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暖也是真的憨,再好的东西也禁不住这般豪饮呀,说是暴殄天物都不为过。
女主这会儿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她珍之又重的东西被徐向暖拿来这么糟蹋,怕是老血梗在脖子都要跟这莽撞人拼个死活。
徐向暖能不知道吗,她知道,只是想着怎么喝都是喝,还不如一次都喝了搁在胃里好好消化,看看什么什么效果,总不能喝死个人吧。
现在人没喝死,就好像有点喝大了。
这玩意儿喝多了怎么是这副鬼样子。
徐向暖就好了奇,她试探的伸了一下手摸了摸铁蛋儿的脑门,
手下滚烫的体温烧的小家伙面红耳赤,活像一只煮熟了的红虾子。
便宜母亲这才有些坐不住了。
发烧都不带这个温度,这是想把人活活烫死呀。
有点像武侠片里走火入魔那架势,徐向暖扶着铁蛋儿的小身子无所适从。
总不能任由娃儿这么烧吧,
桌子另一旁青筋喷张的男人,勉强还有点意识。
男人咬牙切齿的盯着徐向暖,
“那杯水,里面,放了什么鬼东西,”
言语中一字一顿的狠厉听得徐向暖,不由自主的心虚。
她明明是好心呀,怎么净干些倒霉事。
嘴上含糊着替自己辩解,
“就是简单的水,没什么东西。”
男人忽然伏过身子,一只坚硬的胳膊发大力的扣住徐向暖的肩膀,疼得她眼睛里的眼泪唰的飙了出来。
顾不得手中还扶着铁蛋儿的身子,张口大骂起来。
“混蛋,都说了是好东西,我至于坑你吗?”
腾出一只手使劲掰了掰肩膀上那只粗壮的胳膊,怎么都使不上力。
越挣扎男人那只手就越用力,好像有种错觉,肩膀那块骨头能生生得被他这么抓碎。
小妇人眼睛里满含泪光,表情却试图凶狠的瞪着秦毅。
徐向暖还没发现,虽然还是大白天,但现在这个秦毅眼睛里温润的光已经彻底不见,骨子里那份斜肆又被激了出来。
男人眼神暗色流转,深褐色的眸子突出几分凌厉,那种刻进骨子里的那份狼性稍显了三分。
只是片刻,同一个人不同的面孔,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气势天差地别。
一个是天上明月水上星般温润,一个是深夜孤影鬼魅般斜肆。
徐向暖根本被压制的注意不到男人神色之中的变化,使劲全身力气推了男人一把,不知怎么的,还真就被她给推开了。
那股压下心头的怪力又横窜了出来,男人眼神中那点清明一下子被侵蚀过去。
徐向暖勉力抱起身下的儿子,铁蛋儿已经意识迷糊到根本感觉不到周遭气流的波动。
嘴里一个劲儿小声的嘟囔着难受。
难受也没办法,估计这就跟吃多了难消化是一个道理,扛过去就没事了。
徐向暖别的不说,就是歪理多。
肩膀被抓的使不上力,刚才她差点就没抱住怀里的儿,想到罪魁祸首,徐向暖狠狠的瞪了一眼靠着墙壁看不清面色的男人。
她这会儿还能怎么办,还能真的出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吗?好像也不是不能,人家赤脚医生再怎么比自己这个半吊子也强的多,
想到这儿,也顾不得什么,迈开腿就想出去。
出去倒是很顺利,只是人刚走到院子里,就被追出来的男人闻声突袭,一把拽进怀里锁住身子。
“做亏心事了,想跑?”
