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白天鹅,丑小鸭在小时候也依旧会仰望白天鹅。孟潇雨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新来的转学生真的很漂亮。同学们,不由自主的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被吸引过去,不仅仅是因为新来的女生非常的陌生,更因为她很漂亮,她扎着一束马尾一脸的清纯,穿着1套运动装,活力满满,秀长匀称的双腿,高挑的个子,白皙的脸庞,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谁来不夸赞一去,这就是梦中的白月光,男人初恋的模样。
女娲造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孟潇雨忽然敢肯定这个美女是集所有的美女一生,是女娲状态最好,最清醒的时候用泥巴捏造的完美小人,而他这样的就属于女娲非常的疲惫劳累,随手捏的一个小人。
刘老师将这个女孩领进教室,并且开始对着全班同学介绍:“我来打断一下,这是我们班的新成员,孙涵韵。”
“大家好!很高兴能成为大家的新一员。”孙韵涵爽朗地笑着,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既大方又不失文静,更要命的是她一笑两个小酒窝,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让人巴不得醉在那深深的小酒窝里。
孟潇雨觉得这个人跟最近流行的一个会唱歌的大明星十分的相像,并且名字也只差一个姓氏,有这种想法的,肯定不止孟潇雨一个人,他只听见到风驰站起来,高声喊道那大嗓门一鸣惊人:“你好,张韶涵!”
全班哄堂大笑,但是笑声里面都充满了善意,刘老师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压低的手势,同学们就自觉的安静下来。刘老师说:“孙绍涵同学的专场是跳舞,我们班正好缺一个文娱委员,就让她来填补这个空白,大家有没有意见?”
从来没有那么齐过,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没有意见。”孙含韵礼貌的点点头,自信的环顾了一圈,对着班上的同学说道:“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为大家服务的。”
孙含韵的礼貌大方与自信,让孟潇雨感觉到吃惊,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站在孙含韵的位置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孟潇雨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只见刘老师领着孙涵韵走到自己的身边,刘老师说道:“孟潇雨,我把孙涵韵安排和你一起同桌,你看怎么样?你们俩都是女孩子,共同话题比较多,相互也有一个好照应。”
刘老师苦口婆心的说着,孟潇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机械的点点头,相对来说,孟潇雨真的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本来这样的天之骄子理应当跟班上成绩最好或者成绩靠前,又或者是各种奖项拿的最多的同学凑在一起,倒也不是说自己有多么舍不得,旁边那个空座位,而是不知道和这么漂亮优秀的美女同桌对自己意味着是什么样的打击,是好是坏,还是上天给的恩赐?
孙韵涵美得不可方物,对着人轻轻的一笑,就让人陶醉,于是她坐下来的时候,轻轻对着孟潇雨害了一声,然后在孟潇雨的旁边坐下来后,孟潇雨忍不住的看了他一眼,本想回一声,结果嘴张了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孟潇雨斜气的低下头,心想他是别无他法的选择,才能做到自己的身边来,因为全班就这里有着一个座位,也许用不了多久,孟潇雨就会像其他同学一样,开始讨厌自己,嘲讽自己,玩弄自己。
那一天,刘老师没有再接着评讲穆小雨的作文,因为下课铃声响了,刘老师将作文本发给大家,转身走出了教室,不知为何,孟小雨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惆怅,说不清,道不明,作文本发下来之后,孟潇雨并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向藏匿什么宝藏似的,把它直接塞进了抽屉里面,并且决定不再拿出来炫耀,以防大家嘲笑。
孙含韵与蒙潇雨同桌的最初一段日子里,他们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那段时间,孟潇雨还沉浸在简爱的秘密中,不管上课下课,他总是抱着那本小说,心绪跟着情节涌动,跌宕起伏,有时看着看着眼泪就会滴到树上。孟潇雨知道,孙涵一直在观察着自己,但是这个善意的女孩并没有惊动自己,而且没有任何恶意的举动和轻视的眼神,这让孟潇雨有些感动。孟潇雨试图着想到,也许孙涵韵真的和其他同学不同,她是理解自己的。
孙含韵确实有与人结缘的天分,就在孟潇雨埋头苦苦阅读《简爱》的那段时间里,孙涵予已经和班上的同学混的很熟了,穆小雨最开始并不怎样,和新同学交谈,但这并不代表孟小雨就不在意孙海韵的存在。实际上,那个美丽少女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孟潇雨看见她下课的时,然后总是站在走廊里,有说有笑,身边围满了女生。由于距离太远,孟潇雨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但看得出新来的转学生已经成为了女生的中心,不仅女孩子围绕着她班上的男生,也喜欢与她交往,尤其是陈凯。
