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人？这根本是老天爷亲自操枪！
AK这玩意儿，射程本就不远，扫起来弹道飘得像醉汉走路。
就算在五百米内，能一枪一个，大伙儿也就啧啧两声，觉得“哦，高手”。
可这是两千！两千啊！子弹飞到一半都该打哈欠了，轨迹弯得跟面条似的。
他是咋做到的？！
那帮狙击手全看傻了，一个个跟被施了定身咒，手抖得连枪都端不稳。
有人忍不住抄起AK，想学着瞄准——
“放你妈的屁！你当自己是司令？！”
连长劈头就是一顿骂。
“鬼子还隔着一千八百米呢，你急着去投胎？！”
“我们是狙击手，不是打野兔的猎户！省着点子弹，一发一个，要么人，要么马，挑着来！”
“现在，全员检查弹匣——满的，全给我上膛！等他们进到一千米，自由开火！”
“咱们一千号人，每人至少干掉十个鬼子，这一仗才算干得漂亮。”
“你们有没有胆？”
“有！”
“有司令在，估计你们连九个都打不完。”
“可这是咱们狙击团第一仗！司令盯着，骑兵旅的兄弟们盯着！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来，别丢人！让他们看看，咱们不是吃素的！”
“是——！”
士气一下就炸了！
刚才被鬼子马蹄震得心慌腿软的那股劲，全没了。
“一千五百米——！”
“一千三百米——！”
“一千米——！”
观测员嗓子都喊劈了，战士们唰地一下，端起AK747，枪口齐刷刷对准前方。
而宁远，手里那杆AK早就换到第六把了。
两千到一千米这段路，他换了十几支枪，打光了二十多个弹匣。
鬼子骑兵前头那几十号人，基本都被他一人清空了。
活下来的，全都绕着弯儿跑，想躲开这个活阎王，去打两翼。
可没用。
他根本不用瞄。
子弹就像认得路，自己会拐弯，专往马脑袋上撞。
一枪，一个脑袋开花。
一枪，一匹马轰然栽倒。
突然——
“哒哒哒哒——！”
狙击团开火了！
他们没宁远那神仙buff，没人能子弹长眼睛。
但他们全是刀尖上滚出来的好枪手，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杀人机器。
一千支枪一起吼，声浪跟炸雷一样砸下去！
鬼子的人和马，像被镰刀扫过的稻子，成片成片往下倒。
有的骑手直接飞出去，砸在泥里；
有的马跑着跑着，腿一软，啪叽栽地，后头的马收不住蹄，直接踩上去——人踩人，马压马，血肉横飞！
“射人先射马”——这句祖宗传下来的真理，在这儿被演成了纪录片。
一匹马倒，拦住两匹；两匹倒，堵住一排。
连锁反应，越堆越密。
狙击团是扇形包抄，鬼子本来就被宁远逼得分散了。
现在这一波齐射，彻底断了他们再分兵的路。
后头的骑兵想冲？只能从死马堆里挤、跳、翻、踩。
骑兵平时练过越障碍，可没练过从血糊糊的尸体堆里冲啊！
指挥官疯了似的喊：“别停！冲过去！冲过去他们就死了！”
“杀！杀光他们！”
可马再快，也快不过尸体堆成的墙。
枪声炸成一片。
砰！砰！砰！砰！
子弹跟暴雨一样砸进人群，大地都在颤抖。相距一千米，鬼子的骑兵队里就有按捺不住的，端起枪就朝狙击团那边乱扫。
可这距离，人骑在马上晃得跟筛糠似的，子弹飞得比蚊子还飘，连个毛都碰不到。
狙击团的人全藏在战马后头，压根儿没露头，鬼子的破子弹砸在马身上，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离得越近，鬼子死得越快。
这几百米，平日里十几秒一冲就到，现在呢？马不敢跑，人不敢冲。
刚有匹马好不容易甩开前头的尸体冲上前，迎面一梭子子弹打过来，马当场炸成肉块，直接横在路中间，又成了新的绊脚石。
短短几十秒，地上已经躺了两三千具尸体。
“八嘎！全是狙击手！？”
领头的那鬼子军官总算反应过来，猛地拽住缰绳——前面那片地儿，根本不是战场，是绞肉机！
他手下那些骑兵，一个个眼神发飘，东张西望，想找队长下令撤退。
可谁都没开口。
队伍后头，几百个早被掀下马的步兵，这时候正蹲在地上喘气，手里攥着步枪，一脸懵。
他们没死，可也完了——马没了，冲锋队变成步兵，身份卡在半空，进退两难。
冲？前面全是枪口。
退？身后是自己人。
可他们很快发现——嘿，不骑马，反而活了！
狙击手们的枪口，只对着往前冲的人。
那些没动的步兵，愣是没人管。
于是，一群人面面相觑，彼此点头，悄悄往后缩。
这原本该是雷霆万钧的冲锋，硬生生演成一场荒唐的停摆现场。
枪声没停，一秒都没停。
一千个狙击手，一人一秒一发，等于一千颗死神的秒针在滴答响。
每一秒，都有上百鬼子倒下。
有人甚至几个瞄一个，浪费弹药，真该好好练练，一人一目标，效率能翻倍。
AK步枪根本不用拉栓，扣一下，弹壳自己飞，新弹匣啪一声顶上，跟换烟头一样利索。
每个狙击手腰上挂五个弹匣，一百发子弹，一粒没动过——从大本营出来就没打过仗，弹药多得能拿去垫马蹄。
剩下的几千鬼子，连他们五分之一都填不满。
宁远手里的AK就没停过。
他那二十支枪，全被他轮了一遍，打完一支换一支，像在玩射击游戏。
他自己一人，干掉了比一个连还多的鬼子。
准头？那根本不是人，是机器，还是装了GPS的杀人机器。
在他前方，马尸摞着人尸，堆得跟小山似的，血水都能养鱼。
没多久，鬼子伤亡过半。
地上全是红的，空气中飘着焦糊和血腥味。
活下来的鬼子，脸上的血色全没了，眼珠子瞪得像要炸开——他们知道，这回，真撞上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