鼻翼间温热的气息喷到徐向暖的脖颈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这擒拿的手势真像是电影里绑匪撕票时候一样突兀,配合上神态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就不男人了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向暖一向是有这个能屈能伸的本事。
“真是给了你几分颜色,就敢下狠手了。”
委委屈屈的小妇人狡辩,
“我真没有,再说现在不是想给你们找大夫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这家伙真是把当兵那套手法全使在自己身上了,除了脖子稍微能转个弯,手脚都被卡的一动不动。
听到小妇人的狡辩,男人不为所动,只是眉眼中又压制不住体内那股躁动,
充盈在鼻间晕眩的男人味,熏得徐向暖睁不开眼。
她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意识下,和一个男人凑得这么紧。
这个男人还是原主给自己留下的便宜丈夫。
气氛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
徐向暖稍稍转过身子,想在盛怒之下的男人面前惨兮兮的卖个乖。
只一眼,徐向暖什么想法都没了。
男人深褐色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深棕色,眼底里掩饰不住的躁动,整个人好像都带了一种狂虐凌乱的气息。
徐向暖真的是怂了,小腿发软想开口求饶。
又怕男人手上一个使劲,掐断自己的脖子。
战战栗栗,惶恐不安的哆嗦着腿,小妇人这下是真的哭了。
不是刚才那假情假意梨花带雨博同情的眼泪,是真的像个小孩子那样嚎啕大哭。
她被吓怕了。
哭声引得男人不郁,秦毅手上一个使劲,小妇人瘦弱的身子被他扛在肩头,紧俏的臀部啪啪被男人打了两巴掌,眼看女人还要嚎,男人不带一点温度的语气说,
“再哭就吃了你。”
短暂呆愣过的徐向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男人打了屁股。
刚才吓哭的表情又带了几分难以启齿的难堪。
半趴着身子的小妇人又做作的挣扎起来,想挣脱男人的束缚跳下去。
深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不耐,秦毅脑子里那股一直绷着的弦儿,被女人三两下的折腾给绷断了。
欲望彻底占了上风。
天高云淡的半中午,安静祥和的院子里忽然发出女人一声尖利的哭闹。
另一屋的两娃儿半点动静都没传出来,
徐向暖被男人扒了裤子。
一二十五的万年老处女,忽然就抑郁难耐悲愤难安,刚才只是被人打了两巴掌屁股。
脸皮薄的徐向暖都受不了,更何况现在给人看光了下半身。
“秦毅,你个无耻之徒。”
被压制在男人炕头的徐向暖挣扎不过,当即破口大骂起来。
羞愤的眼泪都挂满了眼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模人样不做人事的狗东西。
被小妇人这一声尖利嗓音给吵烦了,
秦毅随手拿起一小物件就塞进小妇人嘴里,堵住那喋喋不休的谩骂声。
徐向暖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下半身身子往后面缩了缩,试图用埋进被子里,不让男人看见他光溜溜的屁股。
当然,徐向暖也看清楚了男人眼中迷蒙躁动的眼神,这个人怕是没意识了。
但这狗东西将刚拽下来的袜子塞进她的嘴里。
胃里恶心的当即就想吐出来,士可杀孰不可忍。
被压趴下的徐向暖使了巧劲挣扎了下,没挣脱开倒是把秦毅一直压在脑子底的暴动给弄出来了。
男人刀刻般的下巴线条冷硬,一滴汗直接顺着鼻子峰落在徐向暖的手背。
刚才还隐忍不发的男人忽然就变了了一只恶狼,向女人扑了过去。
小妇人睁大了水眸,一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略微残暴了。
终于在日头落下半山腰的时候。
屋子安静下来。
时间已经临近下午四点,这场单方面的施暴终于落了帷幕。
屋子里气流涌动,衣衫四落。
炕头女人殷红的脸颊吐气无声,破败的身子像块抹布被人随意丢在一旁,横在腰间的那只男人胳膊筋骨分明。
斑斑点点的痕迹遍布全身,活像是被人受尽凌虐。
结果和那也差不多了。
徐向暖这是用自己平息了男人身体里那股躁动。
客观意义上讲,这只是尽了夫妻之间应尽的义务。
主观上,徐向暖根本接受不了,此徐向暖非彼徐向暖,她根本就不是铁蛋儿他娘呀。
你当她没反抗吗,那也得徐向暖有这个本事才行。
就那身无二两肉的细胳膊细腿,拿什么撼动男人伟岸的身姿。
