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览认识沙发上的人,年纪轻轻就搅地C市风流涌动,让多少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就连金家也是变成了过往云烟。
这么快发现自己,他也不太意外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所为何事。
“钟总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元览淡淡笑道。
“迟岁被人带走了。”
“钟总这么问我,难道元览是怀疑我做的,那您是找错人了。”元览走到旁边的吧台,挑了一瓶酒,姿态悠闲地往酒杯里倾倒。
“‘焰火’是你养父在掌控,你说我该不该找你,元览。”钟渊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仍然没有看向元览。
汩汩声在这一刻停止。
元览听见对方继续说:“我来找你,是为了陈茶,那个被方灼白困了很多年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元览惊问道。他想过钟渊会知道一些,但知道地过于多了。
话里话外都是指明了陈茶的身份。
“你不用管我知道多少,我现在要你把陈茶的具体位置告诉我。”钟渊不愿与他多有纠缠,他曾经看到迟岁和他拍的杂志,很好看,但也很让人心里不舒服。
如果不是为了迟岁,他是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任何联系的。
“凭什么,你要我说我就说,钟渊,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元览饮下杯中的酒,“砰”地一声放下了酒杯。
“‘焰火’会换人,你是最好的人选,届时你会拥有你一直想要的,再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蛰伏多年,你甘愿放过这个机会吗?”钟渊说话极为通透,一下子点出了元览心中所想。
“你…”元览一时语噎。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说出来,事成之后,我会派人给‘焰火’铺路,你想做的,我都会尽量帮你。”钟渊说这话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让元览心里一阵不舒服。
他没想到,自己和钟渊的第一次见面,就落了下风。
他也想说出拒绝,可,可……元览陷入一片沉默。
钟渊仿佛知道对方作出决定艰难,并没有催促。
良久,“好。”
元览艰难答应道,他曾经也想救出陈茶来,可惜自己实力不抵方灼白,现在钟渊做了,自己也就认了。
谁叫自己不知对方深浅,钟渊却是把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这些日子,他派多少人去查,得到的不是一张白纸,就是早就知晓的东西。
现在看来,自己手底下的人愈发不行了。
“她在t市海山街的安乐酒店,只不过……”
听到元览的话,钟渊不禁嗤笑一声,这方灼白可真是胆大,竟然把人给藏到赌场去了。
看着元览担心,钟渊点点头,“没事,你放心说。”
“只不过她待的地方是需要上下两次电梯指纹解锁的,我怕。”
“指纹?方灼白的?”
元览点点头,称是,“他看陈姨很严,我一般只有过好久才能见上她一面。”
“那你知道入口在哪里吗?”钟渊继续问道。
没想到元览摇了摇头,“方灼白很小心,我每次去的时候,都是要蒙眼的。”
这时候一旁的男人说了话,那是钟渊的手下。
“要我说,把那姓方的打晕,然后逼问他一顿,就不行他能忍着疼不说出来。”
话还没说完,元览就先打断了。“不行,方灼白这人尤其狠,如果我们逼他,还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要是把陈姨彻底丢在那里,就更不好了。”
钟渊没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望着窗外的夜景。
“方灼白这人的确犹如疯狗。如果一旦生气,他是恨不得两败俱伤的。那便这样,到时我们见机行事。”钟渊的话,轻飘飘。
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表示反对,他们也无法反对。
钟渊说完这话就走了。元览没有想过,自己今日会败地如此一塌糊涂。
不过三两句,对方就已经将他的所有事都知晓个一清二楚。
算了,元览在心里想,自己沉浸于这些东西,也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想想几天之后的那场宴会上自己到底该如何做。
不同元览的挫败,钟渊心里是一片冷紧静。
当时刚刚,他的那个手下,老六坐在副驾驶很是疑惑。他跟在钟渊身边也有好几年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没有任何遮掩。
有话直说的性子。
“老大,咱们就真什么都不做,到时候见机行事?”
