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城：“…………”
不用他教？不用他教追个人追这么时间还没追上？
他他妈就是用的龟速，现在也该追上了，这要是换成他，女的可能都怀孕三轮了。
虞星城骂：“你他妈浑身上下就嘴最硬？不然能追这么久？”
“滚蛋！”
在挂断之前，他听到虞星城还在那边吼：“许二，你记住了，别总打曲线球，兜兜转转绕上几圈，鬼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得打直球，你得不要脸……”
陈峥敲门，匆匆地走进总裁办公室，就被“滚蛋”两个字砸在了头上。
他刚要退出去，就见许霆舟冲他招了招手，随即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挂了。
陈峥意识到他刚刚骂得不是自己，就走了过去，并把刚刚收到的视频文件调了出来：“许总，刚刚有人匿名给我的邮箱发了这个。”
视频里正是前些天樊野在公司里对聂小雨动手动脚的画面，角度拍得很刁钻，看起来不像是单方面的骚扰，更像是两人在谈恋爱。
等许霆舟看完，陈峥才继续说道：“我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个小樊总追过聂小姐，被聂小姐拒绝后，就经常骚扰聂小姐，还总给聂小姐使绊子。”
许霆舟死死的盯着屏幕说：“查一下发这个视频的人。”
“已经在查了。”
许霆舟嗯了声，随即又问了句：“我让你查的那个老鱼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查了三个于（俞余），”陈峥回答，“暂时没有符合您说的人。”
“继续查。”
“是，许总。”
许霆舟动手把那条视频删了后，才抬头问陈峥道：“我回京都的这几天，‘金州’那边联系你了吗？”
陈峥知道许霆舟问的其实是聂小雨：“没有，许总，要现在联系吗？”
虞星城的话突然就从脑海里窜了出来——男人追女人，尤其追迟钝慢热感情一片空白的女人，有的时候不能太含蓄，你光耍无赖不行，有时候也得耍耍流氓，行为上称呼上语言上都要耍，霸道一些强势一些，甜言蜜语也多说一些，不要总是一个套路，你要三十六计七十二变都用上……
是否该换个套路了？
许霆舟手指敲着办公桌，沉吟了几秒钟道：“不用了，我亲自去一趟吧。”
梁絮接到许霆舟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在听到他已经到金州楼下时，立刻散了会。
梁絮以为他是来个公司看材料的，正要给聂小雨打电话，让她回公司，就听见许霆舟问了她一句：“聂小雨在公司吗？”
梁絮：“…………”
梁絮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聂小雨的公位，有些懵的回答：“小雨、小雨这几天没跟您联系吗？她姥爷病重了，这些天都在医院办公外加陪护。”
许霆舟没说话，但他刚刚的话已经透露出聂小雨跟他并没有联系。
不过能混到金州经理级别的，随机应变的能力绝不是吹的，她要成也聂小雨败也聂小雨：“许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着急我就找人顶上……”
“不用了。”
许霆舟走后，梁絮就给聂小雨打去了电话，把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聂小雨，我之前是怎么嘱咐你的？不能跟许霆舟断联，不能跟许霆舟断联，你是怎么做的？他刚刚来金州找你了你知道吗？”
这几天她的心思都扑到了姥爷的身上，确实把联系许霆舟这茬给忘了：“梁总，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立刻马上给许霆舟打电话，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签合约，影响到项目的进度，懂吗？”
“我知道了，梁总。”
挂了电话，聂小雨连忙给许霆舟打去了电话。
这次电话很顺利的就接通了，看来之前并不是把她拉黑了。
“许总，您找我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姥爷突然病重，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护……”
许霆舟在开车，只说了一句“在那等我”，便挂了电话。
听他的语气温和如常，并没有生气的迹象，这让聂小雨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
二十分钟后，许霆舟赶到了医院。
聂小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各项资料等他，见他来了，先是跟他又道了一遍歉，接着又说：“以后有什么事情，许总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找许总。”
这本是一句缓解尴尬气氛的客套话，可他却当真般回了句：“是吗？我约你去哪里都可以吗？”
聂小雨：“…………”
“瘦了？”男人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眼，“中午吃饭了吗？”
“吃、吃了。”聂小雨垂下眼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关心。
“前几天我回京都了。”许霆舟又说。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吗？
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她以为那天晚上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把钥匙还回来不也代表他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心突然就乱了……
“很害怕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却明白他说的是姥爷病重的事。
“我来晚了。”
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她还能自欺欺人，骗自己他就是教养好，换成陌生人他也一样。
可这会儿连自欺欺人都不能了。
她必须快刀斩乱麻：“许总，您、您别跟我开玩笑了……”
她以为她这样说，许霆舟就明白了，可显然他并不想明白，依然故我：“我从不开玩笑。”
聂小雨：“…………”
聂小雨虽然被很多男人追过、暗示过，但像许霆舟这样追人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简直就是无赖加流氓……
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许总，我……”
聂小雨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齐阿姨远远的跑了过来：“聂小姐，你姥爷醒了，说什么都要见你。”
聂小雨只好匆忙的对许霆舟说：“许总，您、您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也没等许霆舟回应就跑远了。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许霆舟勾唇一笑，低声念叨了一句——落荒而逃的小猫咪。
许霆舟来得匆忙，也没带礼物，便去医院附近的店里买了一束花和一个果篮。
他的记性好，很快就找到了徐天明住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