徐向暖沉默,她骨子还是个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纯情老狗,一朝因为自己的滥好心。
赔了媳妇又折了兵。
她徐向暖,被男人以一种粗暴无比的手段给睡了。
要不是残留的意识还在,这具身体怕是就此要折在这儿了。
电视剧里一般这种桥段接下来都是什么剧情。
女主不堪受辱,郁郁寡欢寻死觅活。
男主人公愧疚难安,处处想要弥补。
女主在作者巧妙的安排下,后来原谅了男主,两个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想到这些,徐向暖恶心的打了个寒颤。
她没那种小女人的矫情,顶多就是有些小失意,第一次就在这么不浪漫的地方给了这么不浪漫的一个人。
徐向暖不得不安慰自己,套用那句万年的老话,就当是被狗给咬了总不能咬回去吧。
再说原主的身子四舍五入和自己没多大点关系。
但也不是没有情绪,原本心底里那点愧疚不安因为这事儿,一下子就挥霍完了。
小妇人坚定了下眼神,不坚定也不行,徐向暖目光幽幽的盯着便宜丈夫这张脸,这下两不相欠了。
她得赶紧回去,这个念头在一起身又直挺挺掉下去后片刻瓦解。
刚刚安慰好自己失意情绪的徐向暖,没忍住骂了一声脏话。
那就是块骨头也得有个缝隙吧,男人真像只公狗发情一样从头到脚哪儿都啃了一遍。
注意,不是吻是真的在啃,留压印的那种啃。
肚子里空落落的也没有精力去寻食,男人粗壮的胳膊枕得她不舒服,想往旁边挪一下都难上加难。
小妇人意识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从中午十一点多折腾到下午四点,这男人也是个狠人。
几乎是徐向暖刚一睡熟,旁边的秦毅就醒了。
男人清明的眸子里恢复了往日温润的神采,尤其是举手投足之间的清爽满足,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就像是一个专食人精气的南妖怪,吸食了旁边小妇人的精气,小妇人元气大伤,他自己反倒是意气风发。
秦毅确实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满足感,令人顿感心旷神怡。
这一觉好像睡得格外满足,已经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更重要的是精神上很长时间都没有过这种惬意了。
能不惬意吗,采阴补阳可不就是这效果。
微微发酸的胳膊被压得动弹不了,
秦毅感受到什么转过头,一眼就看见睡在自己臂膀的小女人。
面容苍白,骨骼纤细,盈盈怜人的小脸上泪痕斑斑。
脖颈上红痕点点,几根粗粝的手指印格外醒目。
秦毅抿紧薄唇,一根指腹试探的比了上去,大小不差分毫。
男人怔住了,
潜意识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是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还是不相信是自己所为,秦毅小心翼翼的揭开两人身上那层薄被,又一眼迅速给女人蒙头盖了上去。
被子里的纤瘦身躯,满目狼藉。
意识中有些画面纷沓而来,秦毅断断续续的想起了所有。
正是因为全都记起来了,才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
脑子里思绪万千,又纠结无果。
另一屋这会儿传来动静,心怀有鬼的男人悄悄打量了下熟睡中的小妇人。
发现女人面容沉静,并无异常。
秦毅这才放下点儿心,蹑手蹑脚的下了炕。
另一手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套了上去。
缩手缩脚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个畏罪潜逃的恶人。
铁蛋儿睡醒了,这一觉睡得他昏天暗地不知所以,一觉醒来,炕上除了自己和妹妹,
两个大人一个没影儿。
睡前就没来得及吃午饭,睡醒后肚子叽里咕噜难受的响,桌子上的肉早都冻得凝固成块。
还没来得及出口喊,阿爹就过来了。
铁蛋儿疑惑的看了眼阿爹,出声问,
“阿爹,你裤子是不是穿反了。”
秦毅囧,他不仅裤子穿反了,一着急里面还挂的是空档。
铁蛋儿又问,
“阿娘呢,”
老父亲面色慌张,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那个受了胁迫的人。
便宜父亲巴巴干笑,含糊其辞的解释,
“阿娘累了,一会儿睡醒了就过来。”
不甘心的铁蛋儿怎么都不愿意放过男人,穷追不舍的问,
“阿娘累了为什么不睡我们屋,”
男人不说话了,彻底被便宜儿子闹得没了脾气。
那是我媳妇,睡哪儿还用得着给你说。