作为班长的陈凯总是想着法儿有孙含韵搭话,他是班长,点子又多,自然能和班花频繁接触。班花是同学们对于孙含韵的最高称呼,也不能算是绰号,相当于班长大致之类的固定用法。陈凯像一只喜欢透心的猫一样,没事就喜欢往孙蕴涵这边凑,再弱智的人也看得出他是有意为之的。孟潇雨以为孙含韵会非常的反感,可惜又猜错了,陈凯每次找他,孙韵涵都显得非常的热心,比如孙韵韵涵对于陈凯经常跑过来问他借钢笔用一下,都会慷慨解囊,当然这只是个借口,拒孟潇雨所知,陈凯的同桌是个钢笔大王,书包里的钢笔从来就没有少过四支。
当然,初来乍到的新人,肯定不知道这其中的套路,或者知道也乐在其中,但是孟潇雨始终相信孙韵涵,当然不知道这一情况,毕竟他是新来的人,并不知晓陈凯那些小99,他每次都很爽快的把钢笔借给陈凯。
然后又会继续补充说道:“我这个钢笔不开始不出水,你在废纸上多划拉两下就好写了。”程凯接过笔,乐颠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上洋溢着开心,不过他没有写字,还是写了字,只有天知道。
到底是人美心善的大美女,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孟潇雨独自坐在一个人的座位的时候,陈凯可是看都懒得往这边看一点,仿佛看了那那一眼就会眼睛生疮,身体长疹子似的,浑身不自在般,誓死不要跟孟小雨对视一。而现在一下课或者课间休息的时候,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当然,主要是孙含韵,这一点,毋庸置疑。
陈凯的用意实在是太过明显,有时候他不借东西也会过来跟孙韵涵聊几句天,其实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孙韵涵就是爱笑,他就像从来没有听过笑话的小女孩。陈凯说:“你这个位置,我以前可是做过的,后来我预感有人要调进来,我就主动的让开了退位让贤,你看我像不像新时代的雷锋?”
这句话在孟潇雨听来怎么听怎么别扭,可是孙韵涵竟然会笑起来,咯咯咯的笑得非常开心。不过只要孙韵涵开心就可以了,孟笑宇的感受一点也不重要,孟潇雨宁愿相信陈凯在和孙雨涵交往的过程中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名单花名册所需,需要给每个同学编上一个数字为单位的学号,孟小雨觉得自己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亲近孙韵涵,比如风驰就是一个例外。
风驰从来就不会正眼看孙韵涵,有时候孙韵涵站在眉飞色舞的和大家说闹打闹着笑着,风驰就会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什么鸟这么吵?”
同学们,当然知道风驰在说什么,但没有人和他理论,争个高下。孙韵涵不知道风池的底细,就质问他说道:“你为什么侮辱人,我们无冤无仇的。”
同学们就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风池,风池眼望着窗外,似乎顿感意外到:“哦,原来是麻雀呀”。风驰这个人做事历来风行随性的很,好像就根本没有听到孙韵涵的话,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然而,大家没有办法反驳的是,顺着风驰的目光向外看,在几根电线上确实错落有致的站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像五线谱在谱起音符,于是大家忍不住笑起来,孙韵涵的脸涨的通红,回到座位上生闷气,不知道为什么,孟潇雨心中有一种隐隐的快感,这种快感让自己觉得作为人来说是十分无耻的,何况还是同为女生的同桌。
孟潇雨深深的知道自己在内心最深处是一定在嫉妒着孙韵涵的,但是自己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嫉妒他,那就像白天鹅,自己是丑小鸭,还要嫉妒别人它的美丽和魅力,也并不是源于自己的反称,而孙韵涵出现轻而易举的就能使孟小雨的存在几乎为零,孟小雨有些痛恨,上帝是上帝把孙韵涵安排到自己身边,孟小雨感谢上帝,因为孙韵涵不像程凯,这个女孩在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不是轻视自己,而是怕伤害到自己,这种小心翼翼的躲避,似乎很和一个后进生的心意,但愿这样的关系能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至少孟小雨是这样想的。
然而,重大的决定,重要的事情,往往会在你下定决心的时候发生改变。冯小雨觉得自己和孙韵涵的相处状态变了,最先打破沉默的反而是孙韵涵。某一天,孙韵涵去了一趟刘老师的办公室回到教室的时候,对着在座位上的孟潇雨说道:“孟潇雨,学校要举行歌咏比赛,我们班出一个合唱。我想你可以帮帮我的。”
“我?”孟潇雨很明显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吃了一惊,惊吓着抬起头问道:“我能帮到你什么??”那惊慌的模样活像被猎人抓住了的野兔挣扎,鸣叫,婉转最后变成了一种平淡的回应。
美女,终归是美女,您遭到疑问和拒绝的时候,都能坦然自若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孙韵涵也是如此:“那有什么关系,很简单,大家一起唱。”
孟小雨的心好像被什么小动物挠了一下,似乎是快要同意,但又连忙摇头的说道:“不了不了,我不会唱歌,而且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演出”。
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孙韵涵一点也不恼,而是耐心地劝道:“这个我知道,但只要你有信心,就一定能够做到,就像简爱里面的主人公一样,不是吗?”说完,孙韵涵指着孟潇雨桌子上那本摊开的小说,原来这几日,她的一举一动,这个美女都会看在眼里,孟潇雨无不惊讶的说道:“原来你也看过简爱啊!”
