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宁远帮苏军训练出了一帮顶尖的狙击手,
拿这当筹码,换了一条自行火炮的生产线回来。
第二,他把手里的喀秋莎火箭炮设计图交出去,在远东要下一大片地盘,足够好几万人安身立命。
另外,要是小鬼子真敢打过来,宁远的队伍也会出手帮忙守防线。
第三,他自己正式受聘,成了苏军的指挥顾问,这场仗怎么打,他也得在旁边出主意、拿方案。
宁远对这结果挺满意。
他这次来,图的就是给手下那三支没名没分的队伍找个出路。
以后说不定连护矿队也一块儿搬过去。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先把国内的地盘全抢回来,才能考虑转移的事。
他和斯同志简单签了个协议,接了对方递来的任命书。
手里捏着这两份文件,宁远心里清楚,这笔买卖谁也不多占谁便宜,谁也没吃亏。
他提前就把巴雷特和喀秋莎的图纸交了出去。
以苏军的工业底子,肯定立马开足马力生产。
这些东西确实能让部队强上一些,但提升有限。
毕竟就算他不掏图纸,喀秋莎那玩意儿再过个一两年也一样会造出来。
至于巴雷特,这种枪压根没法普及,只能少数狙击手用用。
对一支几百万人的大军来说,这点影响几乎可以忽略。
可要是他把AK的图纸拿出来,苏军的战斗力恐怕能直接翻一倍。
他还不至于傻到那份上。
有时候,邻居太猛也不是好事,搞不好哪天墙头就给你推塌了。
走出别墅时,一群人围了上来。魏和尚和杜狗子立马冲到前头,站到宁远身后。
宁远摆摆手,转头对尤利娅说:“你问问他们,闹哪样?”
尤利娅一问,他也听明白了。
原来是刚才瓦西里一顿吹牛,说宁远早就猜到德军要动手,把这群人面子伤得不行。
他们就想问问,一个外人是怎么提前知道这么绝密的情报的。
宁远懒得啰嗦,直接掏出战略顾问的任命书,亮了一下。
这一下,全场都愣住了。
这身份听着不带兵,没啥实权,
可它能进最高作战会议,能跟统帅部一块儿讨论战局,甚至左右决策走向。
这种资格,通常只有苏军资历极老的上将才有。
新提拔的将军都未必能沾边。
可眼前这人,不仅是个中国人,还年轻得离谱。
他们实在想不通,斯同志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居然给了这么高的待遇。
简直是闻所未闻!
宁远没回原来住的地方,而是被安排进了附近一栋特殊招待所改的住所。
这样方便他随时参加重要会议,或者当面给斯同志提建议。
很快,一批工作人员也被派了过来。
一个会做中餐的厨子,两个文员秘书,两个负责联络的通信官。
尤利娅继续当翻译,瓦西里也挂着联络官的名头跟着。
至于警卫?宁远没要。
他自己带了二十多个特战队员,往那一站,比谁都硬气。
这栋楼不起眼,灰扑扑的一座两层小楼,钢筋水泥浇得死实。
不讲究好看,只讲结实耐用。
墙厚得吓人,差不多一米宽,估计炮弹打上来也难炸穿。
这种房子在莫斯科东郊还有几十栋,都是政府悄悄盖的,
专为防着战争突然爆,给关键人物预备的避难兼办公点。
用的建材标准顶格,要是没人故意去炸,光靠天灾想毁它,门都没有。
地上两层,地下还有一层。
宁远转了一圈,挺满意。
他本不是享福的性子,但这地方该有的都有。
羊毛地毯踩着软乎,真皮沙发坐着舒服,那张实木大床又宽又沉,比他刚来时住的旅馆还像样。
地下一层堆满了存货:粮食、净水,连伏特加和雪茄都没落下。
楼上是工作人员住的,二楼才是他自己的办公和休息区。
书房里,他抽出三封信,递给魏和尚:
“挑几个靠得住的,赶紧回去,把信送到咱们三个基地。”
“路线我都画好了,进苏国的通行手续也备齐了。到了地头,马上回个信。”
“是!”
魏和尚叹口气,“这苏联真是大得没边,咱们来的时候骑马走了半个多月,车又颠了半个月,我这一趟回去,怕是要走到腿断。”你先坐火车去乌兰巴托那边的据点,我这边估摸着十来天就能赶过去,之后咱们再分头往剩下两个地方送消息。
“大兴安岭那边的人,应该也能按时到位。”
到了指定地点后立刻开始修工事——要修结实点,能长期用的那种。小鬼子打苏联的日子不远了,具体还有几天谁都说不准,我们得抢时间。”
“记住了,工事建好以后,就算鬼子真打过来或者路过,也别急着冲上去当主力。这回他们主攻远东,全是坦克部队,咱们现在硬碰硬还扛不住!”
宁远本还想多叮嘱几句,转念一想又摆摆手:“算了,等你们到齐了我也就到了,到时候看情况再安排。”
魏和尚带着两个人当天就动身了。
第二天,苏军从各个部队抽调了三百人,交给宁远统一训练。
宁远当场让自己的狙击手露了一手。
一公里外移动靶,从西往东扫射,眨眼之间连中七发,直接把那群人震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巴雷特的设计图他虽然已经交给了斯同志,但真要造出来,少说得一两个月。
这段时间,先拿莫辛纳甘顶上。
这枪其实不错,性能和98K差不离。装上八倍镜后,对付一千二百米内的目标基本没问题。
但缺点是子弹初速不够,再远一点的目标,命中率就得往下掉。
在城东一片荒废的化工厂里,这片空地成了狙击队的训练场。
宁远只亲自盯了几天,就把全部训练任务扔给了杜狗子。
杜狗子可不是一般人,当初在宝塔山特种营筹建的时候就干过教官,挑人、练人都有一套。
而且他那会儿受训的标准,比现在这些特种兵高出一大截。
这就导致他对训练有种近乎变态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