钟渊没说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老刘被这一眼看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老大,你和我说说呗。”
他知道,钟渊那一眼肯定另有深意。
钟渊闭目养神,终于在老六等不住的时候解释道。
“你是不是忘了迟岁旁边还有一个人能够帮到我们。”听钟渊说到这,老刘一拍后脑勺。
“哦,是那个达叔。”
钟渊终于摇了摇头。老六看来还是需要多锻炼锻炼。
不知道已经被老大准备再去让回炉重造的男人,还在夸着钟渊真是聪明至极。
只不过,老六总感觉哪有一点怪,可就是说不上来。
钟渊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他说,那就是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人与他们里应外合,钟渊从来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再说这次还是有迟岁在,他更不会,不敢拿迟岁开玩笑。
等到那天,他必须要成功。
第二天天蒙蒙亮起,已经到了t市码头的小船慢慢停靠在岸边,不过这次反常的是,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片,显示是人有点多了。
迟岁半夜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因为太过寒冷,凌晨又被冻醒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正在迟岁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的时候,船厢里走进来了一个人。
不是达叔又会是是谁。
不过看他的脸,虽然依旧是俊美好看的,但眼角的红色骗不了迟岁,男人昨晚是哭过的。
那是为什么呢?
迟岁疑惑道,可庆升达又怎么会让她窥探自己的内心。男人上前踢了迟岁一脚,“起来,我们该下船了。”
却不想说完话后,嘶哑的声音更是难听,明显昨天情绪波动太大了。
迟岁不说话,忍住冷意,哆哆嗦嗦站了起来。跟着哦庆升达他们上了码头。
看来庆升达是个有势力的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接他?
迟岁看着不远处的小车,想那应该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了。
达叔旁边一个身高马大的男子毕恭毕敬道,“达叔,您一路上辛苦了。”
庆升达随意地点点头,问到:“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吗?”
男人忙称是,“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庆升达看了周围一圈。
细长的眼睛里,是精明的光。
不到一分钟,男人转过头来,没说什么话,却是拉住了迟岁,紧紧的拉住,“”待会儿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许乱跑,听到了没。”
迟岁吃不准他的想法,只好以沉默应对。
就在几人往这边走动时突然有了动静。码头旁边虽然是一片空地,可是有很多集装箱在,那些人就是从集装箱后跑出来的。
目标正是迟岁他们。
看着突然涌出来的人群。
庆升达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嘴里低声的骂了一句。
“真是……”
于是这时候迟岁就知道这一切的意外,庆升达都是知道的。
而且那些人似乎并不想伤害庆升达,迟岁发现他们几乎都是被打晕的,并没有见血。
看来两方并不想进行恶战,迟岁庆升达护在身后。
眼睛里却都是打算的目光。
这不正好是自己想要的吗?一片混战之中,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仿佛是知道迟岁的想法。
庆升达的手越拉越紧,根本不敢松开。
迟岁挣了挣,没想到对方拉的更紧了,而且庆升达转过头来,声音怒气十足,“你要是敢跑,小心下辈子双腿就不见了!“
迟岁只好害怕地眨了眨眼睛。
等到对方转过身去对付那些人时,迟岁的小盘算又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你让我不,我就不。怎么可能?迟岁正认真打算着怎么跑出去,没想到对方就给了她一个机会。
有人拿棍子近了庆升达的身,可并没有打向庆升达,而是打上了两人的手。
庆升达为了保护迟岁不受伤,便把人推了出去。
被推到地上的迟岁先是觉得疼痛,之后便是狂喜。
她快速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右手边不远处就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这真是大好的机会,于是忍着疼痛,马上起身。
就跑向了那片树林。
庆升达本来是想再去抓住迟岁的。
没想到那拿着棍子的人好像就是为了让迟岁逃跑,故意绊住自己的。
于是庆升达只好就这么看着迟岁跌跌绊绊地跑远了。
迟岁义无反顾地进入了那片密林,却没想到里面比外面更是危险重重。
树木荆棘一片,迟岁为了跑地更远,一时顾不上受伤,只想加快速度。
就这样真跑了有十分钟后,手上的疼痛迫使迟岁停下脚步。
看着手上的伤,再看看眼前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
迟岁咬咬牙,还是准备先赶到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