孙韵涵笑了一下,回应道:“不过是电影,不是小说。夏洛蒂勃朗特是一个很了不起来的人,他的小说改编成了很多电影有声电视剧等等。”似乎是有意无意为了想跟同桌有些话题,孙韵涵意外的说了很多,她说道:“看电影简便多了,为什么要抱着一本又厚又重的小说啃那么久呢?比如看一部电影,只要两个小时就能看完,而一本小说要花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我总感觉这样不太值当,所以我基本上看电影比看小说看的多。”
孟潇雨显然被这样的说辞打动了,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对比过莫小雨,以前也和她一样害怕砖头一样的长篇小说,可是这一本是不同的,至少跟其他的几本都不同,也比书上那些摘录的小说集好玩的多,孟小雨是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住的,简爱的命运,海伦的死罗切斯特的双目失明,这一切都触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不仅如此,字里行间中,穆潇雨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声有一些段落,穆潇雨会反反复复的看看到树叶皱起来,莫潇雨会觉得那不是夏洛蒂勃朗特在起,而是自己的心在说说的慷慨激昂,说的悲凉婉转,然后穆笑也会觉得无必的安慰和快感,仿佛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上个世纪的人写出的一本书,这位作家与自己在精神共鸣自己的灵魂和他的灵魂交融在一起,一起互相诉说着这世间的不公,但这一切孟孝礼都无法向孙韵涵说清楚,最后也只能变成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很少看电影,去电影院还要花钱,家里的经济不太允许。”
孙韵涵轻轻地哦了一声,脸上显露出些许的同情,但是他很快就很机智的把话题转移过去,接着说到合唱的事情,在他意识中,文艺委员安排的事情,大家一起合作完成了就好:“我们合唱的歌曲名字叫做《同一首歌》,明天我会把歌词复印出来,给你一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
才说完话,孙韵涵就又风风火火的走到,教室里忙别的事情去了,孟小雨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孟小雨怕自己点头之后胜任不了,又怕摇头之后失去这唯一的机会,只能呆呆的望着孙韵涵的背影走出教室,静静的等候事态的发展。
按道理是说或者说按平常的逻辑思维来说,应该没有人能够体会。此时此刻,孟潇雨的心情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演出和自己会有什么关系,至少这两个字不会出现在自己一辈子的字典里。当然,以孟小雨的条件从来没有演出过,也很正常参加这种嗯心立意,众目睽睽的事情不是自己的风格,但这并不代表孟小雨没有上舞台的愿望,孟小雨有就像有一个人,他想得到天上的月亮,那种愿望几乎与近于绝望。
可是就那样子的,孙韵涵就那样的降临了,向女神将一切挥挥手,一切都改变了她向自己发出了邀请,孟小雨觉得自己本该欣喜若狂的接受,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无名的恐惧忽然涌上心头,莫小雨好像看见了自己站在舞台上,神情古怪地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等自己唱完才发现台下一个观众也没有,王小雨想自己的恐惧正源于于此,毕竟自己是一个没有收视率的演员,会不会给自己的同伴拖累,会不会成为舞台上的笑柄,这一切都是非常可怕。
孟潇雨心情复杂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孙韵涵果然硬了,厚厚一沓的歌词,他从上面接下来一张放到桌子上,对着孟潇雨说道:“没关系的,如果你不熟悉的话,你可以先看一下歌词,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排练,大家一起唱就会好很多。”
说完,孙韵涵也没有闲着,他继续捧着那一沓纸去发另外一些他挑中的同学,他来之快,去之快,让孟小雨有些来不及表态,甚至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