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姐。”
君清兮忽然在她身后唤道。
墨汐言回过头来看他:“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么?”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不过他没有立场来对墨汐言说这样的话。
“没什么……”君清兮抬眼看着她,浅笑着说道:“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今日阁外的好看。”
他到现在看到墨汐言的时候还感觉她浑身上下倒在发光,闪闪发亮的样子简直令人惊艳。
“怎么样,好看吧。”墨汐言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下颌微微扬起地说道:“叫那个阿语娜看不起我!哼!”
不过阿语娜也属实是太愚蠢了,她脑子但凡清醒一点就该知道一个能在大臣之中稳坐的女子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她裙摆扬起的样子深深地印刻在了君清兮的眼中,他连连点头,说道:“好看,好看,她是个傻的,等以后没有用处了,我帮你处理了她。”
“不好吧。”墨汐言蹙眉看君清兮,这样好看的谦谦君子怎么能说出如此心狠的话来:“你杀了她不是脏了你的手么?你啊,还是安下心来,拉拢朝臣吧。”
君清兮一阵语塞,就连自己为墨汐言扫清前路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将墨汐言讨厌的人处理掉她都不给这个机会,哎……
“好啊,我会的。你再帮我把把脉如何?”他抬手将手臂展现在墨汐言的眼前。
墨汐言见此,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放在君清兮的手上,认真地给他把脉。
若是两人在私底下是根本用不上这帕子的,墨汐言为了要保证自己诊断的脉象无误,君清兮也有私心想要与墨汐言多有一些接触。
但现在是在大门口,大庭广众之下。
“你脉象好多了!”墨汐言心下一喜,但是很快又开始担心起来了君清兮的情况起来,便在心中悄悄询问艾瑞尔:”他这个恢复的速度,正常么?“
反正不知道艾瑞尔怎么看,墨汐言觉得他这个恢复的速度着实是有些快得离谱了。
“很不正常……”艾瑞尔直言不讳地说道:“但是我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许,他就是这样体质吧。又或者说因为他现在还很年轻,所以就算是受伤了也能够快速的恢复过来。”
哪怕那个时候墨汐言给君清兮预测的痊愈时间是一年,结果这才多久啊,半年的时间吧最多?
眼看着君清兮就快要完全痊愈了。
“你没有在他身上查出来什么病症就行。“
“如此我就放心了。”君清兮闻言对墨汐言笑了笑,目光甚是柔和。
“你们在做什么呢?”君如风一步步从大殿之中走出来,他看了看搭在君清兮手臂上的帕子,这不是墨汐言的帕子么?
“没什么啊,二皇子殿下让我把脉,看看情况。”墨汐言说的光明正大的,一边将君清兮手里得帕子拿了回来。
“方才墨小姐为我看过了,说我恢复得很不错,如此我便安心了。我先告辞了,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安排人去找我。”君清兮向君如风略微行礼说道。
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除了看着墨汐言心中感慨之外,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
君清兮走了许久君如风的视线还落在他的背后,墨汐言见此,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你这是?一直盯着他,连我你也不看了。”
墨汐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尽是醋意,酸溜溜的味道让君如风不由得眉头一皱:“不,没什么。”
将视线收了回来,以君如风一个男人的直觉来看,君清兮只怕还是没有完全将墨汐言放下。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君如风安排墨汐言说道。
墨汐言也懒得和君如风多做辩驳,现在他事情忙起来了,回王府的时间都不多了,基本上都是在皇宫之中度过了,墨汐言自然也就失去了和君如风一同下朝的机会。
和二叔坐在马车之中,两人上一次单独相处,还是在墨汐言清醒过来的时候,墨远泽威胁墨汐言的时候呢。
现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墨汐言就和墨远泽一眼,身为朝臣,在朝中叱咤风云了。
“那个……”墨远泽忽然开口。
“怎么了?”墨汐言抬眼看他,现在没有了滤镜的加持,墨汐言依旧很好看,但是更加亲和了一些。
墨远泽顿了顿,之后,说道:“之前的事,实在是对不住。”
“二叔不提我都快要忘记了,你何必纠结这些事呢?现在我和晗儿都能和解了。”墨汐言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好似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你不在意是你不在意,我开口也是想要你知道我的态度,再者,也想要让我的心里安定下来。”墨远泽一个稍有不慎,就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他想要自己安心下来。
“二叔,现在我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了,之前的恩怨该过去也就都过去了。”墨汐言心里很难受,这些话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说出口来的。
她向来都是一个不会受气的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但现在为了墨家的所谓骨肉亲情,最后却一次又一次原谅二房。
“其实二叔你也该知道,按照当初你们虐待我的情况,将你们赶出京城也是可以的,我原谅你是看在亲情的份上,如果说还有下一次,我是断然不会再原谅你们了。”
墨汐言的话说得非常的清楚,你若是能安分守己,不再做什么坑害墨汐言的事情来,墨汐言能忘却之前的事。
可一旦你再做出什么威胁到墨汐言大房一家的事来,她是绝对不会再放过的。
被一个晚辈如此教训,若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指不定要如何痛骂墨汐言一顿,然而墨远泽却是认认真真的向墨汐言保证。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我作为长辈,当初没有好好对你,是我的错,往后断然不会再糊涂。”
“不过言儿也不要忘了善云入朝为官的事,晗儿的婚事是没什么指望了,我二房现在只能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