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为难你吧？”
警局门口，傍晚的风带着凉意，施英看见林宁从那扇玻璃门里走出来，立刻迎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关切。
林宁摇了摇头，他在里面待了四五个小时，几乎全是例行问询，问宋维洲的身份、行踪、与他的关系，以及至理高能研究所内部的具体情况。
他确实没见过这个时空的宋维洲，大多数问题只能回答“不知道”。而关于真正的宋维洲，研究所上下口径一致，守口如瓶。毕竟，平行时空、轮回重生这类事，说出去连自己都像在编故事，警察又怎会相信？
更何况，真正的宋维洲极少露面。除了偶尔与林宁、郑明远等人私下交谈，他几乎不与其他研究员深入交流。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没人清楚他的日常。警方在研究所逐一盘问，得到的线索寥寥无几，最终只能作罢。
林宁和其他研究人员被反复确认无涉后，终于得以离开。
“阿姨已经在酒店了，我接她出来的。”施英轻声说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洗个澡，换身衣服，别着凉。”
林宁的母亲也接受了警方问询，但因只是例行核实，一个多小时后便被放行，施英将她接回了自己订的酒店。
“你？”林宁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放心，”施英笑了笑，“他们现在还查不到我这里。”
只是，陆续被挖出的尸首，昭示着局势远没有施英表现的那般乐观。
可两人还没走几步，施英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王康诚发来的消息。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地址，位于云南昆明的一个荒僻地带，像是某片废弃厂区或郊外村落。
施英还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又一条信息弹出，是一段录音。
她点开播放，录音里立刻传来王康诚和王建华的激烈争吵，声音不断升级，随即响起推搡、桌椅翻倒和打斗的混乱声响。
而真正让施英和林宁心头一震的，是录音里争吵的内容。
“是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