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了么?”陶酥哽咽,消极崩溃的情绪使得泪水流地更多,哭地愈发的不能控制,此刻她只想发泄。
季冥司的墨眉紧拧,被她哭地烦躁,“闭嘴!”说完,薄唇压了下去,侵占了那微张的唇瓣——
“唔……”陶酥的脸被捏着,嘴巴无法合拢,结结实实地承受着季冥司的索取。
哭声被迫停止,呼吸发颤。
酒的后劲比上次的大多了,麻木了唇和舌,一点抗拒的反应都没有。
几分钟后,扯着季冥司衣服的细白手指渐渐地松开,一动不动了。
季冥司的薄唇分开,幽暗的黑眸紧紧地盯着身下之人。
陶酥已经睡着了,嘴巴因为长时间的被迫打开,一时间都合不上,里面被搅地嫣,红的小舌还在细细地抖着。
季冥司的手指抹去她眼窝里的泪水,再塞进她的嘴里亵,玩,低哑的声音平静而带有偏执的疯感,“你的存在就是为我所用,即使痛苦一辈子。”
直起身,将睡着的人抱起,往楼上去。
陶酥醒来的时候都快九点钟了。
她从床上坐起身,脑子短暂的空白,随后什么都想起来了。
从酒吧回来后被季冥司压在沙发上的画面很清晰,也心有余悸。
当时酒劲上头,人睡了过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她怎么回到床上来的?
佣人,还是季冥司?
下楼后林伯告诉她季冥司已经出去了。
陶酥自然也没有忘记她是个需要上班的人,昨天就旷工了。
吃了早饭坐车往季氏去。
在车上,陶酥的脑袋靠在车窗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想到许彪,昨晚上遭遇那样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再有心情去找周晶晶了吧!
上午工作的时候,有收到李东霖的来电,但是陶酥当没看见,内心只有深深的排斥和厌烦。
为什么找她?是急着要她的骨髓吧!
是不是在李东霖的心中,她只有这点价值了?
然而她不接,李东霖就一直打。
陶酥烦不胜烦,走出秘书部接听,“能不能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我已经说了,不会给你捐骨髓!”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事么?我可以告诉你。”李东霖说。
中午的休息时间,陶酥还是去了医院,她倒是要听听李东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病房里只有李东霖一个人在,陶酥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当年……我和你妈妈很恩爱,在得知她怀了孩子后很高兴,打算结婚的。结果,你奶奶查出白血病,治这个病需要花很多钱,没有人借钱给我。你知道的,穷人一向是被人不信任的,总觉得我借了钱一辈子都还不起。萧于蓉是唯一一个愿意帮我的人,但她有条件,就是要我娶她。酥酥,你告诉我,那种情况下,换做你你会怎么选?难道你要我看着你奶奶死么?”李东霖充满无法和命运抗争的悲哀。
“那你就该对我和妈妈不管不顾么?这是理由么?”
“我给她钱,是她自己不要!”
“是补偿吧?”陶酥冷笑。
李东霖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抹讽刺,“你妈妈跟季秉理不清不楚了那么久,谁又来补偿我?她和季秉理在一起过,只是季家看不上她才选择了我。她是季秉理的初恋这件事你当是说说的?所以,权衡利弊之下和萧于蓉结婚,我有什么错?”
陶酥脸色微微怔愣,无措。
是啊,还有季秉理,按李东霖的说法,他更像是先遭了背叛才得出的抉择。
抬起的眼瞳冷冷地看着他,“那我呢?我有什么错?”
“我没有不管你,钱你妈妈不要。她生病的时候我偷偷去看过她。她说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我建议,真到那时候孩子给季家养着。毕竟我结了婚,也有个女儿,萧于蓉容不下你。季秉理本来就对她念念不忘,肯定愿意接受她的孩子的……”
“所以……我妈妈找季秉理收养我,是你的意思?”陶酥慢慢看过去的眼瞳如同生了锈,嘴唇都是发抖的。
“季秉理和萧家的关系一直走得近,到时候两家来往,我还可以照顾到你。季家有权有势,你在他们家是不会受苦的。”
陶酥还未发声,泪水就先滴落下来,崩溃至极,“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建议’让我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你还不如把我扔到孤儿院去!”
“什么意思?你在季家过得不好么?你现在还坐了季太太的位置,帝城多少女人眼红?连绵绵都羡慕不已。”
“够了!”陶酥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可怎么都阻止不了疯狂流下的眼泪。
“酥酥……”
好一会儿,陶酥的情绪才稳定些,抹了把眼泪,说,“我去了季家后,季家的氛围不是太好,我认生,做什么都是循规蹈矩。我有次半夜醒来找水喝,听到他们夫妻的争吵声。有提到我妈妈,但那个时候我不太懂。因为季秉理的妻子虽然对我一直是冷淡的态度,但从来没有说过厌恨辱骂的话。现在才明白过来,你的妻子容不下我,季秉理的妻子就能接受我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不等李东霖说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一路跑出去,茫然地走在行人道上。
脑子里是李东霖说的那些话。
他所谓的逼不得已害了多少人?说不定季冥司母亲的死真的是她的出现造成的,所以才会被折磨。
是活该的么?
可是,当时的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难道不无辜么?
水滴落在脸上,陶酥以为是自己的眼泪,然而水越滴越多,砸在脸上,身上。原来是下雨了。
很快越下越大。
路上的车子疾驰,行走的路人跑着躲雨,都对这场猝不及防的大雨避之不及。
只有陶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灰色的天空,和无数往下坠落的雨。
雨水渗透进衣服里,头发和身体开始潮湿。
陶酥的情绪低落消极,她的人生真是狼狈又不堪啊……
忽然雨没有了。
陶酥抬起头,看到雨伞遮在了头顶上方。眼神颤了下,回头,撑伞的人是褚青林。
意外之人的出现,让她忘记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