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初那小心翼翼的语气,还有畏惧和担心的眼神,让傅宜年心中疼痛更甚。
傅宜年喉咙里烧灼的疼。
“我不走。”她半天才嗫喏出这一句话。
路明初望着她笑了,突然又皱眉,“好疼。”
“哪里疼?”傅宜年急忙问着。
是不是刚才她扶着路明初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哪里了。
路明初皱着眉头,胡乱的扯下外套,又将领带扯开扔在一边。
他皮肤也是红的,在白衬衫的映衬下,更显通红。
他的手抓着后背,眉头皱的舒展不开。
傅宜年掀开衬衫,将整个后背露出来。
纵横交错的伤疤很是吓人。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满背的伤疤,却还是如第一次见到那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喝过酒后,伤疤也是泛着红,像张着小嘴等待着吞噬着新鲜的肉。
她颤抖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伤疤,轻声问着,“这是怎么弄的?”
路明初伏在傅宜年的肩头上,灼热的带着酒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我妈打的。她不让我们在一起,打断了十三根棍子,我也没有松口。”路明初环着傅宜年的腰,似是讨好的亲了下她的脸颊。
“年年,我记得你说的话,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是真心相爱的,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傅宜年鼻尖酸涩,眼泪止不住的流。
可是没有等到天上下刀子,她就离开了。
路明初他……
“年年,你别哭。”路明初察觉到傅宜年流眼泪,他慌乱的给她擦着眼泪。
温热的手给她擦拭着眼泪,带着小心翼翼,生怕会给她擦疼了。
傅宜年望着路明初,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一直以为路明初从未爱过她。
又为什么宁愿被打折十三根棍子,也不肯说一句同意分手。
后背那满是沟壑的伤疤,难道他就不疼吗?
路明初环着她,滚烫的大手捧着她的脸颊,如视珍宝般捧着。
深邃且狭长的眼眸里,只装得下她一人。
傅宜年的眼眸里,亦是只装得下他一个。
四目相对着,路明初主动亲吻着她。
温热的吻,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力气大了,怀里的小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了。
傅宜年微微蹙眉,她别开头颅,躲避他的碰触。
“年年,我胃疼。”路明初一手捂着胃部,皱着眉头说着。
傅宜年轻不可闻的叹息了声,重新拿起醒酒汤,哄着喂他喝。
路明初仍旧不肯喝。
“喝点醒酒汤,胃就不难受了。”傅宜年轻声哄着。
路明初望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你喂我喝。”
傅宜年握着勺子的手轻微颤抖着。
往日的记忆就像洪水一样涌入脑海中。
在她失神的瞬间,路明初将碗递到她唇边,而后滚烫的唇就印了下去。
傅宜年倒在沙发上,瓷碗从手上滑落,醒酒汤将昂贵的地毯浸湿,印了一块难看的印记。
她脑袋里一片眩晕,似是在海上航行,却没有方向,只得依附着路明初。
大脑有短暂的清醒,却在一声又一声的年年中,放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