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无选择。”
——
季尘埃在英国停留的时间并没有很久，也就是这两天，沈嚣池从那天过后就神秘的消失了，她也并没有很在意。
毕竟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相互纠缠没有太大的意义。
在回岚市的飞机上，季尘埃想过了所有很久很久以后的结局，只是没有想到沈嚣池这条，该是什么样的结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谁知道呢。
那些你觉得很简单，或许没难度，可能没毛病的事情，随机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世界是残酷的，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就算是正义也不会保证百分之百的公平。
因为机票定晚了的原因，伯克的位子在她的后面，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下了飞机也是。
“伯叔，接待的车呢？”
“孬，那不是桉如年的车吗？”
……
季尘埃是真没想到伯克居然会叫太子爷过来接机。
“伯叔，你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一下？”
“怕你不同意咯！”
季尘埃无语，但好在不是程希叶晓之他们，毕竟最难搞的是他们。
伯克拿着行李，季尘埃披了一件外套坐上了车，副驾驶的位子上有桉如年提前准备好的热咖啡，下机的时候喝一杯咖啡一直是她的一种习惯没想到桉如年去把这一点记在了心里。
“谢谢。”
“不用谢，没想到你才去两天就回来。”
“你身体好点了吗？这两天有没有去医院复查？”
“我已经没问题了，就是……那个人嚣哥哥一直没有抓出来。”
……
季尘埃沉默，这个问题似乎她不愿接触，关于殇，如果向萧陌透露的话，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殇只会杀伐果断，人情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更何况只是一条生命？
“走吧，回公司。”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神便望向窗外，如果真的像殇说的一样，自己别无选择，那么最好的选择只有一条，只有她死了，才能完成不是吗？
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卑微，卑微到骨子里上帝都不会给你一个笑容。
因为整个集团放假的缘故，回公司只有桉如年，季尘埃，伯克三个人。
桌子上的报表几乎沾满了整张办公桌，其中有一份是来自沈氏集团的。
上面是歺的名字，莫然。
新名字倒是不错，只是，真的太不适合他了。
“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一下吧。”季尘埃放下手中的报表看向桉如年。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正儿八经说道：“具体的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反倒叶氏的股份上涨率低了一点，奇怪的是，代替他的是沈氏。几乎与我们平行，这个增长幅度也太大了，这才第三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到达这样的高度。”
啧啧啧……速度还挺快，可是歺你知道吗？太贪心未必有好处。
季尘埃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反而很淡定，因为沈氏他去了的话再没有什么变化，那才是奇怪。
回到公司三人忙碌到很晚才回家，季尘埃坐上了自己的劳斯莱斯，打开窗户点了支烟，启动车子引行，开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左右的样子，没想到歺的车也很快驶入了小区。
季尘埃没打算搭理他，本来想着直径走上楼，没想到歺从身后直径拉住了她到怀里。
“嘶！”她忍不住惊呼，因为就刚刚那一下，拉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你受伤了？”这是歺的第一反应。
“嗯。”
季尘埃轻轻推开她，就一会儿的时间，鲜血已经晕染到白色的衬衫上一大片。
歺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你触犯家规了？”
“随口顶撞了两句，20鞭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心疼。”
季尘埃提脚的动作一顿，心中闪过几丝苦涩，如果他出现在沈嚣池前面，或许她会喜欢上他。
可惜，她的心早就陷在了沈嚣池那里，若不是爱之入骨，那她现在何必纠缠。
“上楼吧。”
季尘埃走在前面，忍住了没有回头，可是眼角已经积满了泪水，一个选择很难，难到了，无法做出选择，这就是别无选择，很可笑吧。
她也觉得。
寒风透过衣服刮进她的伤口，那种疼痛就像无数只蚂蚁在身上撕咬，意犹未尽。
回到家后，她想像往常一样从冰箱里拿一瓶啤酒，可歺制止了她，并贴在她耳边说道：“今晚不许喝，回房间，我帮你处理伤口。”
“我自己可以。”季尘埃微微皱着眉头。
空气陷入了寂静，客厅并没有开灯，可以说是一片黑暗。
“为什么你在我哥面前就能表现的那么乖呢……是因为他的权利比我大么...……”
这一刻，季尘埃深吸了一口气，总会有一张不好的预感发生。
“唔！”
歺反手将她抵押在墙边，封住她的嘴唇，那一种感觉像是贪婪，更像是一个恶魔，似乎连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哈……”季尘埃小喘了一口气，下一秒，双脚腾空而起，被歺抱进了卧室，丢在了床上，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将季尘埃翻了一个面。
“宝贝？”
他的声音里透着戏谑，季尘埃被吓到了。
颤抖的手，脱下了衬衫，下一秒将头埋进了被子。
即便这样，还能听到歺的轻笑声。
是的，这就好像白天殇说的一个样，自己别无选择。
歺摸索了一番后才开始上药，不得不承认，真的很疼，因为白天简单处理伤口的缘故可能部分地方已经感染，令季尘埃没想到的是，他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每一处伤口。
就好像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一个样。
为什么？
在这一点上季尘埃就觉得很奇怪。
就感觉歺，是一个有矛盾的人，还是说他有着双重人格？
真的是太奇怪了。
歺……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季尘埃懊恼，现在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以前用犯罪心理的角度去分析，现在用感情。
可笑。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别无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