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真的是风都能吹的倒。
萧元谨一看,面露担心,赶紧阔步迎上去,“烟儿,你怎么过来了,夜里风霜露重,怎么不待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呀,你手怎么这么凉。”
君非烟看了看周围,有些羞涩地抽出手,“殿下,这还有人……”
瑞王将视线别到一边,当做没看见。
心上一叹,哎。
完都完了……
君非烟皮肤极白,又是病里初愈,被微寒的夜风这么一吹,面颊红扑扑的越显娇弱,同时也越发惹人怜惜。
萧元谨皱眉看向后面的丫鬟,轻声斥责,“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出门也不拿个手炉,这大病刚愈……”
只是没说两句,就被君非烟制止下来,“殿下别怪她们,是臣女终日躺着有些疲累,夜来烦闷想四下走走的,一时仓促忘了带。”
身后的丫鬟跪下,瑟瑟发抖。
“你啊,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萧元谨一脸宠溺,同时心上对君落云的意见越发大了起来。
要不是君落云把烟儿推下水,也不会染了风寒,卧床这么些日子,那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
萧元谨想起,“哦对了,你说想回去,三日后就是老侯爷的生辰,是时我们一起过去吧。”
“也好。”君非烟脸色的羞涩越发重了几分。
只是那垂下的眸光一片沉静,闪烁着一股子思量以及狠劲儿。
自己在东宫也躲的太久了,没成婚前,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得像个办法打压一下君落云的气焰。
就算一时不能要了她的命,也得杀一杀她的威风,否则她还真以为南阳侯府是她的天下了!
君非烟思忖着。
这老爷子的寿宴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萧元谨牵着她的手,让她在旁边坐下休息,“只是本宫还在想,要准备什么寿礼合适,烟儿你最了解老爷子,你帮本宫出出主意。”
君非烟难得微露娇俏,嗓音甜甜,“那臣女可得好好想想,不能让殿下失了面子才是……”
瑞王在旁边如坐针毡,起身来,“皇兄,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瑞王殿下不一起用晚膳?”君非烟挽留。
瑞王看了她一眼,“不了。”
什么鬼?
她还不是东宫的女主人呢!
瑞王转身就走,都没和君非烟打声招呼。
萧元谨看着,摇摇头一句,“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他就是这个吊儿郎当的脾气,烟儿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别和他见气。”
俊雅男儿温声细语,那关怀备至的模样,惹得周围丫鬟羡慕不已,心上直叹太子殿下对君二小姐真的是太好了……
“殿下说笑了,臣女怎敢与瑞王殿下见气。”君非烟嗓音柔柔,带着微笑,看着完全是打心底的柔顺尊重。
萧元谨不由得宽慰一叹,对眼前女子的爱怜又多出了几分,“还是烟儿你知进退,识大体。”
不像君落云那女人,野蛮,无礼。
哪像是定北侯的种,更无半点名门闺秀的样子,简直村妇一个!
他都怀疑大理寺的人有没有弄清楚,南阳侯府是不是又搞错了人,烟儿就是真的君家小姐。
“殿下过誉了,这些都是臣女该守的本分。”君非烟脸上笑着,心上却似淬了毒一样。
咬牙切齿的恨!
瑞王如此不尊重她,怠慢她,还不是因为她只是一个侧室,不是太子妃,当不起她一句皇嫂!
君非烟袖中纤手紧拽。
都且等着!
不管是太子妃,还是皇后,迟早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眼下受的气,她君非烟迟早有一天,会连本带利找回来!
……
萧夜煌出了力,借了她玄甲军,君落云也不会让他吃亏,准备多分给他十万两黄金的银钱。
可那男人却不要,而且连同该分他的本金都给了君落云,这一点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这可是十万金,不是八两十两!
可以直接买一家皇城大道上的铺子了,这换在华夏,那妥妥的就是直接送了她一座豪宅啊。
这男人为何突然这么大方……
不过君落云那厚脸皮,不要白不要,半点不待客气的,说了一句谢了,就全部收归囊中。
南阳侯府
看着一车车金银珠宝入库,简直要闪瞎人的狗眼。
老侯爷,君筌等人全都干瞪眼在那,一时间也找不出言语来形容。
经过君筌的添油加醋,老侯爷原本听说了长乐坊的事后,气的是要家法处置君落云的。
胡作非为,拿整个南阳侯府的身家去赌上赌桌!
这一次是赢了,那下一次呢?
何况谁都知道只是赢一个数字摆在那里罢了,还能真和一众朝臣翻脸,打上门去强行要债不成。
就算那样做,也要不到,还反倒给南阳侯府树敌,吃力不讨好。
君筌正商量着如何撺掇老爷子,强行要会君落云手中的财权,却不想她竟真的把这赌债要了过来。
好家伙,原本只是刚收回家产,眼下直接翻了一个倍,一夜暴富!
新来的年轻管家将入库登记本拿到君落云眼前,毕恭毕敬,但还是掩不住那满眼的钦佩,激动:“三小姐,小的核实了三遍,您请过目。”
天啦,秦姑姑说的果然没错。
他们家主子就是一个商业天才,聚宝盆,
这出门几天啊,又给整这么多宝贝回来!
“嗯,你看了就行。”君落云接过来,只象征性地瞄了一眼便递了回去,“放我书房去吧。”
原来的冯管家,是冯老太君的亲戚,府上奴仆大换血的时候,被君落云一起给换了。
新来的年轻管家唐宋是秦韵亲自挑选过来的,君落云自然放心。
君落云指了指一边的一摞,“还有这些房契,地契,都一起拿过去,钥匙保管好。”
唐宋直点头,强行忍住激动心情,“是,主……三小姐放心。”
好不容易能跟在主子身边做事,自己可一定要珍惜。
一定事无巨细,把每件事情都做好才是。
君落云清点完后就要走。
回都回来了,准备顺便去看一下唐氏,看她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只是刚一转身,就被君筌给喝止叫住了,“君落云,你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不打算给老爷子一个说法吗?”
君落云回身,疑惑又好笑,“说法,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