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皇后竟然夜会外男,可想而知会引来多大的震动,不但是卫国公府要倒霉,就是屠府也要受到牵连,王勇毅宁愿担了进宫刺杀皇帝的罪名,也不愿损了皇后以及屠府的名声。
皇后怒指着吴全:“好你个吴全,你竟然背着本宫做出事情,本宫岂能饶了你。”
皇后狠声,正要命人把吴全拉出去给砍了,人她用不起。
不想殿外有宫女进来,奔到皇后的身边,贴着皇后的耳边小声的低语:“卫国公没事了,护国公主进宫了,不知道怎么就整出卫国公被人下药控制,这进宫并不是他意思,皇帝下令放了卫国公。”
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的冷汗,紧崩着的一颗心也放松了下来,全身力气都没有,王勇毅被抓走,她的一颗心都要碎了,无计可施,而且王勇毅为了保全她的名节,竟然认了刺杀皇帝的罪名。
进宫刺杀皇帝,可想而知,卫国公府会担什么样的重责,听到王勇毅没事了,皇后才真正的放下了一颗心。
当她看到吴全时,眼神再次的冷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奴才拉?”
皇后的话还没有,殿外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一道明黄的身影从殿外进来,皇帝脸色布满冷霜,皇后看着皇帝脸色不好,心往下一沉,徐徐的走到皇上面前,请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金安。”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皇帝一步步的往皇后面前走。
皇后心沉甸甸的一动不动的挺直背,平视着。
司寇格走到皇后的面前,抬手掐上了皇后的下巴,狠狠的儿怜惜都没有,手下的力道重,皇后下巴肿疼,但是她不避不让,看着司寇格。
“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后,坦然的直视着司寇格。
“朕怎么了?朕怎么了?”
司寇格大发雷霆之怒,双眼喷出血一样的红光,手下的力道更甚,他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
“朕是真没想到大周堂堂的皇后,竟然喜欢王勇毅那样的一个人,他哪方面让你着迷啊,是年纪大?”
皇后没想到皇上知道她喜欢王勇毅,没错,她是喜欢王勇毅,在她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在她在后花园无意间看到练剑的王勇毅,她就喜欢他,她从小便觉得王勇毅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狭长的细长双眼,神彩奕奕的丰姿,她甚幻想自己有一日会嫁给他,陪着他,她知道他不快乐,她想让他快乐。
为了他,她不断的学习努力,就为了将来有一日能匹配上他,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她后来便知道自己将一生都不能嫁给王勇毅,因为姐姐死了,她要嫁进宫,成为大周的皇后,完成家族的使命,她也努力的走自己该走的路,做自己该做。
她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喜欢王勇毅。
屠嫣想镇静的回答:“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听不懂,皇上休要胡言乱语。”
“听不懂,好一个听不懂,你是缺男人缺疯了吗?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为大周的皇后,该有什么样的言行么?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么?还竟然喜欢一个能当你爹的卫国公!”
司寇格羞辱,如若今日皇后喜欢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男子,他倒还没有这么火大,她喜欢的竟然是一个能做她父亲的男人,他难道连男人都比不上吗?
屠嫣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皇上,臣妾从来没有对不起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是皇后,臣妾的心中记着皇上。”
记着她是皇上的妻子,从来没有做出格,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身为皇后,她做皇后该做,喜欢王勇毅,是过往生命的一部分。
“呵呵,你以为朕相信你,贱人。”
司寇格抬手一耳光狠狠的扇向皇后,皇后立刻被司寇格扇出几米远,重重的落在地上,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再爬起来跪时,已经神容淡定的说道。
“请皇上相信,我和卫国公什么事都没有,是遭人陷害的,请皇上明查。”
“明查,你以为朕是傻子不成,王勇毅为什么看到你的密信进宫?难道他不知道男人不该私自进宫吗?这说明你们平时没有少见面,你到还把朕当成傻子是不是?”
司寇格咬牙切齿在大怒吼,他三两步冲到皇后的面前,一拽着了皇后的衣襟。
皇后看到司寇格疯狂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杀气。
如若皇帝想杀她,那就杀了她吧。
生何欢,死何惧。
屠嫣镇静的再次申明:“我和卫国公什么都没有,臣妾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
司寇格看她面对真相,还敢嘴硬,还敢说对不起他,难道非要把绿帽子戴得稳妥妥的才叫做对不起他吗?
