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打中胸口，人直接被撞飞，像断了线的风筝。
这玩意儿，不是枪，是拆迁队。
周围狙击手一个个眼红得流口水：老子的AK是玩具？司令的枪才是真·爹！
鬼子终于慌了。
前面被吊着打，后面又被压着，阵型开始发疯往前冲——全他妈不要命了，只想撕开这道人墙。
杜狗子、牛武、铁人，三个人一招呼，带着各自的百人队，调头往回狂奔。
“来了！”
宁远咧嘴笑了。
他最怕的，是鬼子缩在远处架大炮，闷着头轰。
可你选冲锋？
呵，纯属找死。
咱这一千号狙击手，全是半自动AK，枪管都快打红了。
每人打十枪，鬼子就倒一百。
三千骑兵在后头，AK冲锋枪备着，五百米内，给你扫成筛子。
更别提那一溜儿MG43重机枪——每一面阵地，五十挺，弹药管够。
宁远早就算好了：谁想冲到一百米内？你先问问子弹同不同意。
他对着望远镜，看着那群举着马刀、嗷嗷叫的骑兵，眼神冷得像铁。
“时代早就变了，小鬼子。”
“骑兵？早就该进博物馆了。”
“今天，我就替历史，亲手埋了你们。”他早就下了死命令：鬼子一开头冲，阳市这边的主防队，谁都不准乱动，等总后方雅际的信号。AK步枪和MG43，必须等鬼子骑兵冲到五百米以内——再不开火，就别想活命。
MG43一开嗓，那真是连骨头渣子都给你打飞。鬼子只要迈进这道红线，想回头？门都没有。
他压下扳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住前方。
数万人齐吼着冲过来，地都在抖。
尤其四面八方全是人影，像潮水一样裹着黄土压过来，那股子气势，能把人魂都吓飞。
护矿军的人手心全是汗，腿脚发软。他们不是没见过血，可这阵仗，真没谁见过。
要是让这帮畜生冲进阵线，今天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这群骑兵，全是从秘李基地训出来的老手，打过的仗，掰着指头都能数完——那会儿在华北，他们只当过炮兵的跟班，连枪都没怎么摸过。
哪见过MG43开火是什么样子？
等机枪一响，他们才懂什么叫地狱开门。
砰！砰！砰！
狙击手们早就在远处点名了。距离远？不急，当练靶子了，只要能打中，就算捡着便宜。
没过多久，那些引鬼子注意的狙击手，一个接一个溜回阵地，悄无声息地换了个地方，架枪，上弹，瞄准，一气呵成。
八百米了！
宁远能看清鬼子脸上那股子狂劲儿了，咧着嘴，眼珠子瞪得像要吃人。
砰！砰！砰！
子弹继续有节奏地飞出去。
到了七百米，命中率直接飙升。一个个鬼子像被抽了筋的麻袋，从马上滚下来，噗通噗通砸在地上。
可死的人，比起总数，真不算多。
毕竟，狙击手散得满地都是，两千多人，分散在十几里地，每人打几枪，跟洒盐一样，看着多，实则稀。
跟上回那场仗比，杀伤力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孙德胜站在高坡上，嗓子都吼哑了：
“给老子盯死了！再近点！再近点！”
“都给我憋住！别急着开枪——再近点！”
“八百米！”
“六百米！”
“五百米！”
“开火——！！！”
他嗓子都吼哑了，最后一声像是从胸腔里炸出来的。枪声一响，这片土地就再也听不见活人的喘气了。
宁远站在左翼，这儿只摆了五十挺MG43。
可这五十挺枪一起喷火，鬼子的马队当场就断了气。
子弹不是打，是泼。
打在马上，马直接翻滚着倒下；打在人身上，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烂了。
前排的骑兵成片栽倒，后面的还在往前冲，根本没反应过来——不是他们不怕死，是根本来不及怕。
马蹄子一蹬，一百米也就三四秒的事儿。
只要能冲进三十步内，这群铁蹄就能把人踩成肉酱。
鬼子心里头都憋着一股狠劲儿：再拼一把，冲过去就赢了！
他们哪知道那片“噼里啪啦”的噪音是啥？
那是死神在背后推着他们往前走，一枪接一枪，像催命符一样砸下来。
五十条弹链，连成一张铁网，横着铺在这片草地上。
子弹多到能撞在半空炸出火星，像过年放的烟火，但没半点喜气，全是血味。
要不是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这种密度根本打不出来。
二十多秒过去了，鬼子连四百米都没到。
按理说，战马跑百米顶多六秒。
可现在，每前进一步，就有一堆尸体倒在身前。
前头的人倒了，后头的踩着尸体继续冲；
再倒，再冲。
百米内，死的不是人，是整排整排的肉体和马鞍堆起来的坟包。
鬼子骑兵司令官没往前冲。
他带着亲卫队爬上了宁远之前打飞机的那个小土包。
这地方早被炸得跟筛子一样，满地都是弹壳，都是宁远那时候打下来的。
他一脚踢开一个空壳，眯着眼看那片枪口冒火的阵地，心头一沉。
——这枪，不对劲。
打得这么密，子弹壳能堆成山，可为啥……听不见连续的枪响？
不是没响，是响得太快了，快到你耳朵分不清是“啪”还是“嗡”。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当年在华北听说的笑话：
“八路军穷得叮当响，等你冲到五十米才敢开枪，因为怕浪费子弹，枪法烂得连墙都打不穿。”
那时候他笑得前仰后合。
“一群土老帽，配叫军队？”
可现在，他不笑了。
对面这帮人，枪法准得像长了眼睛。
火力猛得像不要命。
以前那些被他碾碎的队伍，全他妈是诱饵。
为什么情报部到现在还没把这支部队的底细交上来？
为什么那个临死前还在发报的老鬼子，一句有用的话都没传回总部？
人家都快把华北掀翻了，他呢？
还像个睁眼瞎，以为对面还是以前那群扛锄头的农民。
他猛一回头，冲旁边的小野咆哮：
“打旗！收兵！马上撤！”
“快！再迟一秒钟，人就全没了！”
小野抹了把脸上的汗，声音都在抖：“司令……骑兵一跑起来，收不住了！
离敌阵就剩一里地了！再冲一截，咱们就能砸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