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在咱们地盘上，足足有上百万兵力。
你放宽心，过去打的那些仗，咱们跟小鬼子拼下来，死一个咱们的人，至少干掉他们十个朝上的。再说了，枪炮一响，哪回不死人？
过两天我从苏联那边搞来一批自行火炮，总共十台，全给129师386旅新一团。等到了他们手里，你回头找他们拿两台回来，随便拆随便看，拿去研究。
陈工一听，有点懵：“你直接分我两台不就得了，干嘛还让我去找新一团要？”
宁远摆摆手：“这十台是答应李云龙的。他那支队伍，我当初待得最久，也最有感情。这次走之前，总得给他们点实在东西，不能空着手离队。”
“别的？剩下的我还得拿去揍鬼子呢，真没多的给你。”
陈工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是滋味，盯着宁远说：
“咱俩认识这么些年，我咋感觉，你还真不如跟他亲！”
宁远乐了：“老陈，你掰着手指头算算，我这些年给你送过多少好东西了？从最早那批高精度车床开始，AK步枪、150毫米大榴弹炮，到现在这自行火炮，哪样不是顶尖货？连你这兵工厂的设备换代、技术升级，还有火电厂那摊子事儿，哪次不是我陪你一步步干出来的？”
陈工咧嘴一笑：“嘿嘿，那叫啥，有进步就得继续进步！谁让你本事大呢！”
“呵，”宁远笑着摇头，“能力越强就越得压榨是不是？”
“哈哈哈，”陈工笑出声，“有些人你就算想榨都榨不出油来。不过有了这自行火炮的图纸，我心里就有底了——照着这个路子来，坦克也不是梦！”
宁远点点头：“坦克说白了就是把炮装到履带车上。火炮系统可以直接拿88毫米高射炮改，这套玩意儿放眼全球都是最先进的，用个五十年都不过时。”
“太棒了！”陈工眼睛都亮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坦克的未来发展，宁远顺手把苏联的T34、德国的三号四号坦克图纸也掏了出来。
陈工一张张翻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忍不住看着宁远嘀咕：
“你这脑子，留在这儿搞研发，顶得上好几个主力师！非要跑去前线玩命图个啥？”
临走时，陈工又巴巴地跟着送到飞行学校门口。
宁远瞧他那模样，忍不住笑了：“我说老陈，我是去打仗，又不是上刑场，抗日打完了，咱们肯定还能见面，用不着搞得跟永别似的。”
陈工搓着手：“要不……你再给我画几张飞机发动机的结构图？细一点的……”
宁远斜他一眼：“当年我讲飞行原理课，你们那一帮技术员不都在旁边听着？咋现在又要图纸？”
“听归听，可造不出来啊！”陈工苦笑。
“现在工业底子太差，造不了正常。”宁远倒没生气，“等将来基础跟上了，这些技术自然就能落地。”
顿了顿，他又说道：
“这样，你挑一批靠得住的技术工人，我写封信，让他们去哈尔滨。”
“东北还在鬼子手里，走不了直线，就绕草原过去。”
“我在那边从苏联搬了不少先进设备和生产线，正好趁着机会，亲自带他们几个月。”
“等这批人学成回来，就能在这边扎下根，把整个工业往前推一大步。”
“行！”陈工立刻明白过来了。
这一趟，宁远去苏联，打仗是其次，真正目的，是把现代工业的种子带回华夏。
这事的意义，比打赢多少场战役都重要得多。
打仗赢一场是一场，但工业要是起来了，以后几十年都能追着跑。
很多技术，靠自己一点点摸索，还没弄懂人家已经换下一代了。你怎么赶？
可宁远这招，干脆利落——直接把世界最先进的技术搬过来，让中国和强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哪怕起步慢点，也不至于被人甩出十条街。
陈工走的时候，转身对着宁远，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作为搞技术的，没人比他更清楚——宁远这一趟，给国家带回来的是什么。
这不是吹牛。要是没有宁远带着护矿军冲出山西，这场抗战，少说得再拖个三五年。
说着说着，陈工的注意力又全被那份自行火炮图纸勾走了。
对他们这种技术疯子来说，一张顶级图纸，比金山银山还诱人。
宁远敲了敲桌子：“图纸我不带走，你想看多久看多久。但我今天只在这待半天，往后可能就没机会回来了——咱俩就不能好好聊会儿？”
陈工一愣，抬起头：“啥意思？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他和宁远的感情，是实打实干出来的。
当年刚来根据地那阵，为了改造兵工厂、建火电厂，俩人一起在窑洞里窝了两个多月，同吃同住同熬夜。这份交情，外人根本比不了。
宁远本来也就是来告个别。
他坦白道：“不瞒你说，这次上宝塔山，其实是来找上面谈脱编的事。”
“我想带护矿军出山西，单独去打鬼子。”
陈工沉默了一会儿。虽然他常年钻在窑洞里搞技术，外面的事不常过问，但护矿军的情况，他也听说过。
他犹豫着劝了一句：“兄弟，哥多句嘴，你把队伍并进八路军不就行了？跟着大部队走，慢慢发展，多稳妥。”
“非得孤军深入？到时候补给断了怎么办？兵员损失了上哪儿补充？”
宁远听罢，虽觉这话没戳到核心，但也算一番好意，耐着性子解释：
“老陈，护矿军现在不是小股力量了。要是整建制并进去，很容易引发中央军和八路之间的误会，甚至直接闹翻。”
“眼下能不动就不动。”
“至于你说的弹药粮食和人员补充——我早想好了。这次出去，就是以战养战，打到哪吃到哪，缴获归己。”
“弹药更不用愁。河源县城那边的产能，比你这黄窑洞兵工厂还猛。眼下供给十万大军都绰绰有余，打仗根本不怕断档。”
鬼子在咱们地盘上，足足有上百万兵力。
你放宽心，过去打的那些仗，咱们跟小鬼子拼下来，死一个咱们的人，至少干掉他们十个朝上的。再说了，枪炮一响，哪回不死人？
过两天我从苏联那边搞来一批自行火炮，总共十台，全给129师386旅新一团。等到了他们手里，你回头找他们拿两台回来，随便拆随便看，拿去研究。陈工一脸困惑地问：“你手上那么多装备，随便给我两台不就完了？干嘛非得让我去找新一团开口？”
“那是我跟新一团团长李云龙定下的约定。”宁远语气平静，“那支队伍我待得最久，感情也最深。这次走人，总得给他们留点东西，算是给弟兄们的心里落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