司寇格大手一伸掐上了屠嫣的脖子,手下力道很重,一会儿功夫,屠嫣脸色酱紫,气息不稳。
她是定定的看着皇上,司寇格看到她眼神,想起一个人来,王依柔云淡风轻,云卷云舒的神情。
实在是太叫人憎恨了,司寇格手下力道自主的加大,皇后眼看着要被掐死了。
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冲了过来,往司寇格身上撞去:“你放开母后,你快放开她。”
礼溪小公主被惊醒了,躲在后面,看着疯狂的父皇,她吓坏了,不敢出来,看到皇帝掐皇后,冲了出来。
司寇格没想到女儿会突然的冲出来,手指一松,松开了皇后的脖子,皇后身子软了倒在上。
皇上对撞开自己的女儿礼溪小公主,想抱抱这个女儿,女儿竟然吓得不敢靠近他。
皇上的心中一股厌气升起来,抬起手挥了出去,礼溪小公主打飞了出去。
小小的她,身子如一风筝一般的飘然,直撞到的圆柱上,叭的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的摔在了地上,好半天一动不动。
皇后恢复了呼吸,一看到礼溪小公主被狠狠的摔了出去,她挣扎着扑过去:“礼溪,礼溪。”
她扑到礼溪小公主的面前,抱起了礼溪,心痛的摇她:“礼溪,你醒醒。”
司寇娇没有醒过来,皇后疯了:“皇上,她是你的亲身女儿,你怎么这么残忍,这么狠毒。”
“她是朕的亲身女儿吗?她是朕的亲身女儿,为什么不敢靠近朕,她不是朕的女儿。”
司寇格骂完,又指着屠嫣怒吼:“还有你,朕不会放过你的。”
皇后的眼泪流了下来,心如死灰。
她都尽心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她没有做任何不该做,倒头来还得了下场,既如此何必还坚持。
屠嫣看着皇上,沉声一字一顿的说道:“皇上要如何才相信本宫没有做对不起皇上。”
“死,除非你死。”
司寇格凶神恶煞,穷凶极恶的指着的一根圆形大柱:“你死,你死了朕就相信你了。”
皇后咬着唇看着司寇格,放下怀中的礼溪,掉头绝决的朝着的柱子狠狠的撞了过去。
如果唯有死他才甘心,那一死又何防,这宫中的皇后从来就不是她恋慕的东西。
司寇格愣住了,他还从来没看过有人如此不怕死,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去寻死。
的光景里,司寇格皇后娘娘出自屠府,若是皇后死了,屠府誓必会反,眼下皇后还不能死,如此他的袍袖一抬,一道劲风飞出去,打上了皇后的身子,皇后被打偏了,脑袋从圆柱上偏了过去,摔落到旁边。
司寇格不看的,愤怒的转身走,皇后摔落到地上,第一时间想起礼溪小公主来,往礼溪小公主的身前爬去,抱起了礼溪小公主,朝着殿外大叫:“快,宣御医,宣御医啊。”
殿外有太监和宫女冲进来,有人去请御医,一时间忙碌成一团。
寂静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数匹骏马直奔卫国公府,这马车是赵王府的马车,马车之上端坐着王依柔和王勇毅,王依柔和公公皇太妃打了招呼,送自己的父亲离宫回卫国公府。
皇太妃又派了手下保护着他们。
王依柔取了绣花针替王勇毅扎了几下穴道,直到他头脑清醒一些,睁开眼睛。
王依柔正冷冷的瞪视着王勇毅,王勇毅心虚的想假装自己还没有醒过来,王依柔出声了。
“你都醒了,就别假装睡了,信不信我再扎你几针,让你一睡不醒。”
一听这话就知道王依柔生气了,王勇毅陪着小心看着女儿。
“依依啊,父亲真的很小心了,可还是中了他们的诡计,这事你不能怪父亲。”
“我不是派人提醒你了吗,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说了滕初翠这个贱人要对你们动手,你还中了她的计。”
“父亲是大意了。”
“你大意了你就承认进宫刺杀皇帝的罪名啊,你要知道你认了这帐,卫国公府所有人都要进大牢,你那什么铁券丹书的也不管用,最多救三个人,你救谁啊?”
“本王也没有办法,他们设好了套子让本王钻,本王脱身不得,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