一脚踢在霍司毓的大腿上。
人顺势倒在地上,他又骑了上去,重重给了几拳。
直到霍司毓喘着粗气,笑着说道:“我以为才这点程度,大哥是不会生气的,没想到啊。”
霍司毓仰着头,看着走廊青黑色的瓦片。
梁柱上的灯笼被大风吹得上下晃动。
霍司毓一口血沫啐到地上,躺在地上摆着大字:“大哥自己冷落人家,跟清澜妹妹不清不楚,我这个做弟弟的关心一下嫂子怎么了?”
霍景珩直起身子,重新系好袖扣:“我的人不许碰,再有下次,新旧老账一起算。”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就要走,地上的霍司毓哈哈大笑:“哥,你喜欢她?”
霍景珩脚下一顿,黑色皮鞋踩在石板上。
背对着霍司毓,没有吭声。
霍司毓瞧着他这具背影,笑得更加肆意:“让你失望了,今天这事还真不是我做的,我不过是陪大嫂说了会儿话,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她。如果怀疑是我做的,拿出证据来。”
“证据”二字如同点了霍景珩死穴。
霍景珩嘴唇微动,一股无名火在身体里窜动。
事实绝不像霍司毓说的那样轻松,只是单纯陪着温语聊天。
宴会上前来通报的佣人,霍景珩一眼认出是霍司毓身边的人。
他当时骑虎难下,不得已只能带着人赶过去。
整个过程霍司毓虽然没有说话,但不能排除不是霍司毓干的。
包括阎今出的车祸。
所有种种都指向霍司毓,但爷爷只看重结果。
必须得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便是无端猜疑,是对自家兄弟的无端猜疑。
亦是霍老爷子深恶痛绝的卑劣行径。
霍景珩听着霍司毓的笑声,有一件事他没办法做到反驳。
他确实对温语动心了。
后知后觉,来的太晚,好在又不太晚。
局势尚在他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大少爷!”
张管家恰好推门出来,手里拿着霍老爷子的刚写好的字画,要让霍景珩带回去反思反思。
看到这一幕,张管家连忙上前:“您这是做什么?老爷子知道了又要生气!”
霍景珩冷冷看了霍司毓一眼,转身离去。
张管家扶起霍司毓:“二少爷,您没事吧?”
霍司毓摆摆手,盯着霍景珩远去的背影,冷不丁轻笑。
整个霍家,谁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回到西园,霍司毓发现父亲霍起年正坐在客厅里。
霍司毓漫不经心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条淡蓝色蚕丝手绢。
他将手绢凑到鼻尖,深深一闻,仿佛能闻到那个人的气息。
“你拿的什么?”霍起年皱眉问道,“怎么是女人用的东西?”
霍司毓将手绢收了回去:“您不懂。”
霍起年将一叠资料扔到茶几上:“老爷子把京市的几个项目提前拿过来了,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霍司毓懒散地翻了翻,没什么感兴趣的。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样,他对此并不感冒:“来钱又慢,有这点时间,都够我倒好几次了。”
霍司毓看不上这点小钱。
他口中所谓的倒好几手,是指他上次联合国外一个公司,一口气转移了霍氏二十个亿到他个人账户上。
而这笔钱没有任何问题。
就连精明大半辈子的霍老爷子也被他骗了,心甘情愿拿出二十亿帮他填坑。
自从经历过这种来钱方式,他对正儿八经的公司项目完全提不起兴趣。
霍起年提醒道:“你收敛点,做事最忌讳狂妄自大。”
霍司毓闭上眼懒得理父亲,这些老话他都听腻了。
他如果真的目中无人,做过的事早让人捅到霍老爷子面前,哪还能坐在这里。
对今晚上的事非常满意,虽然没能得到温语,但也达成了目的。
他拿出手机盯着温语的电话号码看了一会儿,随后打开俱乐部的群翻看信息,其中一条引起他的注意。
霍司毓坐起身,一边盯着屏幕,一边重新翻开那堆资料。
手中动作突然停下,他指着“陈少安”三个字,来回轻巧。
陈少安,京市陈家。
A4纸上给出的资料还没有群里扒出来的详细。
群里扒出这个叫陈少安的男人,手底下投资了几个赛车项目。
还扒出了个人账号。
霍司毓迅速到各个平台搜索,发现一个社交媒体账号,里面全是赛车改装的内容。
他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那辆突然闯入的京牌科尼塞克……
车牌,时间,还有人……全都对上了!
“不用挑了,”霍司毓合上文件,嘴角难掩心中狂喜:“等合作谈成,我会好好‘配合’大哥的。”
儿子突然的性情大变,让霍起年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伤:“你这脸怎么回事?”
霍司毓摸了摸红肿的嘴角,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跟一个有夫之妇说了几句,被她老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